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账册
- 快穿之拐个大佬回星际
- 这鱼不吐泡泡
- 2162字
- 2021-08-11 10:58:07
左妍的到来。
无论是对秦铮,还是对宁安县的百姓们,都是一个巨大的转机。
三日后。
太医们口中本该去世的第一批感染春瘟的病人,已经退烧。
七日后。
所有重症,渐渐开始转为轻微症状,开始能够下地走动了。
十五日后。
宁安县解封,在这场和春瘟的斗争中,他们正式宣告胜利。
——
“终于没事了,表哥你都不知道,我娘来了几十封加急件,催我回京呢!”
戚望道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这些天他快要累成狗了。
自从左妍接手了宁安县疫情的事情,秦铮和左阆他们终于将全副精力投入到泄洪上来。
虽然几个人没有亲自去挖河渠,但是隶南府辖下,共有二十来个县乡,够他们跑的。
泛江是嘉盛最大的河流,西起横岭山,东至大海。自隶南府流经,流域内支流无数。
再加上隶南府一直以来是种植大府,新修建的水道河渠众多,本不该发生水情。
但是去年开始不少地方雪灾严重,开春之后,泛江上游也跟着解冻之后,巨大的径流自上而下,再加上那些豆腐渣一般的河道和堤坝。
使得两边的农田全部被毁,有几个临河的村庄也被淹没。
......
幸而,随着疫情解除,这场由春汛和积雪融水引发的洪灾也走向了尾声。
“这回真的多亏了小将军了,要不是你带来的药,咱们哪能这么快控制住疫情啊!”
回去的路上,戚望道骑在马上,悠哉游哉地说道。
因为这次他们带来的那些将士,有不少都曾经是左阆的下属,对左妍也喜欢一口一个“小将军”地叫,戚望道听得多了,也跟着这样叫了。
左妍笑道:“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就是动动嘴。”
戚望道“嗤”了一声,看着另一匹马上明明眼底满是笑意,却非要作出一脸严肃的左阆。
要是他能像左妍这样,他爹娘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那些救命的方子,让那些吃白饭的太医们
就是左家这一门子铁憨憨,跟个木头人似的。
多好的白菜啊!
就要被他表哥拱了。
戚望道在心底感叹道。
不过他们两个都是非人一般的组合,想到那些还对他表哥痴情等候的贵女们,戚望道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上京城的未来啊,又该有多热闹了。
......
看着少女脸上灿烂的笑容,倒是让秦铮想到了在北地那些时光,在上京,她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放开的笑容了吧......
左妍从来跟上京那些女子不同,她是翱翔在九天的雄鹰,不该被困于后宅。
想到回京之后要面对的狂风暴雨,他倏地轻笑。
跟他绑在一起,就是她想要平静都不可能了。
——
次日。
向来好脾气的嘉盛帝秦闯,在朝堂上勃然大怒。
原因竟是祁王从隶南带回来的几本阴阳账册。
有几本是详细记载了朝廷三年前拨去隶南兴修水利的每一笔支出,诸如修筑堤坝所耗用的石、沙、木等等材料,还有民工、食宿等支出。
材料都是很上等,给民工们的食宿安排得也天衣无缝,几十万两白银花销笔笔清晰,毫无漏洞。
而另几本,记载的也是关于三年前隶南农田水利修筑的,奇怪的是,这里面记载的都是附近山林里来的劣质沙石,给民工们的工资也少得可怜,除了每日中午几个馒头一碗稀粥,再无他物。
睡的也是露天......
“荒唐,简直荒唐!”
朝堂上,时常挂满笑容的帝王此时面色铁青,他双目充血地死死盯着最前方那两个跪在地上,脊背也挺得直直的人。
仿佛再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加铁骨铮铮,更加坚不可摧!
“陛下息怒!不知祁王带回来这些东西,可有出处?”
其中一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言下之意便是,祁王秦铮不知道从哪里拿来这些莫名的账册,有构陷之嫌。
秦铮站在王阶之下,作为满殿唯一见君不跪的人,这是他皇兄赋予他的无上荣耀。
听到右相这般问话,早有预料,和上面的兄长对视一眼,一双黑眸就往说话那人扫了过去,他扯了扯嘴角,对着殿外喊道:
“把人带上来,让右相看看,本王这些账册,是哪里来的。”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两个御前侍卫压着一个身穿白色囚服的人走了进来,足上的镣铐磕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右相笔直地跪在那里,不以为意地转头向后看去,待目光落到来人身上,狠狠的一缩。
怎么会?
他不是已经死了。
那人看到他的时候,冷笑一声,然后对着上首的帝王伏跪下去。
“罪臣,见过陛下。”
秦闯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心绪复杂。
他们倒是没能想到,最后将账册交给祁王的人,竟然是右相的养子之一。
也没人能够想到,右相竟然会因为事情可能牵连到自己身上,狠心对自己抚养了多年的养子狠下杀手。
“杜源,你可知罪?”秦闯压抑住自己的声音,极力忍耐。
快了。
马上,这个在他面前总是慈眉善目,对他指手画脚的老货,就会消失在这大殿。
那百折不屈的脊梁,最后还是会被他们兄弟俩联手打断。
“臣知罪。”
“食君之禄,未能担君之忧;饱读圣贤书,却所做非人;身为父母官,却不能照拂黎庶......为人子,不能匡劝家父,误入歧途。”
“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苟活,唯以此几本账册,以报君恩;也盼家父,找回本心,勿再害人害己……”
一番话如泣如诉,不仅细数自己曾经在隶南借由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无数。
更是将幕后主使直接指向自己的养父——
当朝右相,杜仲平。
秦闯看向跪在地上的右相,问道:
“杜相,有何话说?”
杜仲平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闯紧了紧腮帮子,感受到自己的圆润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只要他一松开,就会有鲜血溢出。
“所以杜相是无辜的了?是杜源恶意构陷于你?”
杜仲平深深一拜,为自己辩解。
“老臣历经三代帝王,对嘉盛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再者朝廷有俸禄,臣家中也有薄产,若非如此怎能养活杜源这个……这个忘恩负义,胆敢贪污受贿的逆子。”
苍老又无奈地声音几度哽咽,险些声泪俱下。
“老臣已是当朝右相,怎会……怎会为了区区蝇头小利,晚节不保啊!望陛下明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