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持续了五日,神界派兵治乱受到诸多干扰,到了第六日一切有了缓和的迹象,狂躁的猛兽们突然像得到什么号令一般统一往西边的方向去了,此时的人间已经生灵涂炭,惨不忍睹,无数人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
神界派出数以万计的天兵下凡帮助人间修复创伤,碍于神在人间不可明目张胆地使用法术,所以这一进程被拉长数日。
“娘亲,这些叔叔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一个稚嫩孩童不解地问。
“叔叔们应该都是朝廷派来的士兵,来帮我们重建家园。”其实谁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呢,这些无名的好人们从不说一句话,只是不分昼夜地埋头苦干,一座座崭新的屋舍拔地而起。
“娘亲,我长大以后也要去参军,我也要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小男孩捧起一碗水小心翼翼地跨过地下的狼籍走到一个正在忙碌的男子面前:“叔叔,您辛苦了,请喝水。”那男子接过小男孩的水摸摸他的头点头微笑表示感谢,小男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夸奖非常开心地跑回了妈妈身边。
与此同时,神界也遭遇了千年来最大的危机,几千年来都井水不犯河水的魔族突然有计划有预谋的大肆进攻让神界措手不及,匆忙从人间招回的天兵有一半折损在魔族设下的陷阱中,这一场神魔大战眼看要以神界失败而告终,关键时刻天帝不得已将墨染请到了神界以助一臂之力。
“花湛,你若此时收手,我就当没这回事,放你回十万大山。”墨染仍然是一身白衣,他驭气而立风姿绰约地站在一根石柱上。
“哈哈哈哈哈……”花湛捧腹大笑道:“墨染啊墨染,是你记性差还是我失了忆,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你如今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此处?在人间叫什么来着,哦对,女婿,你现在是以天帝女婿的身份与我对立是吗?”花湛的一袭红衣与墨染的白衣形成强烈的对比,他们的脚底是死伤无数。
一众魔族哄然大笑,他们一边笑一边私语,以墨染的耳力将所有的声音都收进了耳朵,他并未生气语气平淡地说:“我今日来此,只为正义不为其他。”
“正义?何为正义?”花湛收起笑脸面容凛冽,“凭什么正义由你们来定义,我偏说我即是正义!”说完他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右手一翻一道紫电直指墨染。
墨染身形轻盈地移到另一根石柱上轻松躲开,立稳后他双手一摊幻化出一把剑,此剑虽无色无实体但随着墨染手腕翻转每一招都逼得花湛连连后退,花湛一边后退一边反击,两人你来我往瞬间过招数百,无数飞沙走石将二人包裹其中,站在底下的众神众魔族小兵都被误伤,赶紧后退到安全范围感叹到神仙打架不能凑热闹。
“花湛,你还不收手?”墨染剑指花湛。
花湛侧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貌’反而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风情的病态美。就算倒在地上的是他,他仍然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墨染,你真的值得吗?不如和我一起毁了这个冥顽不灵的神界,我们一起重新开始,我让你做老大怎么样?”他用手轻轻拨开墨染的剑,指尖刚碰到便被一股力量猛地弹开飞出几丈远,他猛烈地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喷出:“看不出来你如今已精进到这般地步,我竟伤不了你毫分。”
在墨染挥剑要刺向他的时候,花湛猛然朝着墨染背后大喊一声“炑颜,你来啦!”
墨染的剑停在了离花湛胸口一公分的地方,他知道花湛只是在拖延时间所以他并没有回头,出神的刹那,花湛抽身瞬间移到墨染背后用刀死死地抵在木颜的脖子上,已经有丝丝殷红渗出。
“放了她!”墨染没想到她真的来了,怪他只想着怎么处理花湛分了神,竟连她来了都未感知到。
木颜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提前回了神界,哦不,她现在应该叫炑颜了,她的身份是天帝第七个女儿,凰女。她正在冥界跟月白和冥王吃着早餐聊着八卦,突然来了一群人,说是神界有难需要上神月白速回,可此时的月白修为离以前的月白上神差了不是一点点,就这么被突然架走了,他哭唧唧地一步三回头还是没能改变被架走的残忍现实。
至于炑颜,当她看到溪若出现的时候便知道了,月白上当了,她是怎么被带到神界的也没有意识了,只一眨眼就看到前面站着墨染了,她想叫他,可是被溪若死死地捂住了嘴,一种自己是猪队友的耻辱感涌上心头,现在甚至被这位用刀抵着脖子,说不定随时又一命呜呼,所以她不敢动,只是用力地朝墨染眨巴眨巴眼,示意他快救命。
墨染着急地往前一步,炑颜脖子上的刀更深了一分,血顺着她纤细白皙的玉颈流向锁骨,他吓得原地停地不敢再动,眼里都是焦急与心疼。
花湛用手沾了一点炑颜的血放在鼻尖闻了闻“真香……不知道这血喝起来滋味如何。”
“你敢!”墨染手一挥剑光直逼花湛,眼见花湛将炑颜推出来挡在身前,为了不伤到她,他收回法力往右手边一扔,顿时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啧啧啧,下手这么狠,看来没有她我今日是离不开神界了,你太绝情了,既如此,我便借你的炑颜几天。”说完花湛胁迫着炑颜连带一众魔族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