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徒步走到战场,场上已经是一堆骨灰了,他什么也没看到,走了一圈,竟发现了皇上遗落的令牌,这让他很是伤心难过跟自责。
“皇上,哎哟我的皇上啊,您这一走,我该如何跟先皇妃交待啊,啊~~”,说完竟伤心了起来,将这遗留的唯一念想揣在了身上。
看着碍眼的人都走了,太后心里很是美滋滋的,她来到龙椅旁边,摸着上面的龙纹,满眼的期待。
此时,晁烈进来了,“太后,前方战况来报,皇上他……已经殡天了”。
听着这消息,太后心情大好,畅快的一声叹息,“太好了,哀家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随即慢慢的走到龙椅面前,上下抚摸,立刻坐了上去,看着桌上的玉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晁烈,你说,哀家跟武皇相比,差在哪儿”?
晁烈:“属下愚钝,不敢妄论”。
太后:“行了,哀家也不为难你了,武皇能做的,哀家也能做”。
然而,就在她高高兴兴,准备穿上龙袍之时,一士兵着急忙慌的前来通报,“启禀太后,大事不好了,廉王打入皇宫了”。
这让她一脸的猝不及防,一朝梦碎,吓得她立刻站了起来,“什么,你刚说谁,廉王,他不是在十年前已经死了吗”,边说身体一边在颤抖?
就在她还没缓过神来,燕守城一路护着廉王来到了朝阳殿,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廉王不禁笑到:“太后,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太后又是震惊又是惶恐,“没想到啊,十年过去了,你居然还没死”。
廉王突然开怀大笑,“哈哈,本王活着回来,太后是不是很失望啊”。
看着朝阳殿的龙椅,廉王径直的走了过去,一把将太后给拉了起来。
太后很是愤怒,“廉王,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打破了太后的美梦,廉王开始嘲笑她,“怎么,你也想学武皇啊,可惜,你跟她差的不是一点点,从今天开始,朕就是韩宁的新皇”。
此刻,燕守城带了个头,“恭贺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殿内的人听了之后,都开始惧怕他,纷纷下跪,“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后见此情形,心里十分冒火,怒气冲冲的说到:“你们这些人,见风使舵,墙头草,没有骨气”。
话音刚落,廉王心中愤怒了起来,“看来,太后很不服朕的新规,来人,给朕把太后请出去,从哪儿来请哪儿去”。
“廉王,你……”,话还没说完,太后就被人给押了下去。
太后走了之后,晁烈立刻跪了下去,“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原来,晁烈一直都是廉王安排在太后身边的棋子,一直隐藏在她身边,只为给他留后路,他为人狡诈,且有着很复杂的身世。
随着廉王的出现,宫中生变,周文忠将军觉得大事不妙,便偷偷安排下人前去宫内打听。
无奈,宫里的侍卫全被换成了廉王的人,容和不愿向他倒戈,他也来到了相怡殿,没成想恰好碰到了素心,一脸震惊。
“天牢纵火,我以为你们已经……,既然你在此,那我姐姐呢”?
素心:“放心吧,纳兰侍卫,娘娘她一切安好,已经出宫去了”。
“什么,姐姐她还活着,太好了”,想着她平安无事,容和也就放心了,“太好了,也好,希望她出去之后就别回来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娘娘说过,让我留下来保护好郡主,我要留在相怡殿,保护她”。
“好,我跟你一起留在这儿保护郡主”。
忽然,他想起了严士郎给过他一封密信,“对了,我记得严总管走的时候交给我了一封信”。
想着密信还在身上,便打开一看,信上交待到,皇上有一批老臣在背后秘密行事,需要他立刻前去找他们,与其回合,里面有皇上的信物,密道就在御书房的书架背后。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容和想着独自前去,“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就去找他们,素心姐姐,这里就交给你了”。
到了晚上,趁着天黑,容和穿着一身夜行衣来到了御书房附近,为了躲士兵的把守,偷偷的潜了进去。
按照信上的提示,打开了密道,沿着密道,终于找到了他们。
刚一见面,就差点打起来,周文忠将军以为他是太后的人,对他下手及狠。
容和实在不是对手,便扯下了面罩,坦诚相待,“您就是周文忠将军吧”。
“你是谁,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容和立刻掏出信物,将军一看,瞬间觉得自己错了,赶紧道歉:“对不起啊,小伙子,我乃是一名武将粗人,刚刚下手太猛了,实在对不住了”。
想着他拿着皇上的信物,必是亲信,周将军问了问:“对了,现在宫中什么情况,皇上哪儿去了”。
容和:“将军,皇上他出征边疆了,如今,廉王攻进了皇宫,想必皇上已经遇到了危险,严总管跟我姐姐已经出去找他了”。
“什么”,想着皇上遭遇了不测,将军心里十分担心。
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一表人才,将军有些疑问:“你姐姐,你又是谁”?
容和:“回将军,家父乃是纳兰卿侯,纳兰若雪是我的亲姐姐”。
周文忠:“原来你就是容和”,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竟是昔日好友的儿子,将军很是欣慰,“想不到,你竟然长这么大了,真是英雄出少年,那啥,刚刚都是误会,你别往心里去啊”!
容和笑了笑,“将军说笑了,您是前辈,我一个晚辈,自然不会有无礼之举”。
事情已经交待清楚了,容和也想着快些回去,“将军,事情您已清楚,我也该回去了,以免被人发现”。
周文忠:“好,对了,到时候怎么联系呢”?
容和:“我会一直在相怡殿,以保护郡主为由”。
一想着她,将军就会忍不住想起丞相,“那就好,希望卫兄也能平安归来”。
容和离开之后,将军就立刻找来了仇琰仇烈,商量对策,“听着,皇上如今流落民间,处境堪忧,我吩咐你们兄弟俩,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去往民间找到皇上之后,将他平安带回”。
“是”。
一晃眼,两天过去了,皇上还未醒来,若雪心里很是着急。
如今这般情况下,没有食物充饥,若雪只好出去摘了些野果,在屋里架起了火堆。
这天,皇上一直在说胡话,头上不停的冒出虚汗,若雪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很烫。
不一会儿,皇上又开始说到:“冷,好冷”。
“怎么办,怎么办”,这是在土屋,这可如何是好。
看见皇上这样,若雪实在不忍心,于是在一旁生着小火,她脱下了自己的内衬,将皇上一把抱在怀里,互相取暖。
皇上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温暖,他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若雪,觉得自己很是幸福,像是又看到了自己的母妃。
于是乎,他呼唤到:“母妃,母妃,涉儿好想你”,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次日午时,若雪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了草堆里,仔细一看,一旁的皇上却不见了。
急得她立刻起身,四处找了找,来到院里也没人,这下她真的急了,“皇上,皇上……”。
沿着小路一边找人一边呼喊着:“皇上,你在哪儿,皇上”?
忽然,她看见湖边有人,便跑了过去,“皇上,是你吗”?
此人正是皇上,他听到若雪的呼唤,立刻转过了身,看到若雪为他着急的样子,伸开了双臂,亲切的叫到:“雪儿,朕好想你”。
见他平安无事的站在眼前,若雪一个飞奔跑了过去,扑倒在他怀里,紧紧相拥,很是高兴,“皇上,我终于找到你了”。
皇上可高兴了,“这次多亏了你,朕才能好起来,雪儿,朕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看到皇上无恙,若雪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脸上的表情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皇上,你知道吗?当我在那一片尸首中找到你的时候,是有多担心,现在看见你平安无事的站在我眼前,挺开心的”。
听着这些话,皇上内心沾沾自喜,“所以,你这是在关心朕,对吗?朕可以理解为,你终于选择接受我了,是吗”?说我便拉起了她的手。
此话一出,若雪心里开始选择逃避,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于是立马挣脱了手。
皇上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内心还是有着些许小波动的,他再次拉起了这双手,深情款款的说到。
“雪儿,你知道吗?当朕倒下的那一刻朕想的是什么吗?朕当时在想自己真的好不甘心,不甘心出生在皇室,不甘心遇到心爱之人,却还要退避三舍”。
“可能是庆幸吧!庆幸我还活着,庆幸我还能再看到你,这样朕才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看着皇上一脸痴情的样子,若雪开始动心了,一个垫脚向他吻了过去,亲吻着他的嘴角。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让皇上瞬间心花怒放,心想着自己终于暖化了这颗心,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深情的吻了过去。
可能俩人都在不经意间,感同身受,自这些日子以来,若雪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俩人吻在一起,难舍难分,你情我愿的,很是甜蜜。
就在这甜蜜的时刻,林子里嗖嗖的发出了声响,两人被这声音给打断了,以为是敌军,纷纷提高了警惕。
待若雪仔细上前一看,竟是一只山鸡,俩人相视一笑,今晚可以加餐了。
捉到鸡之后,发现前面有一条河,若雪来到旁边一看,河里还有鱼,于是乎打了两条,连衣服都打湿了。
到了晚上,屋里生着小火,若雪将湿衣服脱了下来,晾在一旁吹干,皇上将自己的外衣披到了若雪的身上,紧紧的搂着她,第一次这样亲近的看着她,皇上心里很是满足。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去亲一下她的时候,若雪闭眼说到:“皇上,累了一天了,该休息了”,说完就侧到了另一边。
谁知,皇上不甘心,伸手一把将她抱了过来,准备亲过去。
此时,外面好像有人进来了,若雪立刻捂住他的嘴,说到:“外面好像有人”。
情急之下,俩人迅速将火扑灭,穿好衣服,到一边躲了起来。
那人一进来就察觉不对,感觉屋里有热气,像是刚刚还有人在,屋里一片漆黑,可是地上还有一丝星火。
就在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若雪一个轻功飞了出来,与那人撕打了起来,皇上也拿着棍子准备上去帮忙。
由于是晚上,又在屋里,乌漆嘛黑的,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皇上身上的伤还没好,根本不是他对手,被那人一脚踢在了地上。
“啊”,一声惨叫,若雪担心的叫了起来,“皇上,你没事吧”。
“皇上”,那人一听瞬间就停手了,“他是皇上,那您就是……”。
话还没说完,皇上捡起一棍子,直接挥了过去,将他打晕了。
若雪赶紧过去,一把将皇上搀扶着,“皇上,您没事吧,我感觉刚刚这声音好耳熟”。
“我也觉得”,俩人随即点燃了火堆,仔细一看,竟是严士郎,俩人瞬间沉默不语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严士郎一醒来,就被四只眼睛盯着,心里一阵惊慌。
“皇上,娘娘,老奴可找到你们了”,说完,就扑倒在了皇上怀里哭了起来,“皇上,老奴以为你已经……,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天佑韩宁,国泰民安”。
皇上一脸的嫌弃,但又很高兴,赶紧安慰他,“好了好了,朕不是还在吗!别哭了,别哭了”。
就在严士郎准备起身的时候,感觉脖子一阵酸痛,伸手摸了摸,“哎哟,好疼啊”。
皇上若雪互相看了看,默默地偷笑,不小心被严士郎看到了,有些生气,“皇上,你还笑呢,下手也太狠了,再说了,老奴也一把年纪了”?
皇上一脸的无奈,“那你也不能怪朕啊,那大晚上的也看不清脸,你不是也踢了朕一脚吗,好了好了,来,朕扶你起来”。
由于用力过猛,刺激到了伤口,皇上瞬间咳了咳,“咳~~”。
严士郎赶紧问到:“对了,皇上,你之前的伤怎么样了,老奴很是担心啊”?
“无碍”,说完又咳了几声。
若雪连忙解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既然严侍郎也找了过来,多一个人,大家也好互相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