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猪斯万不工作!

夜,域安酒吧。

机器齿轮的轰鸣声与酒吧的说唱音乐融为一体,颇有点工业摇滚的味道。

然而今天这里的气氛却和以往有些不同。

“工作?工作个屁!?”

“那是咱爷们猪斯万该干的事儿吗?”

“我祖宗,我太爷爷!那可是帮着玄鸟集团建了商夜城的!”

“我的活儿,他们早替我干完了!呜呜呜!”

一个少说三百斤以上的猪斯万说完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

周围无数猪斯万纷纷附和,做起了“口腔体操。”

接着,又一个足有四百斤,更胖的猪斯万,起身怒吼:“说的对!老子的祖宗也是对玄鸟集团有大恩的!他们早就把我这辈子的KPI完成了,现在咱可是商夜城的猪斯万,生来就爷,玄鸟集团给咱分上几套房,每月发俩钱,过分吗?”

他说完,马上有人继续煽风点火,“常言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玄鸟集团就应该养着咱们猪斯万,这TM天经地义。”

酒吧内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酒吧老板王二发越来越紧张,生怕一个闹不好,这群爷把气撒他身上,把酒吧砸了。

然而怕啥来啥,一个猪斯万的爷,抄起扎啤一饮而尽,然后便将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啪!”

“他娘的!要是让爷知道是那个丫挺的,出的这么个混蛋法令,我杀他全家。”

一个身材较为“瘦弱”只有二百来斤的白胖子弱弱的提醒,“听说这是玄鸟集团新任总裁帝辛亲自制定的。”

“啊!”酒吧里的众位爷一惊,都不说话了。

“就算是总裁,也不能不讲道理伐。”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众人向酒吧门口看去,来人正是商夜城知名学者:帕斯李奥特·晓松·马。

“是,没错,玄鸟集团就是中神州的天,但侬们可别忘了,天也有被掀翻的时候啊!”

“啊!”众人听了又是一惊,谁能把玄鸟集团掀翻了,等等!还真有!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一个传说。

传说的主人公被称为逆,这是一个被诅咒的称号。这个99%的人(不包括虫斯特,因为他们不被看成是人),脑中都装有芯片,以驱动身体上的各种义体。

而逆的芯片就叫做逆,凡是装备有这个芯片的人,必定会成为当权势力的颠覆者,他们是永恒的战士,压迫不息,战斗不止。

因此,历代统治中神州的大公司,都会极力寻找安有逆芯片的人。找到后包括他的十族家人都会被绞杀除掉。

还是那个猪斯万的“瘦弱”白胖,小心翼翼的问:“晓先生,您的意思是那个人出现了。”逆这个字是个禁忌,一般人还真不敢说。

“没错!”马晓松斩钉截铁回答。

方才那个摔酒杯的猪斯万,此刻也收起了脾气,吓得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是……是谁?”

马晓松没有马上回到,而是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上一口,扫视四周,吊足了众人胃口后,才开口说:“侬们晓得前几天的地狱级车赛吗?”

“知道!知道!知道!”众人附和。

“最终的冠军是谁,你们知道吗?”

“这个……”酒吧内的猪斯万这才想起,这次的地狱机车赛冠军还没公布呢。

其中一个在豚脚区上方霓犬区有工作的猪斯万接口说:“晓先生,我听我们公司的经理说,这次的地狱机车赛,出大事了是吗?”

“嗯”马晓松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事,玄鸟集团下属东海公司,董事长敖龙广的三公子敖丙被地狱机车赛的冠军杀死了。”

“什么!?”

“啪!啪!啪!”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在场不少猪斯万都被都惊的杯子脱手摔在地上。

看着众人被吓的面无人色,马晓松笑了,他享受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于是又问:“侬们知道这个冠军是什么人吗?”

众人纷纷摇头。

“他叫李渣,是一个虫斯特!”

“啊!”又是一片惊呼,这群猪斯万的爷,好像看到太阳从西面的出来一样,丫的!虫子把龙咬死了!这太荒唐了。

“再后来……”

“再后来怎样?”众人忙问。

再后来,东海集团的董事长傲龙广把那个虫斯特,自摘星区的东龙头扔下去了。

那个四百来斤的猪斯万反应倒是很快,忙问:“丫没有被杀死?”

“没有”马晓松回答的还是那么肯定,“这是我一个谛听局的朋友告诉我的,消息绝对可靠,那么诸位,你们想想,这事儿是不是就蹊跷了。”

谛听局是玄鸟集团设置的一个情报机构,号称知晓世间万物,能够玩弄任何人与股掌之间。如果是从他们那得到消息,那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蹊跷?猪斯万们生来就是爷,生活条件优渥,受教育程度比最底层的虫斯特高不到那里去,听了晓松的话,能感觉出不对,至于哪不对?

呵呵,再借他们个脑子也想不明白,马晓松看着周围一张张痴傻呆肥的脸,心里嘲讽:一群蠢猪,嘴上却说:“想必侬们已晓得,这个杀死三少敖丙的虫斯特,就是逆!”

“啊!”不出意外,酒吧里又是一片惊呼,域安酒吧开了这么多年,可能今天的爆炸性消息最多,也最骇人听闻了。

马晓松画风一转,“所以啊!玄鸟集团的这位新总裁坐不住了,他竟开始害怕起虫斯特那群会说人话的虫儿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在马晓松的带头下,酒吧充满讥笑之声。

笑罢,马晓松接着说:“于是这个取消侬们猪斯万一切福利,要求侬们和虫斯特一样工作的法令便颁布了,这个新总裁啊!不舍得给虫斯特们福利,这点没错。可为了让他们心里平衡,削减侬们猪斯万的福利,就这说不过去了。”

“妈的!”

“姥姥!”

“丫挺的!”

酒吧内又是骂声一片,然后有一个声音问:“晓先生,您见多识广,您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马晓松听了这话,低头又抿一口酒,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冷笑,然后作为文化人的他,做出了一个反常的举动。

就见他把酒杯往地上一扔,三步并成两步,站到桌子上,巨臂激呼:“虫斯特都能让玄鸟集团害怕,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世道谁闹谁有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我们也要闹,今儿就今儿,猪斯万的老少爷们,随唔一起上街闹啊!”

话说的很粗俗,但对这群文盲猪斯万们却很好使,于是大伙瞬间愤然起身,群情激奋,然后……

这群爷们又坐了回去,纷纷表示下次一定……不对!是看吧!以后再说。

晓先生在桌子上,面上露出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时!酒吧外传来阵阵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