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兄义会刘舵头的烦恼

计划的第一步就很顺利,是个好兆头!

于是悟空很高兴,唱戏的腔调不由高了八度,又引来一阵热烈掌声,然后曲调持续上升,到最高时,陡然一收。

悟空带领剩下的“演员们”双手抱拳,深行一礼,齐道:‘’天也不早啦,人也不少啦!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啦!今儿就唱到这吧,哪位没听够,改日我们再来。“

一旁天蓬忙接口道:“是哈!各位也该散了,没看咱站长都完事出来了吗。”

众人回头,站长一手搭在那名喷他一脸的女演员的肩膀上,正一脸满足的看着他们。

车站里的人,纷纷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并且随之露出猥琐的笑容。

假冒的陈站长没有说话,对天蓬招了招手,天蓬马上屁颠屁颠跑了过去,“陈站长”示意他近点,在他耳畔交代了几句。

说完,天蓬转身宣布:‘’那个刚才咱站长在屋里和诸位女演员们,探讨曲艺,探的不错;真是相见恨晚啊!所以决定今天和她们一起出去游玩一番,继续探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大伙要各司其职,不能偷懒,行啦!就这么多!都散了吧!”

几名围观看戏的车站警卫皱起了眉头,欲上前询问,却被天蓬拦住。

其中军衔最高的警卫看着“陈站长”搂着女演员,已经向站外走去,对着拦住他的天蓬道:“朱哥,这!安全吗!?你是知道的,这车站外的废土上可不太平啊?”

“呵呵”天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兄弟,你多虑了哈!再说了我还陪着呢,你放心吧!”

那名警卫还想说什么,天蓬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低头在他耳畔道:“兄弟,领导今儿这么乐呵,要是谁扰了他的兴致,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再说了,都是打工的,何必那么认真呢?”

警卫一想也是,又不是自己亲爹,何必自找没趣呢。

于是不再言语,与众人一起散了。

就这样伪装成曲艺团的胡杨们,既无惊又无险的便将这片废土上的父母官绑架走了。

路上黄沙漫漫,马蹄飞扬。

悟空卸下面具,与福克斯等人并肩策马。

“嗨!小和尚,你读的是什么经?肚子里怎么这多弯弯绕啊?”悟空左侧轩玉儿策马问道。

“这个”悟空捋了捋并没有胡子的下巴,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我失忆了。”

“失忆!?呵呵”冷笑一声,不远处马的苏诸离侧目看向悟空,“真是个好借口。”

悟空还是那样笑眯眯的没做解释,他右侧骑着一匹枣红色生化马的福克斯,却替他解围道:“好了!我信他”然后问悟空:“按你的计划,下一步我们要去兄义会的营地?”

“嗯”悟空点点头,“是的,正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我们就是渔翁,现在鹤已到手,就差让蚌和他争起来了。”

周围众胡杨成员,纷纷向他投来敬佩的目光,福克斯心中在想:终于!终于!我的理想不在那么虚无缥缈……

破除我执、法执而体认真实!从事物的对立方面互成互破,方能扫尽执着显真实!佛曰:此为二谛也!

三小时后,一片山谷;

谷内人声鼎沸,在废土上除了所谓的赶集,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而且此刻山谷里汇聚的人数,已远远超过一般集市十倍以上。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里有水!有水就能活命!在废土上洁净的水源比黄金还要昂贵;而洁净的水不能无中生有,一般都是从地下泉眼中涌出;因此哪怕只是控制了一个小小的泉眼,便能从此成为一方霸主。

而这片山谷里却有着一条连接地下河流的瀑布,自山谷最西侧的山峦上缓缓流下。

瀑布流出的是水,却能引人为之流血,这条瀑布被发现时,周边数百里,几乎所有势力都加入争夺,而最终的胜者便是一直控制它到现在的兄义会。

兰布罗德·武才·刘,本是一名来自巴辣州的流浪者,流浪到商夜城前被拒之门外后,带领着一帮同样是流浪者的巴辣老乡,靠着狡猾与凶蛮,硬生生的将这条瀑布占为己有,并将所处山谷命名为灵泉谷;然后他被兄义会关注,吸收入会,直接成为一分舵舵头。不得不说在江湖上,他的成就,足以称为一段传奇。

然而,这些日子,这位活的传奇过的却不再惬意;因为掌控中神州这片广袤大陆的玄鸟集团更换了CEO,随之而来的是玄鸟集团施加的强大压力!他们不但要剥削,更要管理,以谋求更大的利益。这灵泉谷的水源,可以说是周边几百公里最有价值的“肥肉”,他们怎会放过。

灵泉谷地处玄鸟集团朝歌旧城火车站管辖,那里的站长陈江流,昨日发来请帖,邀请他前去谈判!妈的!不用想!按旧时代的一个典故说,这就是鸿门宴啊!

问题是,去还是不去呢!不去!人家势大,直接开打!自己能抗的住吗?

刘舵头陷入了沉思,但想了半天,脑壳都疼喽,都没想出球个办法;于是他侧卧在床榻之上,拿起一根烟杆,填上些许商夜城尸魁帮产的菌丝;借助桌上油灯点燃。

深吸一口!嗯!快活似神仙!安逸!安逸!

“舵头!舵头!在吗!”

“娘的!干啥子吗?”吸云吐雾间,终于忘却烦恼的刘舵主,显然对于突来的打扰很不高兴。

门外,他的副手小心回答:“是这样撒!,山谷入口,山梁上突然出现一支来自咱巴辣州的曲艺团,唱的咱家乡小调,很是正路!舵头您去看看哈儿?”

刘舵头挠了挠头发稀疏的脑壳,眼神迷离的愣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看个锤子撒!老子正抽烟呢!别烦我,赶紧滚!”

门外安静了一会,但最终还是传来副手小心谨慎的声音,“那个…那个…舵头,这个曲艺团是老沙卷帘罗带来的。”

“什么!?”刘舵头,似被电击一般,烟枪一扔,噌的一下,便从床上跃起,一边穿衣服,一边喊着:“这哈锤在哪!?还知道死回来,快带老子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