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位于大西南,群山环绕的村子里。
村子的后山有一座不知名的神庙,奶奶从小就叮嘱我不要去后山玩。
正值七八岁,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我心里痒痒的不行,越是不让我去看,就越是想要去后山看一下。
那一天,趁着奶奶出门不在,我一个人偷偷溜到后山。
神庙从外面看,跟一个普通的民宅没什么区别。
院子里面倒是换了一副模样,到处都是花花草草,收拾的很精致。
正中耸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假山。
一道清泉从假山顶上滋滋的流到下面的水池中。
水池中的水,清澈见底,池子里面一个漂亮姐姐背对我。
正在弯腰用水瓢勺着池子里的清水,从头浇下。
迎着初升的朝阳,整个人沐浴在光芒之中。
我不由看得痴了。
漂亮姐姐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放下手中的水瓢,转过身。
看到我一副呆傻模样,轻掩红唇,痴痴笑了起来。
“小色胚,年纪不大,就学会偷看别人洗澡了!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不能偷看女生洗澡吗?!”
我只觉得一阵香风袭过,漂亮姐姐就来到了我的身后。
一把把我抱进了怀里。
漂亮姐姐对于我一点都没有防备,整个人不着寸缕的搂着我。
感受着漂亮姐姐柔软的身躯,我的小脸腾地一下红了,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看着我红扑扑的小脸,又是引得漂亮姐姐咯咯咯一阵笑。
“人小鬼大,这才几岁的娃,就想女人了?”
葱白的纤手轻点了一下我的脑袋,随后抱着我走进了神庙,走到房子里面,将我放了下来,漂亮姐姐快步走到一堵屏风后面。
开始穿起了衣服,看着屏风上漂亮姐姐倒映的身影,我又是一阵脸红,局促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等漂亮姐姐换好衣服之后,我这才抬起头仔细的打量。
虽然我不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什么意思,但漂亮姐姐绝对还要更胜一筹。
柳叶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瓜子脸水嫩的像是能捏出水,红艳的朱唇微启,挂起一个好看的微笑。
三千青丝盘成美人鬓,一袭白色的纱裙,就跟画上的仙女一样。
漂亮姐姐白了我一眼,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很是亲昵的再次把我搂进了怀里。
“小鬼,我漂亮吗?”
漂亮姐姐的脸贴在我的耳朵旁,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不过很快,被心中异样的情绪给盖了过去。
我红着脸,连忙点头。
“那你愿意娶我吗?”
漂亮姐姐的声音中透着无尽诱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我还只有七岁,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一个男的娶了一个女的。
那他们就是夫妻,就可以……
一想到这里,我毫不迟疑的点头,恨不得现在就把漂亮姐姐娶回家。
“咯咯……放心吧,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来娶我。”
漂亮姐姐弯下腰,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还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空气中还残留着漂亮姐姐身上好闻的味道。
随后,我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奶奶家,躺在床上。
院子里,奶奶着急的转着圈子,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听到屋子里有响声,立马小跑着进来。
“文啊,你没事吧?吓死奶奶了,你要是真有点什么三长两短,奶奶怎么跟你爷爷他们交代啊。”
说着说着,奶奶搂着我哭了起来。
后面哭着哭着,又突然把我翻过身子,朝着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边打边骂,:“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去后山不听,要不是我去的早,现在你早就被狼狗子吃没了。”
狼狗子,我们这里的方言,指的野狼。
我摸着火辣辣的屁股,挣脱奶奶的怀抱。
倔强的仰起头,:“什么后山有神神鬼鬼的,明明就只有一个漂亮姐姐住在哪里,还有,还有,漂亮姐姐还说要做我媳妇呢!”
想到漂亮姐姐将来要做我的媳妇,心里就一阵激动,恨不得自己快点长大。
听我说什么漂亮姐姐,要嫁给我的话,奶奶的脸唰的白了起来。
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箍着我的肩膀,“你说啥?什么漂亮姐姐?!”
奶奶的力气大的出奇,抓得我肩膀疼得厉害,脸上也是一副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吓得我也不敢在顶撞,一五一十的把神庙遇到漂亮姐姐的事情说了出来。
“作孽啊!作孽啊!!!”
奶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住的摇头。
“什么孽不孽的,你孙儿有这么个漂亮的媳妇有什么不好,村里二狗叔他们都三四十了,都没讨到一个媳妇。”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依旧得意洋洋,毕竟村子里还有很多比我大的人都没有找到媳妇。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能懂什么?!”
奶奶大声呵斥了我一句,:“等明天你三爷爷来了就知道,实在不行就去你三爷爷家。”
一听要去三爷爷家,我当即就不乐意了,头摇成拨浪鼓,死活都不答应。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三爷爷是个灵爷。
灵爷说白了就是操办白事,求符通灵,糊弄人的。
起码在我看来,我三爷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棍,自从破四旧之后,很多人的观念也早就改变,不再迷信盲从。
因此我三爷爷还有另外一个绰号,老骗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院子外面就传来一阵铃铛声,奶奶便来将我叫了起来,说是三爷爷来接我了。
我不情不愿的爬起床,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停着一架驴车,驴车的旁边站着一位年过半百,头发斑白的老人,他就是我的三爷爷。
从小到大,里里外外加起来,我见过三爷爷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可能是因为三爷爷是灵爷的原因,他这个人脾气很怪,从来不跟我们这些亲戚走。
一来二去,关系也疏远了很多。
“二嫂,文娃这事恐怕我是做不了主。”
三爷爷看着我的额头,一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