“咦!好恶心啦……”女孩泛起一身胆寒往后退了几步,湿漉漉的手揉搓了几下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歧溪和邋遢孩的表情也有些不适,这模样可让歧丸好好出了一口气。
但考虑到他们还只是个孩子,于是说道:“不说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吃饭吧。”
“再讲讲后续呗!”哪怕感到不适,但显然几人都是又菜又爱玩的主,见歧丸不打算说了之后便又祈求撒娇道。
衣袖被稚嫩的小手拽住,轻轻摇晃的同时也带动了身体,歧丸微微抬头闭目低吟片刻,嘴角上扬享受着待遇之后才开口道:
“行,那我再讲讲。”虽然具体的故事歧丸并不清楚,但也不妨碍去编造,毕竟他们也不知道。
讲着玩当个乐子而已,这种俗套的剧情歧丸看过不下十本相似的剧情。
歧丸让他们把手松开后,把双手背在身后,目视前方神气扬扬道:“起初那渔慕在城里工作,后来的时候绑架了他上司一家。”
“上司的那个小女儿望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鲜血浸染着细腻的皮肤,染红了父母的身躯也染红了小女孩眼中的世界。”
歧丸说着说着又情不自禁的弯下身子,将自己贴近他们窃窃私语般的讲述。
“划破的颈部被渔慕拿一个这么大的木材捅了进去,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方便用这些温热的血去画阵罩住渔老爷子和小女孩。”
用手大致比划了一下木材的大小,越说越激动。
“沾染鲜血的木材在地上摩擦出血迹,称称声如同猫挠黑板一样发出令人不适的噪音。”
(啊,和上章一样被删了一节,主要是喂生肉。)
“出于生的本能,底线,又一次被打破。”
“小女孩瞪大着眼睛颤抖的喘着气,清澈的眼里噙着泪湿润了视线。”
“啊!别说了!”或许同为女生,三人中的女孩更能代入其中被迫生食父母的那位,捂着耳朵躲在一侧大声说道。
像是用这种方法去驱散自己害怕的内心。
“唉,别怕别怕……”歧丸见女生这样连忙放弃,凑上前去轻轻抚摸女孩乌青柔顺的发丝,柔声安慰道。
这倒也怪他,一个情不自禁便讲嗨了。
“都是假的,假的!我编着玩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玲玲,别怕,我们陪着你呢。”歧溪也跟上去,哪怕自己的心也在打着颤,但也还是同他哥一起安慰对方。
邋遢孩也加入其中,三人哄了好一会儿,女孩才停止抽泣的模样,抽抽了鼻子,眼泪婆娑的望着几人。
等回去之后,歧丸他们一行还被批评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过好在赶上了吃饭的时候,虽然女孩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事重重的甚至尽量避开那些肉制品,但还是好一些了。
可是这一切的反应被邋遢孩看在眼中了,在下午商量玩什么的时候,提出让女孩直面恐惧。
说这叫……什么裸露疗法(暴露疗法,让患者进入其焦虑或恐惧的情境中,矫正患者的错误认知,从而达到消除相应反应的目的。)
女孩也用颤抖的心说出:“我听说面对恐惧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
也算是肯定了邋遢孩的提议,本着二比一的少数服从多数以及帮助女孩的想法,歧溪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他们不敢再去找歧丸,怕再讲那些神经叨叨的玩意把他们吓个半死不活。
也没有去找老一辈,毕竟对他们而言肯定是不会让他们进入那种地方的。
所以三人偷摸着,趁几人不注意就往山里跑了。
扒开生长茂盛的杂草,抬起纤细的枝条,来到了那座荒废掉的木厂。
广阔的空地,以及被挂上铁锁的木厂。
地上已经生长出稀稀疏疏的小草,但整体踏上去依旧会带起一地浮尘。
“这就是那个血阵吗?”女孩望着空地上淡淡的红痕说道,随着时间的风化,这里的一切乍一看已经不再诡异了。
“貌似也没有那么恐怖了……”嘟囔了一句,语气之中甚至带有一丝失望,但暴露疗法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至少女孩不会靠自己的想象去吓到自己了。
原本还略微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步伐开始轻松起来,开始观察周围的情景风貌散散心。
“这门好像没锁住……”歧溪突然来了一句,站在大门前望着那铁锁只是虚挂着。
“真的耶,要不我们进去看看?!”邋遢孩迫不及待的取下那个铁锁,将其扔在一旁的草地上,兴致盎然道。
女孩也凑了过来,望着已经没有锁的大门,哪怕刚刚心情好转但还是后退一步道:“还是算了吧,就在外面玩玩?”
“溪哥?”邋遢孩歪歪头望向歧溪,征求对方的意见。
歧溪略微思索一番,本着来都来了,光在外围转一圈算什么?更何况他还挺好奇木厂是啥样的,如果没来就算了,但现在……
“行,玲儿你在外面等我们就行了。”歧溪边推开这扇腐朽的木门,边对忐忑不安的女孩嘱咐道。
阴凉的气息混着木材腐烂的怪味以及灰尘,顺着敞开的大门向外吹去。
踏入其中,入目的是满地的木灰和木渣。
“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害怕被丢下的女孩,忙不迭的说上一句,紧接着就是跟上他们的脚步进入其中。
“有点暗呐。”歧溪望着略显昏暗的其中感叹道。
木厂的采光似乎出了点问题,本应此时的光亮不会如此稀少,就像是有什么存在刻意消磨了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