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暴君的娇软小美人(16)

楼钺不情不愿地穿起衣服。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孤的身材不好?”

男人就差直接问女人,你满意你看到的吗?

南栀虽然有点奇怪楼钺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实话实说:“当然好啊,你不光脸好看,身材也很好。”

楼钺冷哼一声,“你嘴里真是没有一句真话。”

男人周围都是低气压,像是老天爷憋了一个冬天没下的雪一股脑在开春下了,还一个劲往她身上刮。

南栀有点懵:“……”这人怎么生气了。

我说的怎么就不是真话了。

比珍珠还真!

男人阴着一张俊脸,薄唇紧紧抿着,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

南栀实在没有哄人的经验,肉麻话也不似楼钺那样张口就来。

她还以为楼钺不信她的鬼话,就差指天发誓了,“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刚刚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楼钺眉头更皱了:“那孤问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孤都脱得只剩一条亵裤了,你就不想和孤发生些什么?”

要换成别的女人,早就将他扑倒了。

这么不解风情,他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楼钺这话问得直白又猝不及防,南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啊……重点原来是这个吗?

南栀总算明白了这人脑瓜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南栀红着脸,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你受着伤呢,当心自己身体……”

言外之意——别老想些不健康的东西。

楼钺不乐意了,勾住南栀的腰,倾身压上去。

在南栀愣神间,楼钺已经凑到了南栀那圆润小巧的耳垂旁,低而哑的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孤连行房的能力都没有的错觉?”

再说了,姿势那么多。

明明有用不着他腰的姿势。

南栀又一次被他的直白打败了。

男人呼出的热息拂到南栀的耳垂上,身子麻得轻.颤了一下。

南栀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便颤着声音解释:“我、我……”

话又未说完,楼钺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你若不说出一个让孤满意的答案,孤便亲到你同意为止。”楼钺的喘息也渐渐的重了起来。

南栀:“……”这不是无赖吗!

“你受了伤,我怕影响你发挥……”南栀破音了,说出口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说的这是什么啊!!!

干脆用枕头捂死自己算了。

“要是把腰上的伤口折腾得裂开了,那就不好了。”

“你现在最需要好好休息。”

她声音弱弱的,仿佛任人欺负。

楼钺望着身下的人,心头那点恶劣心思前所未有的满足。

人都愿意在自己心悦的人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自己。

他也不例外。

算了,反正人也跑不掉,迟早要把她吃到嘴里。

楼钺低低笑了一声,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南栀想要把手抽出来,可他却不肯松。

她无措地蜷缩着手指,却被楼钺一根根掰开,而后贴在了他胸口,先是温热的胸膛,而后是一下一下、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南栀似被烫到,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按着,动弹不得。

楼钺那低沉且醇厚的嗓音落入她的耳中。

“你关心孤,孤这里跳得很快。”

咚咚咚……

确实是很快很快,但南栀怎么觉着自己的心跳反而跳得比他更厉害了!

楼钺说出口的话语似乎都带着滚烫温度:“栀栀,孤喜欢你,你可愿嫁给孤,当孤的皇后?”

啊啊啊,这是表白了吗!

“我、我……”南栀表白所震撼,磕磕巴巴,想要拒绝,可对上他那双写满认真期待的眼眸,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心跳快得要从喉咙口跃出来,脑子更是乱糟糟一片,剪不断,理还乱。

她茫然地与楼钺对视着,最后嗫嚅着嘴唇说:“我、我不知道……”

“你不讨厌孤与你亲密,不是吗?”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楼钺灼热的呼吸落在南栀的脸颊上,连着南栀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是的,她不讨厌。

但她不懂他喜欢自己什么。

在书中,反派就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设。

直到领盒饭都未曾娶妻纳妾,臣子们想方设法搜罗来的美人也都被他给拒了。

他是漠北的王,年轻俊美,身份尊贵,要胆识有胆识,要魄力有魄力,想要什么样的美人不能得到。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步步紧逼?

南栀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楼钺的眸色越发的幽深了起来,“孤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但孤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想把你占为己有……”

南栀又问:“漠北王看到别的美人也会想占为己有吗?”

楼钺看着她,笑了笑。

南栀很严肃:“笑什么?”

这个问题她觉得很要紧,他要是答不上来就没媳妇了。

“看着孤的眼睛。”楼钺低声说道。

南栀抬眸,落入他那双深深的眼眸中。

“栀栀不必担心孤会心悦别的女人,孤只对你有这些坏心思。”

不知为何,分明是戏谑,却让人听出了一股似是而非的宠溺。

“孤不逼你,你好好考虑,孤有耐心等。”

南栀不知怎地,许是被他那双眼眸吸去了灵魂一般,又或者被男色所惑,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好”。

“孤答应你,会早点养好伤。”再做其他的事情。

他以往从不介意伤好得快还是慢,但今时与往日不同了。

既然有人想让他伤口好得快些,那他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嗯。”南栀默了片刻,将脸埋在被子里。

楼钺按照惯例将她勾入怀中。

“不早了,该歇息了。”

男人挥出一道掌风,将烛火熄灭。

黑暗中,楼钺将手搭在南栀的细腰上放了一会儿,又越过南栀的身子,在她身前摸索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柔软的小手握在了掌中。

又困又乏,楼钺打了个哈欠,将脸埋在南栀的背上,蹭了蹭。

怀中的身子娇娇软软的,还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南栀身上的味道是他闻到过最好闻的香。

他在战场那么多年,闻到最多的是那浓郁的血腥味,其次是臭气冲天的腐尸味。

他从未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能让人闻之上瘾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