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松了口气,刚才劝说的那个人,走近玉灵,做了个请的手势。玉灵急忙手脚并用地跟在他们后面,忽然想起薛爷爷还在明和堂,玉灵急忙跑到那个管事的黑衣男子面前,求他帮忙让人跑一下腿和薛爷爷解释一声,要不爷爷肯定会着急的。黑衣男子听了吩咐身边的一个人去安排,然后又转过头,脸色沉重的看向拉病人的马车。玉灵想了想,上前拉住黑衣男子的衣角,问可以现在去马车上再看看病患吗?说不定等回了堡上,耽误了最佳的救治时机。黑衣男子听了,拉着玉灵一起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后,玉灵检查了病患一番,问黑衣男子,堡上有新鲜的蛇胆和蛇毒吗?黑衣男子表示没有。有浸泡过的蛇胆。玉灵急忙告诉黑衣男子,明和堂有新鲜的花蟒蛇胆,他和爷爷刚刚送过去,家里有蛇毒不过太远,可以吩咐人跟上爷爷回去取,蛇毒在竹子截里保存着,埋在了水井的向南边。黑衣男子听完直接吩咐下属快去取东西。然后对着玉灵说道:“凌峥,你最好能够救下他们,若是让我发现你在沽名钓誉戏耍凌家堡,你和你全家都准备好喂鱼吧!”玉灵正在观察病患的伤口,没有在意对方说的话,只是凭着直觉在把脉,知道毒素还在血液中,没有进入心脏内部。确认清楚后,问道:“还有多久到地方,我要用针灸辅助药浴来排毒,到时候需要几种珍贵药材,你们堡上有药材吗?如果可以现在先派人去采新鲜的解蛇毒草药,然后说了几种草药名称:紫花地丁,半边莲、三角草、鬼针草、八角莲、隔山香、凤仙花、散草、山梗菜、徐长卿,重楼等。”黑衣男子从车厢的抽屉里拿出笔墨,示意玉灵写出来,玉灵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失落地说道:“我不会写字,我只是知道这些草药可以解蛇毒。”黑衣男子看了玉灵一眼,让玉灵说,他写。写完后又和玉灵确认的对了一下草药名称。一盏茶的时间凌家堡就到了。玉灵急忙下车照顾病人,同时要求把病人安置在宽敞明亮的房间。堡内已经有许多人在等待,看见又把病人拉回来了,大家都一脸伤感,突然从人群中跑出一味中年大婶扑向其中一个病患号啕大哭起来,人们都被哭声影响的红了眼眶。玉灵自从醒来后,情感特别迟钝,所以特别理解不了大家为什么要哭,而且人还有救,她这样堵住道路大哭,实在是让人心烦意乱。玉灵不等大家还在安慰那位大婶,就已经心情不好的直接让大婶让路,同时一边走一边说道:“人本来是有救的,被你哭的耽搁的也要变的没救了。”凌峥看见玉灵的态度,稍微有些不满,觉得玉灵有些不近人情,可是又看了对方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也不能和玉灵较真,只能尽快的把病人安置起来。到了安置的院子时,堡上的一位年龄大的大夫已经在等待多时,蛇胆早已经取回来,在冰块里冰着,大家放好病人后,玉灵要求尽快准备一些饭菜,准备几把精致的匕首,烈酒,绷带,托盘,棉花,刷子,芹菜,热水,4套银针和火罐过来。老大夫听了玉灵的吩咐后,连忙让下人去准备,看着玉灵小小年纪,胸有成竹,井然有序地安排着一切事项,而且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物件,老大夫有心想问问救治方法,又觉得这个少年会不会是故弄玄虚,所以就忍住没有上前搭话,只是在一边看着。玉灵安顿完后,看见桌子上有一壶水,伸手摸了摸壶壁,发现茶水是冷水,玉灵倒了一杯子凉水直接走向床边泼向其中的一个病患脸上。凌峥见了,忽然捏住玉灵的手臂,大声地问道:“你会不会解毒?不会就滚出凌家堡,没有见过你这样侮辱病人的。”玉灵挣脱了凌峥的手后,幽幽地说道:“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说能治好他们,就能治好他们,比起他们的命来,侮辱算什么,再说我泼水就是为了救他们,别用你们的以为来质疑我的医术,你与其在这碍手碍脚,还不如去给我准备银两,8条蟒蛇的银两,你算清楚了,不要蒙我呀!”凌峥正准备训斥玉灵的无理,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姓名,就在凌峥犹豫的一霎那,玉灵已经跑到桌子边若无旁人的大吃起来。凌峥看见玉灵饿死鬼吃饭的样子,吩咐了随从几句话后,转身去正院找二哥和娘亲汇报今天的事情,让娘亲出面先安抚住姑姑和婶婶,今天受伤的一个是表弟,一个是叔叔。玉灵吃完饭后,吩咐众人尽快把她要求的草药按比例分成两份,混合一起捣碎,端给她。玉灵在里面急忙拿剪刀剪开病人的衣物,然后用烈酒消毒,用匕首沿着病患伤口处蛇印的方向划开一个十字花纹,开始用银针给病患针灸,直到两套针都插满一个病患身体,才稍作喝茶休息储存体力,准备继续第二个病人的救治事项。突然从外面进来一群人,玉灵被吓了一跳,直接就被茶水呛着了,不停的咳嗽,咳嗽的眼泪也流出来了才稍微缓过气来,正准备问他们怎么随意闯进病患房间时,那群人中的一个白衣男子已经先发制人的问道:“救治病人为何如此慌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玉灵一下被对方问得直接反应不过来了,可是想了想说好的银两,还是稍微耐心的答到:“我施针的时候不能受到一点儿影响,否则会救人变成害人。”白衣男子听了直接微皱了下眉头,中气十足地怼道:“小小年纪,故弄玄虚,视人命为儿戏,你不会以为凌家堡的事情是好糊弄的吗?”玉灵想起自己是来救人挣钱的又不是来吵架怼人的。玉灵直接无视对方的一群人,看向旁边站着的凌峥,轻轻地问道:“人还需要我救吗?需要就让我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不需要我就等一会儿拔了银针离开,你可以让你们的大夫确认病患的情况,到时候银两你可以看着给些,我需要钱,但是我肯定不是为了银两可以让人随意大呼小叫的责备。”凌峥看着玉灵无邪无垢,满脸疲惫的脸颊,突然觉得所有的怀疑都是对玉灵自尊的亵渎。凌峥回头看向白衣男子,弱弱地喊道:“二哥,试试总是希望吧!”白衣男子无视凌峥的求情,只是示意边上背着医箱的大夫和自己向里屋走去,玉灵心里本能的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针灸方法,因此手比脑快的直接双手拦住两人,拒绝他们的进入,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停顿,直接轻轻一挥就把玉灵摔倒在桌子的一边。凌峥急忙上前扶起玉灵,玉灵委屈的想哭,可是又想了想自己和爷爷奶奶的处境,还是很倔犟地问凌峥:“你不会想赖账吧?本来我已经治的差不多了,你们的大夫插手,到时候说是你们的大夫治好的。”凌峥被玉灵问的,突然觉得心口有口恶气堵着似的,很是生气的从衣袖里拿出两张银票,扔到玉灵怀里,这是200两,够你治病的钱了吧!玉灵气呼呼的走回里屋,走向浑身银针的病患,然后毫不犹豫的开始拔针,根本就没有看已经在病人跟前站着的两位大活人。那位大夫满心激动但故作高深地看向玉灵,并且用淳淳善导地长辈口气说道:“医术博大精深,针灸是历来需要传承的,你这样把病人浑身插满银针,如何能解蛇毒,蛇毒是需要慢慢导流出身体的。”玉灵没有吭声,只是一心一意地拔针,等拔完最后的一根银针后,把所有银针都泡到烈酒的盘子里,然后直接往屋外走去。路过凌峥的时候,想了想毕竟事关人命,不由地停下脚步,低声的说道:“刚刚施完针的那位,目前已无大碍,没施针的那位,你们要尽快救治不可拖延。”说完后,拿起自己的箩筐,看向凌峥,表示自己要回明和堂了。凌峥无奈的喊来一个下人,吩咐他把玉灵送回明和堂。然后又担忧地看向病人的房间。玉灵想到家里的爷爷奶奶,没有迟疑地离开了凌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