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随笔之失忆

夜晚,一个身影从下水道中爬了出来,望着这个缺少沙井盖的下水道,感叹自己的运气不佳。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休息了好长时间剧痛才减轻了少许,还好下水道没有污水臭味不重,等李斯恢复好一些力气,于是沿着下水道的梯子慢慢爬上地面来。

李斯站在马路边不知道自己掉在下水道多久了,只记得他在路上行走,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之前的所有记忆基本上没有了,在身上翻了一下衣兜,只有一百块钱,其他的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现在李斯的大脑里面一片空白,不过还好的是对于周围的东西都能识别。

大晚上的街道上人影都没有,只有几只流浪猫从李斯身边窜过,偶尔听见几声狗叫声,刚好路边有一家旅店,于是他就走了进去。

当他跟老板说自己想到旅店住一晚,老板问他有没有身份证时,李斯拿不出来,最后老板将他赶了出来说:“我这里是正规的旅店,没有身份证不能住,你走吧”。

李斯走出旅店,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好只能在街上乱走,没多久他来到了一个小公园里面,看到里面有一个凉亭有几张石椅,这时李斯已经好累了,于是直接躺到了石椅上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李斯被人用手推醒了,一个老大爷站在他身边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一个人躺在公园里的石椅上睡觉,你是哪里人,住在什么地方”。

李斯刚醒听了老大爷的话感觉一阵懵,过来一会才反应过来,说:“晚上喝多了,在凉亭休息不小心睡着了,等下就回去”,李斯潜意识不想自己失忆的事被人知道,随口讲了一个理由。

随后老大爷也就没有再问了,到旁边空地上和一群老爷爷老太太练起了太极拳,李斯的大脑清醒过来后以前的记忆,还是想不起来,不过不影响日常生活。

李斯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感觉肚子有点饿,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还好钱还在,李斯走出公园来到了一家早餐店,买了几个包子和豆浆吃了起来。

没多久李斯就吃完了,走出早餐店,摸了一下身上剩下的几十块钱,

“这些钱只够自己这几天吃的,如果不去找一份工作,可能保不了多久就会饿肚子”,李斯想到这些,于是准备去找点事来做赚点钱。

当他到工厂找工作的时候,由于李斯身上没有身份证,好多的地方都不招他做事,本来他还想去餐馆厨房去洗碗,老板让他洗碗试了一下,最后嫌他洗碗洗得慢也拒绝了他。

没办法李斯最后来到了一家建筑工地上打小工,包工头只是问了一下他的姓名,告诉他什么时候上班每天多少钱,就带着他来到了一间板房宿舍,指着其中一张铁床说:“你就睡在这张床吧”。

这间板房只有几十个平方可以住十多个人,李斯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汗臭味,不过有个地方给他睡就行了。

李斯直接躺在木板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道自己失忆的事,只能希望过段时间自己恢复吧,暂时就先在工地上干活,其他的等以后恢复记忆再说。

中午的时候,工头带着李斯去工地办公室,工地监工给了他一顶安全帽和两套工作服就让他离开了,随后工头将他带到了用棚子搭建的食堂,几大盆菜放在桌子上农民工拿着碗排着队,每人打几勺菜和一团米饭直接坐在地上就吃了起来。

李斯也在一旁拿了一个大铁碗打了饭菜,也蹲在地上吃了起来,也许是饿了吧没多久碗里的饭菜都被李斯吃完了。

下午休息了一会,李斯将被工头叫过去开工了,这天下午工头交给他的事就是铲沙子,只见沙堆旁边有一个大铁桶,李斯的工作就是用铁锹,将沙子铲到大铁桶里面让吊车将铁桶调上楼顶就可以了。

开始李斯很费劲铲沙子,后来看见其他工友铲沙子的动作,于是李斯有样学样,到后来越来越轻松了,速度快了不少。

李斯在铲沙子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大,感觉手上的铁锹越来越轻,到后来李斯对着装满沙子的铁桶试了一下,居然可以很轻松提了起来,这铁桶装满沙子足足有六七百斤重。

李斯又找了一根巨大的钢筋用力扭了一下,稍稍一用力就将钢筋弯曲了,见周围没有人注意,于是又将钢筋掰直。

自从李斯发现自己的力气巨大之后,见周围没人就直接用手抓起大铁桶,往沙堆上装就可以了,李斯轻松了不少,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将铁桶装满,等吊车用钢索绳吊到楼顶上就可以了。

工头见李斯力气这么大,于是将楼底下六七个装建筑材料的事,就都交给了李斯,工头对李斯说:“既然你的力气这么大,下面装建筑材料的事就交给你了,工资给你加到三倍工钱”

随后三个月时间,李斯就一直在工地上干活,每个月基本上没有怎么休息,因为李斯拥有超强的体力和力量,各种重活都基本上交给了他去做,三个月工资有四万可惜他的记忆一直没有完全恢复,只有少许几个片段画面。

这天李斯领了这个月的工资之后,向包工头辞职了,离开了工作几个月的工地,李斯辞职的时候工头还舍不得让他走,毕竟这么强的劳力,一个可以顶十个人,李斯在工地干活让他轻松不少。

李斯的记忆片段有个地方十分深刻,就是距离这里FZ市区两百多公里远,郭江县一个小山村李家村,模糊的记忆中村里面,有他比较重要的亲人,自从有了这少量的信息之后李斯才准备辞工,然后到李家村去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

由于李斯没有身份证搭不了大巴车,于是咬牙在马路上花好几百块钱,租了一辆出租车去李家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最后出租车停到郭江县湖家庄镇一座大山底下。

李斯下车后,听大山底下周围的村民说,“李家村在这座大山里面,沿着这条上山的路一直走就会到,距离现在这里还有十多公里的山路,里面不通车,出来镇里赶集都是靠走的”。

李斯没办法想要知道以前的过往,只能去李家村,望着连绵不断的高山,李斯也不清楚李家村到底在那里,只能沿着这条山路一直往前走。

山路十分陡峭,沿着山路往上爬,还好李斯身体素质强悍,基本上不需要怎么休息就直接冲了上去,站在山腰下看着底下的房屋,感觉就像一个个小盒子一样,李斯沿着弯弯曲曲山路,一直爬了一个小时才到山顶。

李斯站在山顶上沿着山路看,山路还要翻过好几座高山,随手在背后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还好李斯在山下的商店里面,买了不少水和吃的东西。

李斯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翻过几座大山后,山路朝下走了,李斯下山的时候直接跑了起来,超强的体力使他很少会感觉到累,下了大山之后李斯又翻过了好几座小山坳,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李斯站在小河边望着河对岸,一个小山村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村的景象和他脑海中的模糊的记忆影像高度重合,这时李斯十分开心,终于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自己之前的过往经历。

李斯来到一座石拱桥边,从这座石拱桥过去没对远就是李家村了,站在石拱桥上李斯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突然从李家村走出一个,肩上扛着锄头中年的汉子,没过多久就来到桥边,看着站在桥边不动的李斯走了过来,对着李斯说道:

“小斯,你到外面打工回来了,怎么这次没到厂里面上班,晒得这么黑呢?”停顿了一个下,“你老婆和女儿在家里面,你怎么还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李斯听到汉子的话后不知道怎么答。

“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没有挣到什么钱,不好意思回家里面啊”,大叔见李斯神情畏缩以为身上没钱不敢回家问道,说完见李斯还站在桥上不肯回家。

“走吧,大伯带你回家”,大叔直接拉着李斯的手往村里的方向走,一路上碰到不少人,大叔都笑着跟人打招呼说:“李斯打工,回家了”。

没多久大伯拉着李斯的手,来到了一间砖瓦房门口,直接往里面走了过去,对着一个正在照顾一岁多小女孩的少女喊道:“小慧,你知道谁回来了,小斯从外面打工回来了”。

李慧惊喜道:“李斯,你回来了”,

大叔见李斯没什么反应,于是拉了他一下“嗯,我回来了”

大叔见状说道:“你们在家慢慢聊,我先去田里做事去了”,随后就出了门。

“麻烦大伯了”,小慧对着大叔离开方向谢道。

李斯看见这间房间里面只有三十多平米,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桌子椅子,其他电器什么的都没有,少女坐在矮凳子上正在推着摇篮,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正躺在摇篮里面睡觉。

李斯望着少女和小女孩的模样十分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一时间呆站在一旁,还是少女的声音将他叫醒的,“你杵在那里干什么,快去厨房做饭,我们母女俩午饭还没吃呢”。

“哦,我马上去煮饭,厨房在哪里?”李斯问道。

“出去几个月,连家里的厨房在那里都不记得了”,随后小慧用手指了一下厨房说道。

李斯先将身上的背包放在一旁,然后走到厨房,找到了米用电饭锅煮了起来,见厨房还有几个鸡蛋,

又到院子里砍了一些韭菜和几颗青菜,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炒了一碟韭菜煎蛋和青菜。

李斯将饭和菜端到桌子上,然后对着一旁的小慧说道:“煮好饭菜了,可以吃了”。

“你过来扶我一下,不知道我的眼睛不方便了吗”,小慧对着李斯小声说道。

这时李斯才发现小慧的眼睛瞳孔,与其他人不一样,于是急忙跑过来扶着小慧到桌子旁坐好,将碗和筷子放到小慧的手上,然后用筷子夹一些菜到她碗里。

李斯也吃起了饭来,每当小慧碗里的菜吃完了,都会帮她夹满菜,两人没过多久就吃饱了,李斯将桌子上的碗筷都收了起来,将厨房里面的碗筷都拿到井边洗干净。

等李斯回到房间的时候,躺在摇篮里面的小女孩醒来过来哭了起来,李斯见小慧在床上睡着也没去叫醒她,于是急忙将小女孩抱了起来走出房间。

李斯抱着小女孩摇了一段时间之后,小女孩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眼汪汪看着李斯许久才认出来“爸爸,你回来了,你去外面打工好久了,皮肤晒得好黑哟,小萌好想你啊”。

李斯听到小萌的话后,突然脑袋出现了许多,关于妻子小慧和女儿小萌的记忆画面,几十秒后李斯终于记起了许多以前的事。

望着怀里的女儿,李斯眼泪不由自主留了出来,“乖女儿,爸爸也想你啊”。

久远模糊的记忆,一下子就将李斯拉回到了很久以前,

“李斯出生不久后,家里面十分贫困,村里面有人在外省挖煤挣了不少的钱,李斯父亲为了家里面的生计,于是也跟着村里人到外省煤矿里去挖煤。”

“开始前几年,每次父亲李坚回来都会带回不少的工钱,家里面也不愁吃穿,可惜有一次煤矿里发生矿难,村里人回来只带回来好几盒骨灰和少量的赔偿款”

“那时候李斯还比较小不怎么懂事,望着在坟地里哭泣的母亲也跟着哭,只知道父亲走了,以后都不能陪他玩了,大了之后李斯才晓得父亲过世了”

“父亲过世之后,母亲挑起来家里的一切事务,每天带着年幼的李斯到田地里干活,吃的也差了好多,经常好几个月才买点肉来吃”

“等李斯读书后,母亲经常走二十多里山路,到镇里面去卖东西积攒一些钱,交学费让李斯读书,每次看见李斯读书的样子都很欣慰,希望李斯努力读书以后有出息,可惜在李斯读高中的时候,她因为长时间劳累过度最后也走了”

“李斯母亲过世之后,十七岁的李斯最终也辍学,去到外省去打工了”。

“刚到外省打工的李斯没有什么经验,于是随大流去了工厂里面打工,每天在流水线上不停做事,时间一晃五年,在外省各个工厂间来回换厂,可惜在外面厂里面和其他工友一起出去吃喝上网,到头来也没存到多少钱”

“李斯二十二岁的时候,李斯回到了老家李家村,村里面只留下父母遗留给他的一间砖瓦房和几样家具”

“李斯的大伯快五十多岁了,这辈子都没有娶妻,对李斯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见李斯满了结婚的年龄,还没有谈过恋爱女朋友”

“于是将村里面也是孤儿,因为小时候生病导致眼睛看不见的小慧,介绍给李斯做妻子”

“李斯因为从小内向很少与女孩子打交道,后面在厂里面上班经常加班没有时间谈恋爱,有空闲的时间也和一班朋友跑到网吧,去上网打游戏,再加上小时候经常和小慧打交道比较熟悉,最后也就没有反对,答应了”。

“小慧从小父母病亡,眼睛也看不见,经常受到村里面的人照顾,特别是李斯母亲的照顾,从小就立志长大以后要报答村里面的人,李斯大伯和村子里面的其他人都到小慧家替两人说亲,小慧想道自己的情况,也想报答村里面人,于是也答应了”。

“三年前李家村的一个八字先生,他替李斯和小慧选了一个好日子,在李斯大伯和村里人的筹备下,在李斯家外面摆了十多桌菜结婚宴席,两人最终结婚了,之后李斯拿着各种证明户口簿,背着小慧一步一步走出了山,来到县城的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

“小夫妻结婚一年后,小慧在村子里生一个女婴取名李萌,小萌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不小的负担,李斯身上的钱也不多了,于是经常到县城和FZ市里面去打工,每次都要几个月才回家一次”。

“平时李斯去外面打工一两个月,小慧一个人在家带小慧,都是大伯过来帮忙照顾她们娘俩的吃喝的,李斯带回来的钱刚好保住一家三口的温饱,还好平时有人帮忙照顾娘俩,让他出去做事,否则这个家会更难”。

“几个月前,李斯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临时工,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在公交车上,一不留神就被人偷掉了钱包,里面的正好装着他的身份证和一个多月的工钱,还好他在另外的衣兜里面,还装了一百块钱”

“下了公交车之后,李斯不见了那么多钱,心里顿时一阵心痛,没有留意街道地面的情况,一个铁制的沙井盖被人偷走了,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李斯一不小心踩空掉了下去,最后后脑勺在地上磕了一下晕了过去”

“等李斯醒过来的时候,也许是后脑勺被磕了一下,他的记忆功能混乱,最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李斯走进房间看着睡在床上的小慧,这几个月时间小慧眼睛看不见,还要照顾正是调皮爱跑两岁的小萌,走到床边看着小慧脚上到处都是青紫块,就感觉一阵心痛,心里感觉好亏欠小慧她。

李斯从背包里拿几个在路上吃剩下的面包,小萌看见了就说“爸爸,我要吃”,看着眼睛瞪大盯着面包的小萌,于是打开一个给她尝一下。

“这面包好好吃啊,我以前还没吃过面包,谢谢爸爸”,说完亲了一下李斯。

以前因为小慧眼睛不方便,于是自从李萌出生后,基本上没有带她出去过山外面,更别说吃零食了。

“爸爸带你出去走走”,说着李斯就抱起李萌往外面走去,走在外面经常有村里面的人跟李斯打招呼,李斯也是笑着脸一一回应。

李斯抱着李萌走在古老的村道石板上,不时有人牵着牛从他们身边走过,李萌吃着面包开心地笑着,不一会李斯就来到了村里唯一的小卖铺,这间小卖铺是村长家开的,平时都是用马来将商品运到李家村的。

“小斯,你回来了,来我这里是要买点什么东西?”,村长的媳妇王娟,见李斯带李萌来小卖铺于是问道。

“王婶,我带小萌过来买点东西,家里面厨房里的调料用得差不多了,随便买点零食给小萌吃”,李斯将货柜上的油盐米醋味精和零食都拿了一份,说道,“王婶,这些些东西一共多少钱”。

“都是乡里乡亲的便宜点给你,一共四十块钱”,王婶算了一下说道。

随后李斯给了王婶钱,就抱着李萌走路回家了,望着熟悉的人和景色,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没多久李斯他们就回到家了。

小慧午睡已经醒来了,听到李斯他们走进门的声音,说道:“你们回来了”。

“是的,我刚才带小萌去村里的商店买了点东西回来,小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李斯放下卖的东西,握着小慧的手说道。

“李斯,你这次出去做事,怎么去那么久”,小慧不解问道。

“我这次去FZ市做事遇到了意外,钱包在坐车的时候被人偷了,最后不小心掉到下水道里面磕到后脑勺晕了,醒来后就失去了记忆”。

“丟了身份证好多地方打工都不要我,最后我就到工地上打工,哪知道我的力气越来越大有差不多一千斤左右,我一个人做事可以顶七八个,工头给我三倍工资,这工地三个多月我拿了四万多的钱,我都绑在腰上面”。

“后来我想起了一些李家村的记忆,就直接回来了,刚好在村口桥边碰到大伯带我回来,回来看见你们娘俩后,我的记忆都恢复了”,李斯握着小慧的手说道。

“这几个月你发生了这么多事,难怪之前你对家里这么不熟悉呢”,说完小慧就抱起了李萌。

“我准备过几天带你们娘俩,也一起出去抚州工地上打工,我现在的工钱这么高,在工地周围租一间房住,可以给你们娘俩更好的生活了,我不想一家人分开了”,李斯高兴说道。

“我也是,那我和小萌就跟着你去抚州”,小慧直接抱着李斯的胸膛哭了起来,李斯也紧紧抱着她们娘俩久久才放开。

李斯在家里住了好几天之后准备去抚州,离开之前和大伯打了个招呼,感谢他这些年的照顾,在大伯眼睛注视下,李斯后面背着小慧前面抱着李萌,走出来李家村。

李斯回头望了一下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出去的山路崎岖不平,还好李斯现在有超强的体力,带着小慧娘俩一点都不费劲,李萌开始还对周围的景色比较感兴趣,后面看多了没多久就趴在李斯的肩膀上睡着了,还好之前李斯用布绑了一下免得李萌掉下去。

这次因为要照顾小慧娘俩,每爬一段山路,李斯都会将她们放下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等翻过好几座高山来到山脚下村庄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半天了,已经到了中午了。

李斯于是带着小慧娘俩来到了一家小卖铺,买了点零食吃,坐上村里到胡家庄镇的面包车,坐在车上小慧对周围的环境都感觉比较陌生,一直用手紧紧抓住李斯的手,李斯见状直接将她搂在怀里。

李萌以前从来没到山外面来过没有见过车,坐在车上就不停问这问那,在路上的腿上不停跳来跳去,看着车窗外的东西会往后退奇怪不已,看了没多久后玩得累了,直接趴在李斯的怀里睡着了。

失忆的那段时间,李斯感觉自己的大脑灵活了许多,经常会思考一些之前从来没有没有想过的问题,对看各种书感兴趣了起来,以前在工地下班后也会去一些小地摊买点书回来看,发现自己的记忆能力强了好多倍,只要看过的书基本上都背了下来。

李斯之后再也不买书了,直接到书店免费去看,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钱,三个月时间,李斯脑袋里装下了不少的书籍知识,对自己和小慧娘俩的生活产生了不少的想法。

不过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技能,只有巨大的力气和超强的体力,其他想法只能等以后稳定下来再说。

半小时左右,面包车停在了胡家庄镇马路上,李斯抱着李萌牵着小慧慢慢下了车,这时李萌也醒了过来,肚子饿了吵着要吃饭。

李斯带她们去了路边的一家大排档,坐下来对一旁的老板点了几盘小菜,不一会几盘菜炒好,老板就端了上来,以前家里比较穷难得吃一餐肉,最多也只是吃点鸡蛋补充一下营养。

李斯先帮小慧用碗装好饭,夹上一些菜,放到她的手上,让她吃。一旁的李萌看着桌子上的猪肉炒黄瓜,眼睛就一直盯着,嘴上说者:“爸爸,我要吃猪肉”,李斯直接将好几块肉夹到她的碗里面,李萌用不太怎么熟悉的筷子,夹起肉放进嘴里,“好吃”“好吃”,“爸爸,小萌和妈妈好长时间没有吃到猪肉了”。

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吃饱后付了钱,李斯带着她们娘俩走出大排档,来到马路边,这条省道直接可以去FZ市,不一会有辆私家车顺路去FZ市停下来问李斯他们去不去。

李斯和司机谈好价钱,就拉着小慧抱着李萌坐上了车,司机问他们去市里面做什么,李斯说带着家人一起去市里面打工,并告诉了司机工地的位置。

开车接近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工地附近,李斯付好钱后带着娘俩下了车来到了之前的工地。

刚好在门口遇见以前的包工头,跟他说了一下自己回老家接家里人来这边照顾,准备还来工地上班的想法,包工头听了挺高兴的,没多想就答应了。

本来包工头还想让他们一家人住在工地,不过李斯说小慧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不方便,他们准备到外面租房子住,就没再说了。

最后包工头问李斯什么时候来工地上班,李斯说明天就可以来工地上班了,随后李斯带着小慧娘俩离开了工地,准备到周边找间房子来租。

李斯他们来到街道上,看着道路两边贴了不少的租房广告,李斯挑选了一下,找到了一间带有厨房和卫生间的单间,价格也相对比较便宜。

李斯于是打电话给房东去看房,这是一间二楼三十多平方米大小的房间,里面的各种家具厨具都有,李斯觉得挺合适的就租了下来,提前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还有押金,房东也将房间的钥匙给了李斯。

李斯见房子找好了,于是就带小慧娘俩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厨房以及生活用品,随便买了一些菜,还好李斯的力气大拎着一大袋东西,带着两人回到了出租房。

将出租房里面的厨具都清洗了一遍后,李斯煮好饭切好菜,打开天然气就煮起菜来了,不一会就煮好几盘菜和小慧娘俩一起吃了起来。

晚上吃过饭后,李斯带着两人来到了服装店,为娘俩买了不少合适的新衣服,在李家村的时候她们俩经常穿的都是旧衣服,李萌穿上新买的裙子后,像一个小公主一样可爱极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李斯将起床到外面买早餐回来吃,把电视打开李萌顿时就迷上了电视,小慧以前在老家,也是偶尔带李萌去邻居家,让李萌看一下电视,随后就到工地上做事去了。

李斯来到工地上还是做之前的工作,一切都轻车熟路,随后日子也变得平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