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玉欠身行礼,动作非常之标准。
口中话语也让人非常之惊讶。
王途很难想象,她是怎么能在几天的时间里,就从那个暴躁的少女转变成乖巧丫鬟了。
而另一边的王胜男,为什么又疯疯癫癫的。
“你这是?”
说实话。
王途之前让她们发誓,不过是因为讨厌她们的态度。
并不是真心想要这么一个丫鬟。
时过境迁。
他的地位和实力,和那个时候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哪里还会在乎这点小事。
“丫鬟霜玉见过主子,半年之期,绝不敢忘。”
聪明!
秦霜玉应该是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了,知道自己当丫鬟这事赖不掉。
干脆就认了。
但认的同时,还得提醒王途。
这个时间,只有半年。
不过。
这个小丫鬟是不是忘记了,她的誓言里,可是包括得有任凭吩咐。
也就是说。
无论王途要她做什么,她都得去做。
包括要她的身子......
“行,你既然没忘,就去张宁瑶旁边,你俩以后可以做个伴。”
王途淡笑。
对于身边突然又多了一个女人。
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无论是张宁瑶还是秦霜玉。
王途一念可以让她们生,一念也可以让她们死。
在地位上。
她们和自己,就是天差地远的。
别看两个女人个顶个的漂亮。
如今这世道。
漂亮而没有强大的实力,那么你的美丽,只会成为一桩祸事!
张宁瑶的父亲,只是说赚了很多黑心钱,却没有底蕴和实力。
秦霜玉家境如何,王途不清楚。
但应该会比张宁瑶强出不少。
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
是什么样的力量,推动着秦霜玉变得如此信守承诺。
想到这里。
王途转头看向了疯疯癫癫的王胜男。
“恶魔!恶魔!恶魔不要看我!啊!”
当王途的视线与王胜男交汇。
那个疯女人,突然又开始激动。
然后......
飞檐之上,纸灯笼掉落。
正正好好砸到了她的头顶。
紧接着。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胜男居然就在这纸灯的燃烧之下,被焚掉了!
嘶!
全场围观人数近千。
亲眼目睹这样诡异的一幕,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是在做梦吧。”
“刚刚是......被被被被被......怎么烧......”
“不会吧,只因为那个男人看了她一眼,王胜男就被烧死了?”
“巫术?邪术!还是妖术???”
“我的亲娘啊,怪不得秦霜玉对他那么恭敬!”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男人,不会是复兴之城里修炼了几百年不出世的老妖怪吧......”
“啊?末世才178年,你搁这搁这搁这呢!”
相比于吃瓜群众。
亲眼目睹这诡异一幕的秦霜玉。
浑身一颤,手脚冰凉。
只感觉万千森冷汇聚在了四肢百骸。
全场除了王途之外,只有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这就是系统所谓的厄运缠身吗?”
王途暗自嘀咕。
若有所思的顺带看了一眼沈渔溪。
和王胜男秦霜玉一样,沈渔溪和他,也是有着契约关系的。
那是不是代表着。
一旦沈渔溪中途反悔,下场,也会跟王胜男一样悲惨?
“你看我干嘛......”
沈渔溪的五感非常敏锐。
王途看向她的一瞬间,就被她发现了。
而对方的眼神之中。
带着疑惑、好奇和......怜悯......
为什么会有怜悯!
沈渔溪作为刚刚诡异事件的见证人之一。
不自禁的也有些浑身发毛。
“没事,看你漂亮。”
为了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气氛。
王途开了个小玩笑试图让大家淡定一点。
但效果,似乎并不是很好。
“呸呸呸,信你个鬼!你不许看我,看你新来的小丫鬟去。”
沈渔溪这个女人。
王途目前并不太能拿捏住她。
她那种醋意似的发言。
总有种在撩人的感觉,却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实意。
但无论沈渔溪想对他做什么。
在见证了王胜男的下场之后。
王途心中已经全然放下了戒备。
她......
起码一个月之内,必须践行她的誓言:贴身保护王途。
......
平静的河面之上。
时而有鱼儿跳动泛起的微波。
丝丝缕缕的凉风,打在船沿,也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大船之上。
倏尔喧哗。
人群分开,只见一位精壮有力的蛮汉从人群分处走了出来。
爽朗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来这位风度翩翩,年少有为的帅哥,就是王途同学吧?”
还不等王途回话。
各处路人的私语,就已经告诉了王途,来者何人。
“我去,朱一蛋!”
“好久没看到过朱一蛋了,人到中年,居然还是没有发福。”
“人人都说朱一蛋是个暴发户,其实光看他走路的力道,就知道他不是个暴发富那么简单。”
“看起来,两个人好像认识,这下估计没热闹看了。”
“也不一定,刚刚朱一蛋的儿子不是还挺狂的吗,真想看看他老爸会不会为他出头。”
原来他就是朱一蛋!
好!
非常好!
“原来是猪同学的父亲,猪叔叔,久仰久仰!”
“使不得使不得,王途同学年少有为,并且与我有恩,你我同辈论交即可。”
朱一蛋不愧是个名满全城的商人。
为人圆滑,且对他王途的身份,应该是一清二楚了。
复兴之城最年轻的御兽鉴定宗师!
凭借一己之力,力压万里学院鉴定系的各位老院长!
战力无双,前途无量!
这是朱一蛋拿到手的关于王途的介绍。
短短三句话。
即使是朱一蛋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家伙,也不禁得皱起眉头深思。
从过往的经历看。
儿子朱一透得罪过对方。
而对方反而还算是救了他儿子一命。
其实仔细想来。
他和王途,是有机会结交的。
“朱大哥既然都这样说了,那王途也就不矫情了。”
“当然,当然,来人,给我朱家的恩人,上见面礼!”
随着朱一蛋的一声令下。
他的身后,鱼贯而出了服装统一的家仆。
有端着盘子的,有抱着锦盒的,甚至有挑着担子的......
“朱兄这是?”
“区区薄礼,王途兄弟千万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