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装修订版序

至2015年，中国的西方法理学研究已有很大发展，后来年轻学者对此作出了重要贡献。当然，这一研究的一个突出表现是，越来越多的年轻学者不是单纯研究“西方”，而是在中国研究中不断调动“西方”，将“西方”融入中国问题。这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学术意识的深入。中国自然有中国的问题，但中国现在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在某种意义上看，只有更自觉地理解为何是“世界的一部分”，才能更好地理解中国问题为何是中国的。我们的西方游学正在迅速扩展，西方阅读正在跨越先前，西方翻译正在全面推进，西方交流正在锐意深化，甚至在某些时候，西方文献的直接阅读、引用、挖掘、与之互动，将之视为我们母语的一个“新鲜元素”，随着语言不再是也不甚可能是障碍，正在变得亢奋崭新。所有这些，使“中国问题”与“世界”有机联系起来变得更加乐观。

本书写作时，即有如此的期待，尽管这是近20年前的事情了，尽管写作之时不免幼稚。

本书初版之际，我在中山大学法学院任教，而本书修订版之际，我已来到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任教。时隔多年，我仍持续思考本书的问题。即使不断写作其他法学主题，这些主题依然或多或少与本书的思考有着关联，也可认为是本书的另外形式的“继续实践”。由此，两所大学实际上形成了本书写作的语境支持，需表谢意。

现在，中国法制出版社及该社编辑刘峰先生希望出版本书的精装修订版，作为作者，我甚是感动，我必须感谢这份厚爱和鼓励。另外，我应特别感谢本版责任编辑靳晓婷，她为本版的严谨完善做出了巨大努力。我期待本书能继续接受阅读的检验。

作者

2015年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