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莹和董俊尘的内磕问题已经是类似于当初陈拾和徐泠鸢的情况,虽然表面上是给足了他们面子的,背地里说得怎么样还是要看学神文笔的。
如果那天学神心情好还有可能直接帮他们辟谣,碰上个心情不好的才不会这么容易地就让他们占上便宜。
她这几天也依旧没有想要理他的意思,还是于平常一样绕开他的视线自己做自己的。
“陈凝莹?”董俊尘这天把牛奶放到她课桌上,经过这几天的了解后这位纨绔大少爷终于照着六初的校规做了。
陈凝莹自然也没有管他的意思,毕竟无论他有没有改变对自己都没有任何影响的。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请把你的牛奶拿开!六初不允许私自带零食的你不知道吗?”
“可是这牛奶也算零食吗?”
“你如果看不懂校规可以去问一下别的学生,就比如像我这一种熬了三年的学生!”
“它和他们都没有说。”
陈凝莹也翻了个白眼:“好吧,按我们六初的规定除了白开水不是零食外别的都属于零食!”
他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奇葩的校规,别人常说喝白开水都塞牙,那么怎么不说白开水是食物呢?
“那六初的校规还真严谨,连白开水能塞牙都不知道。”董俊尘拿走牛奶又说,“那我以后带白开水给你。”
陈凝莹也难得跟他能多说那么几句话:“不用了,每个人家里不分贫穷富裕都会有白开水的。”
董俊尘被这么拒绝地打脸,他也几乎忘了每个人都有白开水的这件事。
陈凝莹说的校规其实是宋北煦离开六初后主任吩咐下去的,那时候陈拾还经常当着宋北煦和主任的面喝饮料。
宋北煦还特别嫌弃道:“你家就偏不愿意让你喝白开水是不是?怎么都看见你天天喝饮料?”
陈拾当然是特别反对宋北煦的话:“这叫什么话?人家都说喝饮料能丰富人的生活,你这个叛国罪人竟然敢否认这件事!”
也就只有他才敢把宋北煦比喻成叛国罪人的,除了他还有的人应该已经被休学了。
“丰富人的生活?我怎么觉得像丰富了你的脑子,让你的脑子五彩斑斓一点都不纯洁!”
“反正随便你怎么说吧!我喝饮料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
“行,科学到你怀疑人生的那一种。”宋北煦也招了招手,“继续喝,以后让你脑子更丰富些。”
“……”
詹池也好奇地转过去看了看,好奇地问:“凝莹,你们在吵什么呢?”
陈凝莹也借此把他推开:“听见没有别吵着我们小池看书!你这个人不知道要遵守校规吗?”
“我……”
“你什么你?你以为这还是你家吗?胡言乱语不守分寸!”陈凝莹说完拿了本书端正地坐下看书。
那时候在教室里写题看书的很少人,连詹池也是因为外面热而且人多才不想出去的,她一般出去也都会带着陈凝莹。
董俊尘也不想跟她吵得不可开交。倒不如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肖智凌那时候也在教室里写题,他看到陈凝莹一个人对抗董俊尘的时候还以为会闹得个两败俱伤。
现在看来在和董俊尘吵架的过程中不仅让她进步飞快,也会增强她的战斗力。
詹池也瞥了他一眼,她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胆小得无可还手的:“凝莹你惹不起的,看你平时上课挺认真听课的省省吧!她不是别的女生那样喜欢被人蒙骗,她的眼睛可雪亮着的。”
董俊尘也当然知道陈凝莹和别的女生性格不一样,所以才觉得她特别独特看重她的。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陈凝莹,只不过是单纯的觉得她独特,但是后来他似乎在慢慢陷身,陷到那种每次保持距离地聊天就可以了。
肖智凌也放下笔走过去:“兄弟,追女生可没你这么愚笨的追法的。”
“肖智凌,你平时欺负詹池就算了还敢帮助恶人!你还是不是人啊?”陈凝莹眼看着他要开口连忙打断,“你如果敢教他我以后跟你没完!”
说着陈凝莹似乎要抄起家伙,詹池也连忙站起身阻拦:“凝莹!你冷静一点啊!肖智凌你有的时候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吗?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惹得一堆人不痛快呢?”
肖智凌也看着董俊尘,毫不搭理旁边要舞刀弄枪的陈凝莹:“兄弟,她你肯定是追不到的,所以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他那时候还以为肖智凌真的会帮助他,结果听了他的话以后董俊尘有些失望了。
“你这样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不和她说的一个意思换个性别对我讲吗?”
陈凝莹听到这里也突然收住了手,她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肖智凌,不敢相信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会帮詹池和她。
“看着咱们都是同性才提醒你别越陷越深了,感情如果你真的能坚持到像宋北煦和詹池那样双向奔赴才有意义的。”肖智凌说着欣慰地抬起眼望向詹池。
詹池那时候听了也一个劲地点头,连陈凝莹也毫不意外。
这几年都是六初的许多人看着他们两个慢慢成长的,三班也好七班也罢,至少有一半六初的人默默支持着。
董俊尘疑惑地看着前面的詹池,看着肖智凌问:“詹池?她吗?”
另外三个都点了点头。
肖智凌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风景说:“宋北煦是这个学校的校委,只手遮天的存在呢!你刚来这个学校可能还不懂里面的情况,可能以后就会慢慢明白了。”
“那个校委也是这么喜欢她的吗?为什么他们可以有结果?”
“因为他们双向奔赴,凭同一个梦想一起努力奋斗着,谁都不愿意放开手。”肖智凌轻松地说。
詹池闭上眼接话道:“就算隔着两个不同的学校,内心已经在慢慢躁动着了。”
平时看着詹池毫无波澜的外表,其实内心里又出现了好几次躁动,她担心宋北煦同样也想念宋北煦。
她相信宋北煦会正大光明地从校门走进来看望母校的时候顺便来看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为了一个事情爬墙逃课。
詹池要的不是他狼狈不堪内心无底地来到她身边,而是要风风光光正大光明的从校门进来,亲自走到她身边接她到六高。
六高的很多东西她都见过了,那里的一花一草有什么不一样她都知道,里面有什么重情重义的人她也知道。
她还知道的是——校老头和那五个精英都在等着她考进六高,加入到六高的大家庭里。
那个家庭的幸福感她已经触碰到开头了,她还想慢慢触碰到全部,那些属于她的幸福是逃不走的。
或许董俊尘还是没有真正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甚至也不知道宋北煦和詹池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他跟宋北煦的差距,在陈凝莹看来这就是他永远替代不了她内心宋北煦的原因。
宋北煦虽然有了喜欢的人,但是他那专一的性格让所有女生都特别喜欢,陈凝莹也永远忘不了他一直来七班陪詹池上历史课的事情。
忘不了的事情有很多,他授课的时候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让人从他气质上看透了那种温文儒雅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从小培养的,比起那些只会一时做作敷衍的还要迷人。
她们都在等待着,等待那一天宋北煦回来探望母校的时候惊艳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时候的他就是一位高一的学生了,背负的即将是高考的使命。
高考过后真正就可以捏造他们的未来,那时候他们在朝着梦想慢慢靠近。
詹池这时候倒是更加的想他了,毕竟隔了一个星期都还没能见到他内心是真的难过。
这这时候倒是明白了叛逆爬墙逃课的真正目的,他们都是因为按耐不住地想去找一个人,因为他们的之间已经超越了那种相思感。
古代有种相思成疾的比喻,同样也可以用在他们身上。
相思成疾是一种病,有了你我根本就无可救药。
陈凝莹连忙倾身抱住詹池顺了顺她的背部:“我知道你想他了,他这时候应该也同样扑在他兄弟怀里难过着呢。”
詹池抹了抹眼泪抬起眼眨巴几下:“他同样也会感受到难过吗?”
“傻瓜,是个人都会难过的。”陈凝莹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眶说,“别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
詹池倒是摇摇头:“才不会呢!他是煦委平时一副冷漠的样子才不会哭,我可从来没看见过他哭。”
“他是男孩子也会知道羞涩的,一定会在某个角落偷偷地哭。”陈凝莹拉起她的手,“他把所有我们羡慕的偏爱和温柔都给了你,不给泪水的同时也不希望你掉眼泪的。”
生活中真的很感慨有这么一个人在旁边慢慢引导你,让你一步步地更相信那个人,他们在正确引导的同时内心自然也会有羡慕的躁动。
过了一会又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阵女生的尖叫,走廊上奔跑的人往操场中心的地方跑去。
那个人的出现好像牵动了所有人的眼球,所有人看到他的时候都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
詹池他们都走到走廊栏杆往操场下看,一个慵懒而凛冷的身影站在操场上。
她的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