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皇杰夫因包庇违背教义者,畏罪潜逃,知晓杰夫行踪者可以到大教堂举报,教会将给予奖励。”
这就是大将军诺特在刚刚回到城市时,看到的唯一能震惊他的东西。
一个教皇,怎么可能包庇一个违背教义的人?就算是一个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人,也不能将这份大于天的权利像垃圾一样丢掉。
这座城市带给诺特的,不仅仅有惊讶,还有无助。
这个国家的地形防御尽管极为牢固,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早已消散。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敌人微小的渗透,已经将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线摧毁。
可将军又能怎么办?只能眼看着前线吃紧,而那些教会却连一枚银币都不拿出来。
这个城市,是他的故乡。
但他不愿意让他的故乡,就这样被教会毁灭。
然而他又能怎么办?教会随便给他安个罪名,都能处死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现实就是这样,迷雾已经在这个城市的上空,萦绕了几个世纪。
可从没有一束光,愿意穿透这至深的迷雾。
将军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为什么寂静?是人们安居乐业,在家里享受生活吗?
不!因为多说一句,一旦被教会的人抓住了,就非死即伤。
太阳光撒在了街道上,而自由之光没能洒在街道上。
将军很无助,因为他没办法改变这个城市的命运,甚至这个国家的命运。
可他又能怎么办?只能眼看着城市和国家,这个他所热爱的地方,被教会的“神权”和敌国的利剑撕成碎片。
几天之后,他再次来到前线。
这里,成为了让他彻底绝望的地方。
“将军大人……离开这里……”
“不,我的下士,要走一起走!”
大部队早已撤退,只剩将军和他奄奄一息的下士,还有几个敌人。
“将军大人……快走……”
将军无助地流下了眼泪。他的其他士兵在临死前,不是去寻求医务队的帮助,而是将双手放在胸前,低声地祈求神的帮助。
敌人越靠越近了。
诺特怀里,还躺着下士冰冷的躯体。
他感觉到了无助,也感觉到了命运带给他的绝望。
他轻轻放下下士的躯体,拔出长剑,决定与他们决一死战。
“你,低下头!”
突然,敌人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纷纷倒地。
诺特也被这一声吼叫震惊到了。
是老教皇,他的飞镖,是从东方的飞镖大家那里学来的。
马车上还躺着一个人,醉醺醺的。
“快上来,愣在那里干什么!”
看着战场上战士们冰冷的躯体,他沉默了。
诺特上了老教皇的马车,来到了郊外的一间小木屋。
坐在那里的,是诗人伊森,宫廷乐师本杰明和画师金。
诺特听说过他们,但从未见过他们。
他和老教皇杰夫一起把醉醺醺的酒馆老板克劳德抬进木屋里。
伊森对将军说道。
“诺特先生,你希望……拯救这个城市吗?”
“我希望,我加入你们。只要能拯救这座城市,拯救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