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着它,踩着残破的月霜缓缓离去。
月饼儿缺了一口,被我咬掉的。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我与那南飞的鸟唯一的不同之处,可能就在于方向吧。
它是南飞,我是北走。
明明是生我养我的村庄,却是其境过清。
“万水千山梦里回,莼鲈之思愁迷雾~”我忍不住哼起歌。
它捂着耳朵闷声赶路。
“只求待我三春晖~”我接着哼。
它乞求着说道:“算了吧,我真的忍不了了。你还是手上折磨一下我的肉体吧,不要再摧残我的精神了。”
我闻言缓缓看着它唱到:“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
它往地上一趴:“啊,我死了,我死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走吧,我不唱了。”
“毕竟你连人,哦,连畜牲都算不上,又哪能明白我的情感呢?强求不来的呀。”
它:“我感觉,你好像在骂我,但是我又没有证据。”
我:“哪有,明明没有的事情,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说了句事实罢了。”
它:“。。。那现在去哪?”
我看着远方说道:“寻找一个人,一个特殊的存在。”
它一脸疑惑:“什么人?特殊的存在?”
我掏出怀里的石牌:“看,此物就是线索,没想到吧?仅仅是一个石头做的牌子!”
它一瞬间炸起:“你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然后它开始变身,没错,身体变的血红,眼里充斥着狂暴。
它强忍着向我动手的冲动:“大哥,快走,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我闻言一巴掌给它按到地上,缓缓将石牌收起来以后说道:“你说啥?”
它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身体恢复了正常:“我,没说什么。刚刚那个东西你怎么会有?哪里得到的?”
我好奇开口:“有那么夸张吗?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呗。”
它凝重的说道:“能不能先换一首歌,这首歌我觉得好难听。”
我看了看手机:“基尼态梅可是之前风靡一时的歌曲呢,不懂情调的东西。”
它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觉得一股人妖之气扑面而来,似人非人,似妖非妖,实属尴尬。”
我换了首歌,然后开口说道:“如你所愿,该你开始表演了。”
它一脸轻松的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之前入侵你们星球的时候,我们的第九大队直接被灭掉了,现场就发现了这个牌子。”
“第九大队可是我们帝星的精锐部队,在低等星系间来说也是闻名一时的存在,但是就在这小小的星球上被不明不白的灭掉了。”
“经过调查,和你们上面的殖民者没有关系,更像是你们本星之人所为。所以我们母族联合下令,见到持有这个令牌的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报仇。”
“当然不过是送死,不过死的兽类达到一定程度以后,它们可以血祭前往那个地方,然后追杀那个存在,大概就是这样了。”
“至于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还不是母族干的好事,加入一个狂暴指令就完事了,我们就会不顾一切的往上冲。”
我忍不住插嘴:“你们这些炮灰真可怜。”
它叹了口气:“我好歹因为身体的特殊性,所以还能抗争一下。但是那些兽类,那就真的是送死了。”
我闻言摸了摸它的头:“没事,有我疼你。”
它瞬间热泪盈眶:“能不能别哼歌了?”
我鉴定摇头:“不行,你在我心里的份量还不能让我放弃梦想。”
我又将其的身体摆到一个方向,坐在上面:“走吧,别愣着了。”
它耸拉着脑袋:“唉,时也命也,逃不过也。你怎么知道是往这边走?”
我看着它叹息:“多多少少知道大概方向的撒,细节还得自己去找不是?”
我又催到:“走吧走吧,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随着它耸拉着脑袋,我嘴里时不时哼两句歌,就这样,两人踏上了新的旅途。
……
话说回来,这边我的工具人。
只见他躺在床上,口中叫道:“妈妈我好惨呐,呜呜呜,那两个人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打的脸上开花。”
妈妈看着他说道:“哎呀,真是太可怜了,你说你,这是得罪了谁啊,我平常就说,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行事不要太乖张,你看这次吃个大亏了吧。”
他委屈的说道:“我最近真的很安静啊,我又没有去得做别人,我又没有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说罢,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舅公:“舅公,你昨天不是已经收到消息了吗,为什么没有赶过来,你知道我为了拖住他们,被他们白白打了多久吗,呜呜呜。”
舅公先是偏过头笑了一下,然后强忍笑意:“唉,没有办法呀,你看。”
说完,舅公掏出手机:“你看这个手机昨天摔坏了呀!不是我不理你,而是它坏掉了啊,没法知道消息啊。”
他躺在床上:“我都说了,都用那个最好最经典的牌子,你们非不信,非得玩那些花里胡哨的牌子,现在耽误大事了啊。”
舅公连忙掏出新的手机:“你说的有道理啊,小文呐,舅公也后悔啊,不过还好你没出事,他们只是打了你一顿,长长记性也好,不要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就冲过去,要结伴而行。”
他又哭着说道:“唉,你们都怪我,都在怪我,没一个人考虑我的感受,我不是怕他们跑掉吗,这半夜扔别人家玻璃谁能忍,肯定得赶紧抓住他们啊。”
“但是我哪知道他们是有准备来寻仇的,以我的实力居然连动都动不了就被压着羞辱。我之前还嘴硬,不想投降,到后来劝他们饶了我的时候,他们反而打的更厉害了,呜呜呜。”
“你们看看我这张脸,这都完全不是一个人了,真的是太过分了啊,呜呜呜。不要让我抓到他们,若是下次抓到他们,定然叫他们百倍奉还!”
“这两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烂货,肯定是嫉妒我日益增长的声望,肯定是羡慕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们肯定是没有家人在世的孤儿,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针对我?”
他说到此处,只见妈妈就是一个大耳巴子打在他脸上:“叫你出口成脏!”
他捂着脸委屈的看着母亲:“妈?都这样了你就容我骂骂吧,不然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
妈妈和舅公这时对视一眼,躲过他的视线双双会心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