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罗家,阳光照在身上,阿尧猛的打了个寒颤。
“头儿,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吧?”带着些许茫然的看着身边仰头眯着眼睛看着太阳的人,阿尧低声问到。
“真与假有什么关系,如今只是所有的真相出水面现而已。”封熠说完径自上了车。
“阿骁,速查梁锦、梁然两个人。”封熠拿出手机,对着另一端的阿骁说到,说完他猛的瞪大了双眼。
“阿骁,马上给所有人发信息,去找一个叫梁锦然的人。”
“我去!”阿尧低呼一声,显然也是想到了。
“头儿,梁锦然的身份信息显示他才三十岁,他……不会就是当年的梁锦吧?”
封熠没有回答,却是一掌拍在车门上,神色看起来也很是恼火。
“相依为命的姐姐被几个畜生糟蹋,他应该是亲眼所见!”半晌,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封熠闭上眼,语气沉重的说到。
“头发,你还有别的猜测吧?”阿尧看了眼他难看的脸色,犹疑的问到。
“他的心脏。”封熠缓了口气,眸色翻腾、森冷的点头。
“对,刚刚罗同说梁锦先天就心脏不好,经常住院。”阿尧想了下罗同的话点头。
“他别不是移植了梁然的心脏?”似是想到了某种可能,阿尧倒吸一口冷气。
封熠这下就真的不再言语了。
“找不到人了!”两个小时后,所有人齐聚,阿羡急喘着气,可见又累的够呛,“他平时出入的地方都找了,失踪了!”
“阿骁,查的如何?”封熠靠在车身上,想了想,给阿骁打了电话。
“头儿,他名下没有自己的房产,留在医院的暂住地址也早就换别人在住了,目前没有更多的信息。”阿骁显然也正在紧锣密鼓的查着。
“我正在试着定位他的手机,但是一个小时前他关掉了手机,目前还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阿骁,他父母什么情况?当年他们的居住地址还能查到么?”封熠按着额头,原地转了两圈,再次问到。
“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亲……父亲好像还活着,户籍没有被消,额……”忽然阿骁顿了顿,“头儿,两年前,梁锦的父亲梁大林在本市出现过,因为赌/博再次留下了案底。”
“现在呢?”封熠有些着急的问到。
“案底是在第四分局那里,我这就问问他们。”阿骁立刻说到。
“好。”封熠应了声,挂了电话,就招呼大家立刻出发去第四分局。
“第四分局离市中心有点远,梁大林会不会就是投奔自己儿子来了?”阿尧一边开车,一边沉声说到。
“他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封熠不想知道他想投奔谁,他现在就想知道梁锦在哪里!
“封队,他们的暂住证在这里,我们偶尔普查时,会看到这个梁大林,不过他儿子倒是少见,据说是上班很忙,这里有照片,信息填的是市医院的外科医生。”第四分局的警员提前接到了阿骁的电话,早就准备好了等着封熠他们。
“谢了!”看着封熠转身就走,阿尧拍了拍那个警员的肩膀,赶紧跟了上去。
“这里应该挺长时间没人住了!”大家马不停蹄的赶到地方,老旧的小区,老旧的楼房,屋里有些杂乱,灰尘更是很厚了,阿尧叹口气,看着其他人。
“这里应该就只有梁大林一个人住。”封熠一巴掌拍在墙上,恨声说到。
“按照头儿的分析,他的复仇计划了很多年,估计早就想法开始隐藏形迹了。”阿羡低声说到。
“通知阿骁排查比较偏僻的仓库和冷库,尤其是废弃的。”封熠忽然说到。
“是。”大家一齐应声。
“我们也去查。”阿羡叫上阿衡,说完就快步走了。
“头儿,他会不会是用了医院的冷库?”阿尧突然问到。
“咱们去医院,重新走一遍医院各处。”封熠看着他,眸色沉沉的想了想,点了头,示意他上车,立刻出发。
艳阳高照,封熠所有人正马不停蹄的忙碌着,而有人正心情愉悦的完成着最后的杰作。
燕禹闭着眼睛,缓缓坐起身,下一秒却是陡的睁开双眼,紧张的扫视着周围,是自己的卧室没错,可是刚刚他竟然觉得有人在看着他?
“真的神/经衰弱了!”好一会儿,燕禹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重重的叹口气,有些颓然的说到。
这一晚上睡的真是好累!
简单的洗漱了下,背着包,燕禹就晃晃悠悠的出了家门。
“喵的!”到了市医院门口,一下车才发现竟然阴天了,眼见就要下雨的姿势,刚刚还挺好的天儿,真是!
看着眼前与梦中一模一样的急诊室大门口,燕禹脑袋阵阵发懵。
“一切越来越诡异了!”半晌,雨点打在身上,燕禹回过神,咬牙切齿的沉声说到。
原想着在诊室门口避避雨,可是燕禹待在这个地方,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寒,于是咬了咬牙,不顾越下越大的雨冲出了医院大门,在外面的超市里买了把雨伞。
“再去一次!”本想着下雨回家算了,可燕禹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之前的三个案子对应的地方或许……
“师傅,去盛和公园。”上了出租车燕禹故意说到,之前他找过,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公园,当时去的几个公园也并不与梦中的一样。
“下雨了,还去公园?”司机师傅有些热情,回头看了他一眼,丝毫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对,只是单纯的好奇,下雨了正常人都该回家了。
“啊。”燕禹稳了稳自己开始失序的心跳,努力忽视心底不断冒出的寒气,有些干涩的开口,“去采风,画个雨中公园。”
采个屁的风!燕禹在心里憋着气,噩梦重温,自己特么这是什么狗/屎运?
“艺术家就是与常人不同啊!”司机师傅摇头笑笑,“不过没见您带画板呢?”
“不用画板,先看景,画草稿,这天也没法架画板。”燕禹继续胡扯,心里越发叫苦。
噩梦公园,他害怕啊!
想着,燕禹猛的转头看向车外,梦里封熠到公园下车,有这么一个场景。
“帅哥,到了,十五!”司机师傅停了车,回头说到。
燕禹茫然转头,这一刻,就连司机的脸都变的可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