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内,鲍威尔先是就之前的言语不当道了歉,米琪也欣然接受了他的道歉。随后,鲍威尔并没有过多的进行寒暄,他直截了当的告诉米琪,目前既无证据也无迹象,但是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查理斯一定是有罪的。米琪耐心的和他解释,她从没有怀疑过鲍威尔的洞察力,只是他现在并没有被授权调查查理斯的房间,即便这一切再怎样确定,鲍威尔也没有权利骚扰一名没有确切证据的可疑人员。对于查理斯这种不缺少金钱,看起来相对稳重的人来说,真是最棘手的一类人了。这类人极其善于伪装,让人难以察觉他的想法。对付这一类人,与他绕弯子,是最愚蠢的一种方法了。鲍威尔决定,直截了当地与他表面自己的身份,来消除他对于自己的怀疑之心。
此时,鲍威尔发动了老福特汽车,将他开到了查理斯的住宅旁。其实那一辆车一直停靠在查理斯住宅的不远方,因为那一杯苹果酒,鲍威尔可不会知法犯法。
查理斯和伊芙琳过了一个小时才走出了卧室,来到了院子内。当查理斯看到老福特车内的鲍威尔时,他不耐烦地走向了他,
“第一!我们这里并没有出售房间的意图…”
此时,鲍威尔走出了老福特车,倚靠在挡风窗之上,继续听着查理斯的一番铿锵有力的解释。
“第二!如果你再来骚扰我们的话,我们就会选择报警,将您驱逐出这里。”查理斯说罢,鲍威尔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他从口袋内拿出了警官证,放在查理斯的面前,
“不用麻烦警察了,因为他已经站在你的面前了。”
“请问您三番五次的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事情?”
“通过我的下级反映,你们在三天前的夜晚,利用一辆破旧的急救车偷走了洛杉矶纪念医院里面的一具女性的躯体。所以,我想和你谈一谈。”
“我想这正是您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要很久。”
“不过我有时间。”
“我可以进去吗?”
“不,因为您并没有搜查令。”
“小子!你要是这么玩儿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查理斯示意鲍威尔坐在院子内的座位上,那两个座位摆放在一个巨大的遮阳伞之下,坐在那里,就如同置身于某处露天咖啡馆。
鲍威尔只好作罢,他跟随着查理斯坐在了那里。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似乎双方的眼神交流,可以让桌子上面的柠檬水在一瞬间便沸腾起来。
“可是我没有对您说谎,我用波本苹果酒款待了您,您现在的做法对我来说,才是大错特错。”查理斯反驳道。
“向我解释你的动机,不要和我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鲍威尔打断了查理斯。他声称查理斯并不是那一种看起来穷凶极恶的人,更不像是会因为极度缺爱,从而玷污一名昏迷患者躯体的人。他断定伊芙琳·洛佩兹的躯体就被藏匿在那一间百叶窗紧闭的房间里面。
“我所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我难以理解你偷走一具躯体的具体意义。”鲍威尔不久就要面临着调岗的问题,他的年龄太大了,上级为了关心他,让他离开探长的办公室,去做一些警察的分内之事来消遣一下退休前的时光。他认为自己绝不能以一个谜来结束自己的警探生涯,这无异于是向接替他的下一名毛头小子宣告,他是一名毫无用途的老头子。
“我压根儿就不在乎是否能将你送入铁笼子,我只是十分好奇你做这件事的动机。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直接掏出手枪,对准你的脑袋,强迫你带我进入那一间百叶窗紧闭的房间。将里面那一名女人的躯体带出这里,顺便让你接受法官的审判,你会被判五年甚至更多。但是我不想那么做,我只想将这一切全部搞清楚。”查理斯并没有感到恐惧,他只是一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少给我打马虎眼。那么接下来,你是否可以带我参观一下那一间紧闭的房间呢?”鲍威尔继续追问道。
“不!”
“为什么?”
“因为您没有搜查令。”
鲍威尔笑着站了起来,向他的老福特车走去,这一场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当鲍威尔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决定将查理斯唬到底,于是他朝着查理斯喊话:
“不要担心我的事情,明天傍晚我会带着搜查令重返这里的。是的,你可以说我是一个倔老头子。但是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来,我比你技高一筹,因为我干这一行已经三十年了。如果不想你的生活变成一场噩梦,那就趁早和我坦白这一切。这是我的名片,我把他放在栏杆上,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尽管开口。”
说罢,鲍威尔便将老福特汽车驶离了这里,朝着远处的山坡渐行渐远。
就这样,查理斯和伊芙琳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不一会儿,伊芙琳叉着腰,不满地看向查理斯: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您如此的不冷静。听我的,不要再瞒下去了,您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您难道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吗,你有可能因此而坐五年的监狱。”
查理斯并没有听进去伊芙琳的劝诫,他对伊芙琳声称,那个老家伙是没有办法得到搜查令的。查理斯顺便说明了他的解救计划,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便把她的躯体放进小船,沿着海岸线一直划船前往不远处的山洞。如果那个警察当真在明天傍晚带着搜查令来到这里,那么他会无功而返。
“他会盯着你,而且他很倔。”伊芙琳反驳道,“如果你让他在这桩调查中赢得时间,如果你跟他谈判,用解开他谜底的钥匙换取一种安排,你还有机会从这件事情中脱身。现在就动手吧,过后就为时太晚了。”
“处在危急关头的是你的身体,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查理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那里有一支母亲渔船的钥匙,是用来解开大海岸边的渔船使用的。
“查理斯,你应当是有理智的。”伊芙琳不满的说道。
“我们今晚就行动。”查理斯没有听进去伊芙琳的劝告,他回到了客厅,翻阅了出海的指南。上面写着,在没有指南针的情况下,可以将风筝系在船头,根据风向来判断具体的方向。
在白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俩几乎不说话。只交换了几个眼神。到了傍晚,查理斯走向了伊芙琳,温柔的抱住了她,“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佩克斯得逞。”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与其让你替我分担,不如让我一走了之。”查理斯打断了伊芙琳的话,他向她保证,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他们等到天黑,从朝着花园的落地窗偷偷走出去。查理斯将伊芙琳的躯体横抱至汽车的后座,再次将她的营养液挂在后座的扶手处。当他将车驶向大海时,他发觉大海似乎极力反对他的计划。海浪凶猛地如同脱缰的野马,猛烈地撞击着礁石,这就使他的计划难以实施。不一会儿,天空降下来一场罕见的暴雪,猛烈地台风夹杂着大雪,让查理斯的视线完全的受阻。
查理斯沮丧的大喊了一声,随即便坐在了布满大雪的地面上。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