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条件

红衣门童一边走,一边纳闷,玉鼎真人刚才还在,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红衣门童走得急,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随后,又听到一声惨叫声。

红衣门童虽看不见眼前有什么东西,伸出手去触碰,软软的,还有温度。

玉鼎真人被对方挠的发笑,露出原型。

“哦!玉鼎真人在…”红衣门童还没有说话,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嘘。”玉鼎真人示意,“不要说话。”

红衣门童点头,表示听明白。

玉鼎真人放开手,松了一口气。

红衣门童压低声音问,“真人,怎么在这里。”

玉鼎真人脸带怒色看着他,没说一个字,吓得红衣门童瑟瑟发抖,“我…又…做…啥…错事。”

玉鼎真人蹲下身子,看着他问:“你不知道。”

红衣门童摇头。

“我说的不见。”玉鼎真人伸手去提对方的耳朵,“你咋把他带进来。”

“我明明听到的是…”一道痛感传来,红衣门童改口,“真人,轻点。这是耳朵,很疼。”

“耳朵不用来听,要来何用。”玉鼎真人松了手。

红衣门童趁着玉鼎真人不注意,咧着脚,悄无声息地跑了。

蓝衣门童醒来,见自己躺在一个大坑里面,喊了几声,也没人搭理它。他废了好大力气,才从坑内爬出来,又被红衣门童迎面撞来,再次掉进了坑内,脑袋冒出五星。

红衣门童见惹事了,跳入坑内,用力将蓝衣门童推了上来。自己废了好大力气,才从坑道爬了上来。

蓝衣门童问:“这里咋会有大坑。”

“我咋知道。”红衣门童见对方忘了被揍的事,也不提。

蓝衣门童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却想起了有人闯入结界,四处看了看,“惹事的人去哪里了。”

“水池旁跪着。”

“他见到真人?”

“真人躲着不敢见他?”

“啥!真人不敢见他。”蓝衣门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人最注重自己的形象,怎会在形象全无的情况下,见他呢?”红衣门童瞬间想明白了玉鼎真人躲杨戬的原因。

“有理,有理。”

杨戬在水池旁跪了三天,也不见玉鼎真人。慢慢地,他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随后,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等到杨戬醒来,他已经躺在宽阔明亮的床上。杨戬起身,端坐在床榻上,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一人穿着白色道袍背对着他,袍上有太极图案,头上带着一鼎玉冠,一支笔横插在冠中。杨戬动了动身体,起来行礼。

“别动。”那人背对着杨戬,继续说,“你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

杨戬问:“你是谁。”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玉鼎真人转过身来,看着杨戬,“我乃元始天尊坐下弟子,玉鼎真人是也。”

杨戬半响都没反应过神来,这人是玉鼎真人?怎么和在桃山下见到的玉鼎真人完全不一样。眼前的玉鼎真人神情多了点严肃,说话也充满力道。

殊不知,玉鼎真人见这个徒儿,特意打扮了一下。无论师父,还是徒弟。形象,很重要。

杨戬虽不知眼前这位玉鼎真人为什么会有这般变幻,但,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拜师。

杨戬从床榻上滚下来,“请真人收我为徒。”

玉鼎真人转过身去,冰冷地说,“你休息好之后,就下山吧!”

“真人为何不收我为徒,是杨戬哪里做得不好。”

“非你做的不好。”玉鼎真人说,“我不收徒弟。”

“真人为何不收徒弟?”杨戬问。

“没有理由,不收,就是不收。”玉鼎真人又说,“休息好后,你就走吧!”

“真人不收杨戬,我就不走了。”

“你是想吃我的,喝我的,睡我的。”玉鼎真人装不下去了,又恢复了往日不靠谱的样子,“我没有什么东西供你吃、给你喝。我偌大的玉泉山金霞洞,勉强才养得起两位门童。”

“真人不用担心,杨戬可以在山中狩猎,摘取野果。”

“实话给你说了吧!”玉鼎真人坦白说,“不是我不收徒弟,是我教不了。”

杨戬看着玉鼎真人,没有说话。那道眼神似乎再问,玉鼎真人是教不了,还是不想教。杨戬想着风餐露宿,历经艰辛才找到玉泉山金霞洞,好不容易见到玉鼎真人。结果,得到这个答案。

一想到不能得到名师指点,修炼法术,早点建立功德,救娘亲出来,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玉鼎真人见状,问:“我没欺负你,你哭什么。”

“是我的命不好。”杨戬含泪说,“娘亲在桃山受苦,身为人子,不能解救。”

“你娘亲本是天上的大神,犯了天规,被压在桃山,也在情理之中。你身为人子,想要救母亲也是情理之中。”

“可惜,我还是不能收你为徒弟。”

“真人不收我为徒,是害怕得罪天庭。”

“笑话,我乃元始天尊坐下弟子,岂会怕了天庭。”

“真人不怕天庭,就收我为徒。”

“我就…”玉鼎真人明白过来,压下到嘴边的话,“想要激我,没那么容易。”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杨戬多有打扰。”杨戬露出心灰意冷的表情。

“三界能人那么多,你为何要拜我为师?”玉鼎真人啧啧几声,又说,“你为什么就看中我。”

“真人能教好我的本领。”

“啥,教好你。”玉鼎真人听到这句话大笑起来,“三界之中皆说我是最无用的人,除了会写、会背、知道的多,啥也不行。我会很多秘法、口诀,却不会…”

玉鼎真人想到自己漏了口风,又说,“我不想要徒弟,麻烦。”

“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

“真人是教不好徒弟。”

“谁说教不好。”

“真人收我为徒,证明给那些人说教不好徒弟的人看。真人教会了我,那些人就不会说什么。”

杨戬见玉鼎真人神色迟疑,又补了一句,“我若没学会,非真人没教好,是我天资不够。”

“笑话,我不会教徒弟。”玉鼎真人说,“要当我的徒弟,可没那么容易。”

“...”

“我收徒,是要有条件。”

“...”

“天资聪慧、长得好看、不怕吃苦、心术要正。”玉鼎真人说,“你长相过关,不知天资如何,能否吃苦。”

“杨戬不怕吃苦。”

“等你好了,我在考考你。”玉鼎真人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出去。一想到自己将会有个徒弟,天赋异禀,长的不错,还肯吃苦,孝母尊师,生下来还有神通,就是不知道这个徒儿的天资怎么样。

看来,我也要执着一回,收个徒儿,传授他叱咤风云的一身本领。我看,谁还敢说,我不会教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