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加上两声巴掌声,以及轻轻地铁链碰撞的声音传来,蓝羽尘几人的视线被那谪仙人给吸引了过去。
“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想当初我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决心和狠厉的话,我想,成大事的一定会是我。只是可笑的是,我居然是事到如今才想明白,才想清楚。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很可笑。”
蓝羽尘无所谓的一耸肩膀:“施主,你虚妄了,”
“呦,你出家的?”
“不啊。”
“不你叫施主。”
“因为我看你挺湿的。”
“不想找打,你给本座走。”
“我走不走的好说,事到如今,是你不好说,多说任何事情都已经是晚了的,与其纠结那过去,倒不如想想未来,不论是打击报复也好,还是安过己身也罢,又或者做什么,但是终究是出去,才好做下一步。”
“哦?”谪仙人面庞上带着一丝玩味,唇角儿更是带上了一个玩味的笑,和刚刚的他那种神情完全是不一样的,或者说这样的他才像是活的。“可是你看,还有一群人在封印这我呢。诺,现在还在忙活。”
“哎呀,这还真是个事儿,不过总叫你公子也不好啊,多生疏,我还没问你呢,你叫什么啊。咱们哥儿俩,我先介绍,我叫蓝羽尘。蓝家小二,我哥叫蓝爵。”
“游素。”
“哦,鼎鼎有名的游素仙君,定武战神的隐神定海针,素有挥枪平天,谋事定天的称号,仙神录里面只有你的几次记载,没有后续,原来你是被压制在这儿了啊,来,和我说说,说说你干了什么。一定挺轰轰烈烈的吧。”
“轰轰烈烈个屁哦,那时候老子给朋友出谋划策,结果朋友他娘的成事儿了,居然和我另外的兄弟反咬老子一口,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我另外一个兄弟妹妹的相好儿,结果他投奔那面儿多年,最后老子给他们把四海八荒平定了,他们一合手,一个功高震主,捏造了一个狗屁倒灶的借口把老子给镇压了。说起来和这个老子就后悔,后悔下手的轻了,念着兄弟和朋友的情分。”
“你也是瞎,这不是一年两年能说得清楚的吧,你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不过话说回来啊,你也是命苦,仙界换主子换的比翻书还快呢,你居然还在那群笨蛋手里吃亏。”蓝羽尘伸手摸着下巴:“要不你给我当定海神针吧。”
“你才瞎呢,就现在这德行,你觉得我出的去?”
“就像是小鸟出蛋壳,先凿个缝儿,然后咱们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敲开么,缝儿足够大了,你不自然就出来了。”
“也是啊,但是这锁神链可不是那么好断开的。”
“切,真当我没看出来,上下的早就被你给拽断了。蓝羽尘笑眯眯的指着墙壁上两个不起眼的地方。”
顺着蓝羽尘的眼神儿看过去,包括阎王判官在内,一瞬间停止了动作,甚至连阎王爷那张黑脸上都有一瞬间发白,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游素仙君,看您,封印都已经落下,您还看着我等热闹。”
“判官大人说错了,本座可没空看你们的热闹,这不是您几位一见面,都不带沟通的,直接就在那儿动手了不是,素,可一直不得有机会说话。”
没机会说话,那刚刚和蓝小二话痨的是谁啊,但是不能说有没有,这货可是小心眼儿啊,您真当他是那么的好心的被欺负就被压制在这儿了?开什么玩笑呢,他可不是啊,妥妥儿的不是,
在座的知道内情的全都是欲哭无泪的看着站起来的游素仙君,
想当初,游素仙君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他没做别的,只是沉默的打落了他父皇天帝伸手的大匾,当然了,一块儿碎的还有天帝的御案,以及天帝的龙椅,天帝的冠冕。
只留下一个天帝着里衣坐在那里,可见这位爷的能力。
再说游素仙君,他二话不说直接的闯了宫门,然后,然后还什么然后啊,他直接的灭了所有跟他有仇的,参与陷害他的,其中主谋都已经被他给碎了有没有,至于那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直接的砍断了那人的仙根仙骨。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根本就坐不稳天帝位置的原因,没有一个仙愿意辅佐一个无能且无力的天帝。
再说那定武战神和夫人,女人他没动,男人定武战神根本就没有在游素仙君手下走下一招,就直接的被扒了仙骨仙根仙心以及金封。
然后他就以心神为枷锁,在这地方自我封印了起来。
蓝羽尘看着所有人神情都挺奇怪的,然后就是都不说话,蓝羽尘挠挠脑袋:“我说,你们都怎么了?咋不说话?”
游素仙君一笑:“没事儿,他们就是累了,累的够呛。”掸掸身上的丝毫不存在的尘埃:“蓝羽尘,小二,是吧,有酒吗?”
“有啊,你是要陈酿还是老窖,你还是要红的还是白的,要不黄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喝酒还是正经的粮食酒好喝,别看牌子不算大,但是味儿正。”说话间,蓝羽尘就从储物灵器中倒腾出来一堆东西摆在了游素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这多亏了是有这么一道屏障,要不然,要不然这俩得咋沟通,握手去?要不肩膀搭着肩膀,喝酒泡夜店去?甚至夕灵阙觉得,他蓝小二已经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封印还安全的时候,那位就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盘膝坐在了蓝羽尘的对面:“光喝酒多没意思啊,来几个下酒菜儿啊。”
“下酒菜儿我准备的就更多了,不过这儿喝酒不带劲儿,走我带你去另外的一个地方喝酒去。”蓝羽尘利索的收拾起来那一片酒水,对着游素说道。
“成啊。”
一仙,一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阎王爷看了一眼判官:“咋整?”
“阎王爷,我还想问您咋整呢。咋整啊?”
俩人一块儿把视线看向了夕灵阙:“此事怎么办?那位出山……”
“那位重情义。”夕灵阙似是而非的留下来一句话,然后人就大步的离开了。她以前就觉得蓝羽尘看不透,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有些时候,没必要计较的那么清楚。
清楚了,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