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若雪早早起身,亲自在花园里采集晨露,碰巧这时皇上刚好下朝,经过此地,正好看见她。
皇上轻轻地走了过去,一旁的丫鬟正准备向他请安,却被他叫住了,“嘘”。
若雪很是入神,丝毫没察觉有人靠近,谁知,皇上突然说到:“雪儿这是在干嘛呢”。
吓得若雪一个回头,直接撞到了皇上的怀里,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晨露也被打翻了,全部撒在了地上。
心里很是无奈,“皇上,您怎么过来了”,说完,便看了看洒在地上的晨露,“可惜了”。
见她心神不宁的,便安慰安慰了她,“好了,是朕的错,不该来吓你,来人,多准备几个瓶子,你们一起都给雪贵妃多收集些”。
虽说很可惜,但若雪还是心存感激,“臣妾多谢皇上”。
看着洒在地上的晨露,皇上一脸的纳闷,“你搜集这些来干什么”。
“哦,晨露用来泡茶会有清神的功效,缓解疲劳”。
“原来如此,既然没什么事,那朕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忙”。
吓完她就走了,若雪心想着父亲心里所保护的到底是什么,在她的眼里,皇上就是一个不务正业,不思进取的人。
回到养心殿,皇上看着那一摞摞的奏折很是心烦意乱,如今的朝堂之上,站在他这边的人是越来越少,心里的压力是越来越大,却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如今的处境。
如今,太后虽掌握着大权,但她却拿皇上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耍性子。
一想到兵阵图,太后就头疼,心想着一定要拿到它,只要拿到兵阵图,就可以逼宫了。
想着如今的纳兰府已经是一座弃院,便让晁烈出宫,前去翻找。
这天,晁烈拿着太后的腰牌准备出宫,却不小心被容和看到了,他察觉出这里面有问题,便立刻前去雪院,将事情告诉给了姐姐。
得知晁烈出宫了,若雪心里猜想,他应该是去纳兰府找东西了,看来太后还是没有死心,于是,晚上便去了养心殿,找皇上商议此事。
到了晚上,若雪来到了养心殿,谁知,严士郎告诉她皇上已经入睡了。
若雪担心事情恐有变故,执意要见皇上,“严士郎,我真的有急事要找皇上,还请你前去通报”。
“这……”,严士郎很是无奈。
谁知,若雪便在殿外大喊了起来:“启禀皇上,臣妾有要紧事找您,皇上,您休息了吗?皇上”。
连叫了几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此时,若雪急了,便亲自前去开门。
一旁的严士郎比她更急,立马前去阻止她,“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还是让老奴前去通报吧”。
若雪觉得不对,执意要进去,一声令下,“让开”。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严士郎心里默念到:“皇上啊,皇上啊,老奴请求您快回来吧”。
原来皇上根本不在养心殿,而是出去会见先皇旧臣了,就在若雪推门而进的时候,皇上最终还是赶了回来,趁机钻进了被窝里,脸上紧张的冒汗,严士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深更半夜的,爱妃找朕何事啊”。
看见皇上人在里面,容雪就没多想,“皇上,臣妾有急事找你,所以贸然前来了”。
“无妨,进来吧”,若雪进去之后,严士郎就把门给掩住了,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见皇上满头大汗,若雪一脸的纳闷,“皇上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皇上紧张的擦了擦,“哦,朕刚刚做了个噩梦,所以没听见你的声音”。
若雪不经意的看了看,发现床边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折叠着,不像是刚睡觉的时候,看见他的脚上还粘有泥,很是反常,像是从外面刚回来的。
皇上心里有些不安,紧张的说到:“对了,发生什么事了”。
若雪虽起疑,但也没忘正事,“对了,皇上,今日晁烈拿着腰牌出宫了,臣妾怀疑他应该是去纳兰府找兵阵图了”。
“什么”,皇上听了之后,心里有些担心,他去了一下书架旁边,从暗格里拿出了兵阵图,俩人一起研究了一下。
此时,若雪想出了一个办法,“皇上,臣妾有个主意,可以趁机瓦解太后的一些势力,让她无路可退”。
“什么主意”,皇上很是好奇。
“重新画一张一模一样的兵阵图,将设满机关的地点变成主要的要塞,再把重要的要塞封起来,如果太后要逼宫,必定会全军覆没”。
“这真是个好办法啊”,但皇上还是有些疑虑,“前提是我们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发现呢”。
若雪告诉他,“那就要让皇上陪臣妾演一出好戏了”。
随后,皇上按照若雪的计划,重新画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兵阵图,好戏即将上演。
晁烈来到纳兰府,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于是,便回宫向太后复命。
太后心想着,如果纳兰府没有,那么兵阵图要么在雪院,要么就在养心殿,之后,她便让晁烈盯着两边的一举一动。
此日,从雪院传出琴声,悠扬且动听,皇上在养心殿都听到了,被琴声吸引了过去。
琴声不仅吸引了皇上,就连子琛都被吸引了,本想靠近仔细聆听,不曾想皇上也在,便站在远处观望。
看见皇上来了,若雪立刻上去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不必了”,看见了桌上的古琴,皇上特意走了过去,拨弄了一番,笑了笑,“雪儿,你刚刚弹得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启禀皇上,那都是臣妾随意弹的,倘若皇上想听,臣妾再弹一首给皇上解解闷,可好”。
“好好好”,皇上很是高兴。
“既然如此,那臣妾只好献丑了”。
看着她弹着古琴,琴声声声入耳,皇上听得入迷了,看着她那侧身的样子甚是迷人,皇上瞬间动心了。
正在远处观望的子琛,听着那琴声,令他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跟雪儿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很是珍贵。
到了晚上,皇上便命下人将晚膳送到了雪院,要与她一同享用,顺便就在雪院入寝了。
若雪一开始以为皇上在跟她演戏,然而,皇上这次是真的对她动心了。
当晚,皇上执意让她侍寝,没想到却遭到了若雪的拒绝,心里很是生气,“为什么,你难道忘了之前朕跟你说的话了吗”。
没想到,若雪却说到:“皇上,恕臣妾鲁莽之罪”,刚说完,就脱下了外衣。
当皇上看她里面还穿着孝衣,吓得他立刻站了起来,“对不起啊,朕突然忘了此事,是朕太大意了,对不起”,说完毫不犹豫的回了养心殿。
皇上一想到刚才的事,很是惭愧,还指责了自己,“帝昀涉啊帝昀涉,你这是在干嘛,你是皇帝,瞧你干的啥事”,急了直扇自己巴掌。
此时,严士郎走了进来,见他无缘无故的打自己,心里暗自偷笑,“皇上,您这是干嘛呀”。
被人看到了,皇上心里很是不舒服,自嘲到:“朕刚刚干了一件蠢事”。
严士郎猜了猜,“是雪贵妃一事吗”?
看着皇上焦急的样子,严士郎笑了笑,“皇上,请恕老奴直言,所谓后宫三千,您天天往雪院跑,让其他妃子情何以堪,您要雨露均沾,这样才能延绵皇嗣”。
皇上听后急了,“大胆,喜欢谁是朕的自由,后宫佳丽三千又怎么,朕看不上,唯独就看上她纳兰若雪了”。
话虽如此,严士郎却有些疑问,“皇上,请恕老奴心直口快,您对雪贵妃,究竟是愧疚还是同情,可不要感情用事”!
“我……”,皇上瞬间被问的哑口无言,杵在哪儿犯起了嘀咕,“是啊,我这究竟在干什么”!
看着一旁的严士郎,皇上有些伤感,“好了,你先下去吧,让朕一人待会儿”。
“老奴遵旨”,说完就出去了。
整个后宫中,有很多妃子对若雪甚是不满,都在嫉妒她有皇上宠着,心里很是不爽。
尤其是赵宣仪,她的嫉妒心很强,有时嫉妒也让她失去了头脑。
一天清晨,她带着丫鬟来到了寿安宫,想要在太后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太后见她无事献殷勤,很是好奇,“哟,赵小主今日怎么想到来哀家宫里,有什么事吗”。
“启禀太后,臣妾有件大事要告诉你”,说完,便看向了一旁的侍女。
太后见此情形,支开了所有人,“你们都先下去吧”。
看着碍眼的人走了,赵宣仪口不择言的说到:“太后,您可知道之前的传闻,说妃子与侍卫有染一事,这俩人就是纳兰若雪跟慕容子琛”。
“什么”,太后听后一脸震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纳兰若雪跟慕容子琛有私情”。
虽说事情很是吃惊,但太后心里还是有些怀疑,“赵宣仪,你可知道,造谣生事可是要杀头的”。
太后一说,吓得赵宣仪赶紧跪下,“启禀太后,臣妾没有造谣,乃是亲眼所见,即使二人没有私情,但是俩人之间绝对有问题”。
听着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太后也不得不信了,立刻派晁烈前去将俩人请来,一问究竟。
此时,若雪刚刚换好衣服,准备享用早膳,晁烈就带人闯了进来,若雪一脸的纳闷,素心立刻前去阻拦,“晁侍卫,你这是做什么”。
晁烈很是猖狂,“贵妃娘娘,太后有请”。
听说太后有请,若雪想了想,准是又有人去寿安宫嚼舌根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便立刻起身,随他进了寿安宫。
刚一出雪院,就被容和看到了,本想上前问清楚,但他还是选择去找皇上,于是,便来到了养心殿。
这时,皇上正在出恭,严士郎将他拦了下来,“纳兰侍卫,你这是干什么,皇上正在出恭”。
容和很是着急,“严总管,麻烦通知皇上,姐姐被晁烈带进寿安宫了”。
“什么”,严士郎有些惊讶,“好,待皇上出来,老奴立刻通报”。
“多谢”,说完容和就走了。
若雪一来到寿安宫,就看到赵宣仪在此,便知道没什么好事。看着太后在哪儿坐着,喝着闲茶,便上去请安,“臣妾拜见太后”。
谁知,太后对她有些顾忌,“雪贵妃,哀家听说,你纳兰家跟慕容家是世交,不知是不是真的”。
若雪瞬间察觉不对,心想太后想要干什么,便对她很是敷衍,“启禀太后,却有此事”。
看她脸色突变,太后听了很是好奇,“哦,是吗,看来你跟慕容子琛很熟了”。
果然,看来太后应该是知道什么了,紧接着,太后说到:“来人,把人给哀家带上来”。
若雪回头一看,正是子琛,彼此间俩人对视了一眼,看来这次是躲不掉了。
这时候,皇上也出完恭了,摸着肚子,有些难受,“今儿个是怎么了,还拉肚子了”。
并吩咐下去,“来人,给朕拿点热水来”。
听见了皇上的声音,严士郎立刻推门而入,“启禀皇上,雪贵妃被晁烈带走了”。
“什么”,还没缓过神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柱香之前”。
皇上觉得不对,“来人,去寿安宫”。
见俩人都在,太后随即审问,“雪贵妃,你还没回哀家的话呢”,说完,便拿起茶盅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
“臣妾……”,若雪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此时,子琛为了维护她,主动说到:“启禀太后,属下跟娘娘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