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哥哥不喜欢吗

“阿弥陀佛。”

圆清朝宴允行行了个佛礼,不再开口。

咎由自取的人不必为之慈悲,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无权干涉。

“天色已晚,山路阴险,还请宴施主与陆施主在寺里暂住一晚。等明日天明之后再下山也不迟。”

圆清开口挽留两人在园明寺里暂住一晚,淡淡的口吻里似没其他意思在里面,可宴允行却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宴允行沉默了片刻,权衡利弊之后,沉吟道:“好,劳烦圆清大师安排了。”

既然是圆清亲自开口挽留他们在园明寺里留宿一晚,宴允行相信里面肯定有他的道理。

虽然是圆清让他们留宿的,但布置的人却是善德。

善德做事一丝不苟,手脚利索,很快就给他们打扫完一间空房出来。

“哥哥,这个圆清大师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啊?”

善德走之后,陆予宁变回了人形托着腮帮子疑惑不解的看着宴允行。

自己在凉亭里变回猫是因为圆清往她脑门上按了一下才现形的,而圆清大师说的话,又十分有深意,很难让人不深入探究。

陆予宁能从圆清大师的话里听出他知道很多事情,但他用了‘天机不可泄露’这话来搪塞他们。

宴允行绯唇微张,捧着她的脸关怀的看着她,低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圆清大师那一下让乖宝变回了人形,当时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颤。

如若是圆清开口问乖宝是不是可以变猫形的话,宴允行觉得自己似乎还可以接受。但圆清直接上手让乖宝现回猫形,可把他吓到了。

宴允行发觉,能把自己吓到除了跟乖宝的事有关之外,多加了圆清这个神秘的僧人。

被捧着脸的陆予宁向宴允行无辜的眨巴着眼眸,软声道:“没有啊,就是耳朵有点痒。”

宴允行闻言,狐疑的问:“耳朵痒?”

陆予宁点头,确实是耳朵有点痒,她刚刚已经抓了好几下,还是止不住的瘙痒。

“哥哥帮你挠挠?”

“嗯,哥哥挠挠。”

陆予宁微垂着头,把粉嫩的耳朵完全的暴露在他面前,给予他最大的信任。

宴允行看着面前这双粉嫩的小猫耳,指尖微动,瓷白修长的手指轻挠着毛茸茸的小猫耳,力度不大,刚好能达到止痒的效果。

本以为挠挠就会好了,却未曾想挠到她睡着了。

将她抱回木制的床榻上,宴允行又继续帮她挠猫耳的动作。

园明寺的床没有床垫,纯木制的那种,躺上去能感受到硬度,引得宴允行蹙了蹙眉。

他想了想,让陆予宁垫着自己睡,这样的话,明日身体应该不会酸痛。

宴允行这样想,手上也行动了起来。却未曾想,这一举动在半夜时,差点让他坚守不住阵地。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在昏暗的房间里,带着寒意的风透过敞开的窗吹了进来。

“唔…”

细微又难耐的低吟打破了一室的静寂,同时也惊醒了浅眠的宴允行。

“热、好热……”

细软又带着娇媚的语调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尤为突兀。

宴允行伸手摸了摸陆予宁的额头,掌心处滚烫一片。

宴允行惊得睡意全无,还未等他去点亮烛火,陆予宁像八爪鱼一样黏着他不让他动,柔若无骨的柔荑还在他身上四处乱碰。

“凉、好凉……哥哥……”

“乖宝,是不是不舒服?哥哥现在带你去医院。”

宴允行握住她到处作乱的小手,潋滟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担忧。

陆予宁半阖着眼眸难耐的看着宴允行,贝齿微微咬住下唇瓣,声若蚊蝇:“哥哥跟阿宁贴贴好不好?”

听到她说的话,宴允行愣住,不太确信的问:“跟哥哥贴贴?”

“嗯,跟哥哥贴贴就没那么热了。”

陆予宁把头伸到他的脖颈处轻蹭了蹭,精致的小脸上一脸餍足。

宴允行抿了抿唇,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乖宝哪里不舒服?哥哥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

宴允行起身,手机刚被拿在手里,被陆予宁按住了。

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宴允行身上,一手按住他拿手机的手,一手带着他的手摸自己的脸。

“不去医院,跟哥哥在一起就好了。”

宴允行剑眉紧蹙,只觉得乖宝的情况好像是……中了那种药之后才有的症状。

“哥哥亲亲。”

在宴允行沉思的片刻,陆予宁的粉唇已经贴上来了。

她的动作毫无章法可言,甚至还有些急躁,像啃猪蹄一样的啃着宴允行的薄唇。

宴允行由被动化为主动,步步为营,最后攻略城池。

杏圆撩人的美眸略微向下耸拉着,眸子里泛着水光四周晕红,红肿的唇瓣轻轻的瘪着,透露出可怜的感觉。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宴允行不敢直视她水盈盈的杏眸,怕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会溃不成军。

再亲下去,他保证不了自己是否能控制得了。

“哥哥不喜欢跟阿宁亲亲吗?”

娇媚的声音里带着点哽咽,似小扇子般的羽睫轻颤着,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失落的神色,委屈吧啦的模样惹人怜爱,像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宴允行喉间发紧,脸上的神色紧绷着,神色复杂的看着陆予宁。

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喜欢的要发疯,想亲她占有她……想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喜欢,超级喜欢。”

“但乖宝现在不舒服,哥哥带乖宝去医院看看,嗯?”

陆予宁听到他说喜欢跟自己亲近之后,展颜一笑。

“不去医院!”

宴允行幽暗的眼神定定的盯着陆予宁,声线低磁喑哑:“不去医院,就乖乖睡觉。”

再这样闹下去,宴允行觉得自己会绷不住。

因为他能察觉到内心深处的欲念似被困住的野兽一样,嗅到久违的花香时猛烈嘶吼着,仿佛要挣脱牢笼去追逐那抹花香。

陆予宁似没听到他的话,被他按住的手想要甩开他的桎梏,精致的小脸还冲着他甜甜的笑着。

宴允行用被子将她裹住,不让她在乱动,不然他真的没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好在陆予宁也没再闹了,带着水雾的杏眸染上了几分困意,随着宴允行轻拍她背部的动作渐渐进入睡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