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学校徐辋听孩子说过,是自己曾经读的学校,也决定自己也得去看看。
走到门口,保安把徐辋当作了坏人拦下来,徐辋慌忙的解释着,自己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回高中了,保安早就换了几茬,自然认不得徐辋。好在路过的教导主任认出了徐辋,那个一家都是有权有钱的医生的徐辋。便邀请他回母校常叙。
“徐同学进来坐吧,他是以前我们学校毕业的一个学生。”主任对着保安和徐辋说着,保安看主任都这样说了,于是才肯让徐辋进去。
做到办公室里面,主任便问着:“你在做什么工作啊?”徐辋坐在曾经常坐的沙发上,说:“我在医院里面当医生呢,我不也给你看过病的吗?”主任点头哈腰的说:“对对对!你可让我们排了好久的号!那你脸上的伤?”徐辋摸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说:“前些日子医闹弄的。”主任这才摸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靠在椅背上,问道:“这次来有什么事?”徐辋环望着四周,说:“我来找一个人,是我的患者,他眼睛不好,看不见东西,是个学生。”主任一听就知道了,说:“你找他?”徐辋点了点头,说:“对,主任对他印象很深嘛!我不知道他在哪个班,也不知道是谁在教他。”主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能对他印象不深吗?他本来应该是上一届的学生,可是出了点意外,我们学习赔了好多钱给他,他休息了一年,接过回来考试还是个全年级第一。而且他老子,每次来学校,都得打一个老师。听说……他老子杀了人,还砍了个医生,砍了个护士,就判死刑了。”徐辋点着头,说:“我就是那个被砍的人。”主任这下盯着徐辋,说:“你是过来寻仇的?”徐辋摇了摇头,说:“我没那么小气,我是过来看望他的,他好久都没有复查了。”
主任听到徐辋这样说,还是颇有点敬意,说:“徐同学果然是个好医生啊!他的班主任就是你的班主任,马上要下课了,我带你去吧。”说罢就起身,带着徐辋去自己老师的办公室了。
男孩听说班主任叫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同学们也扶着他去自家班主任的办公室,同学们偷偷摸摸的看着办公室里面,一个很帅但是脸上留着疤的男人,正坐在班主任的对面谈笑风生,同学们想着,是不是这个人惹着校外的混混了?
孩子这时走进去,问着:“老师你找我?”徐辋坐在旁边说到:“我找你!”那孩子一听,原来是徐医生,顿时慌了,左右看着说:“徐医生!你怎么来了?”徐辋笑着说:“我来看看你,学习如何?”男孩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也就那样。”班主任却笑着对徐辋说:“对!也就那样!和你娃当年成绩一样高得离谱,高了第二名五十多分一百分!”徐辋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伤疤,说:“那你想读什么大学?”
男孩摸着自己的脖子,说:“没想好,反正是医科大学。”班主任高兴了,说:“你小子考徐辋当年考的那个大学!好得很!你这个分数是绝对没问题!”徐辋却说:“你的眼睛,考试的时候怎么弄?”孩子非常的得意,说:“我用一个玻璃球,按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徐辋挠着自己的眉毛,说:“你这样子,很难当个医生,视力纠正和戴眼镜也不行,嘶……可以做一个人造眼,如果你带两个玻璃球在眼睛上,那得多滑稽。”本想好好聊聊,然而却要上课,徐辋见孩子过得好好的,每天都有同学帮忙家里还有姑父照顾,于是给他塞了点钱。就让他去好好上课了。走出教室,同学们纷纷问着徐辋是谁,孩子得意的说:“那是我学长!也是我的主治医生!还是我们班主任曾经的学生!”
徐辋向班主任道别,于是便离开学校,准备去医院工作了。
医院里面徐辋还是那样的,手术排得满满的,领导想让徐辋休息休息,可是徐辋的精神可充沛的很。手术的手法也开始精湛。姐姐常打电话,询问他医院的事情。
“现在你肯定在医院闲了很多,那你可以回学校当个兼职老师,就是在我们读的那个学校,有事没事去讲点课,学校那边我安排好的,你直接去就可以了。”姐姐常给他说着,虽然说刚读大学的时候确实考了个教师资格证,但是当老师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医院里面也逐渐的不忙了,自己也开始闲起来了。
徐辋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右边脸颊一个伤疤,看着有点恶狠狠的,丝毫和温文尔雅的医生搭不上关系,徐辋也不介意这些,戴个口罩便遮得住部分。徐辋看着手上的伤疤,对着镜子举起双手,举了好一会儿,才安然的放下,左手的伤疤没有影响到自己手的灵活和耐久,只是一个伤疤而已,肚子上的伤疤徐辋就不再查看了,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对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影响。
徐辋现在主要是想到那个孩子,早就出院回家了,徐辋对这个孩子也是一概不知。医院那边还是要去上班的,不然没有工资。
徐辋准备出门了,捏着口罩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还是不带口罩了。平日里穿着这一生看上去像是成功人士,但是现在看上去却像个痞子。内包里面的镯子和玉戒差点被砍坏,项链依旧还是挂在脖子上。徐辋记不清到底是谁了,只知道姐姐提过一个叫李艳艺的人,自己也对这些东西感到迷惑。李艳艺是何许人也?徐丫丫也常问猫先生。自己对自己养猫这事完全不记得了。
徐辋走到理发店,店里没什么人,于是便坐上去,说:“给我理一下头发,随便修修就是了。”老板见到这个人脸上挂着伤疤,来者不善,也不敢怠慢,热情的服务着。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徐辋看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好多了。只是镜子里面的项链吸引着徐辋。“李艳艺……”徐辋自言自语着,店主站在旁边,这男人迟迟不肯给钱,生怕赊账。徐辋还是看着项链,“猫先生……”徐辋仔细思索着,只记得自己昏死的时候有人给他说过什么。
“常来哩哩乡看看。”
一段记忆蹦出了徐辋脑袋,徐辋顿时记起来了。大典,桃杏树,开药!徐辋站起来,知道了李艳艺是谁,猫先生是谁。
“那个……先生你还没给钱。”店主站在后面,客气的说着。徐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着钱。
这日徐辋下班,捏着自己胸口的吊坠,想着哩哩乡怎样了,这才想起,李艳艺早就和自己融为一体了,哩哩乡里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想到这里,徐辋猛然做起来,想着必须去哩哩乡了!看着日历,每天确实是休息,于是连夜赶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