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1.3百年一瞬

正所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三次元的时间和二次元也不对等,三次元的一瞬,可能二次元已经过了几百年了。

即是百年一瞬。

一秒就是几百年。

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他的刻印是我给他刻上的。

“这就像是古代的刺青,你是要把我刺配充军吗?”他冷笑,看着镜中的自己,左脸上有一个明显的符文刺青。

是的,这是我的精炼符文,这符文可以监视,精炼和崩解掉刻印者。

符文即是规则,而规则即是束缚。

你已经没有自由了。

之后,我带他去探望那些被他伤害的人:“虽然侥幸无人死亡,但他们都摔成重伤了,你这要赔偿的医疗费可不少哦。”

“没人死就好。”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他的冲动,毕竟如果真的出人命了这事情可更不好办,那可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等等,如果没人死亡的话,你契约内容是不是对我太严苛了,凭什么我孩子的归属权都得给你们啊。”他又开始闹了。

“契约已经生效了,违约金你也付不起啊,我们的违约金可不是钞票那种废纸,首先你得至少屠杀十条魔龙并挖出它们的魔核带给我,当然,魔龙的魔核属性还不能重复……”我和他讲述契约条款。

他愣了,不再说话。

之后的安排是带他去工作部门。

是的,是在二老婆的部门。

“知道你那之后缺人,这不,给你安排一个部下。”我说。

二老婆看我带来的人,一下子就脸色阴沉了。

不说话,但脸色很可怕。

“你们需要去对付虐杀之灾厄,当然,要以保全自身为优先,毕竟对手是那家伙嘛。”我说着。

二老婆坐回椅子上,陷入沉思。

毕竟虐杀之灾厄名声在外,都市传说级别的恐怖,英雄级的存在遇见她都是容易留下心理阴影的程度,对普通人来说就更是只有绝望和恐怖了。

二老婆虽然早已被齐小姐改造为毒尸了,按理说没有痛觉,但还是会因为心理作用之类的产生幻痛。

即使她现在是尸仙级别的存在,但幻痛的问题好像还是存在。

就像看电视的快进一样。

二老婆还是和他一起行动了,到处调查虐杀之灾厄的事情,但却是很难抓住虐杀之灾厄,不仅从灾厄手里救回受害者很难,许多时候还是自身难保的状况。

而在那种危难时刻,我刻印在那个男人身上的符文就充当了坐标定位,在他们即将遇害的瞬间就会被我置换走,由我来面对虐杀之灾厄。

因为我是三次元本体在二次元的投影,所以她攻击我就像是在攻击我本体的影子一样,可以说是毫无效果。

类似于幻兽般的存在。

“真是烦人的家伙。”基本上她看见我就知道了,打也是没意义的,彼此谁都奈何不了谁,我是幻象,而她也是类似于概念体的存在,本身就是“虐杀”这种概念,就像是“命运”这种概念一样。

严格意义上都是无实体的存在。

结果二老婆和那家伙的战斗行动一直未见成效,但二老婆勉强不那么敌视他了。

之后在他们那个小队,二老婆是队长,他是副队长,但说实话基本除了他们两个,招募的队员们是死了一茬又一茬,毕竟对手是那家伙。

那之后二老婆和他都开始怕了,不敢再那么积极的搜寻虐杀之灾厄了,他们实在是怕队员们又死了,毕竟都是人命啊。

那个部门在那之后就形同虚设,只能处理一些社区小事件比如上树救猫和追捕乱贴小广告的家伙之类的。

完全成了社区工作者了……

大灾厄上唯唯诺诺,小事情上重拳出击了。

可以说,他们现在能发生的最严重的事情基本上是维持街头秩序的时候和小混混起冲突然后被刀子刺进医院险些没抢救过来。

有时候人的生命就是如此,意外的很脆弱。

在生死线上挣扎久了,基本上会明白生命的可贵,他们现在更是和事佬,意外的不想起冲突了。

下班的时候就聚会涮火锅,各种吹牛聊天。

二老婆好像渐渐的适应了这些,似乎也忘了曾经的理想和对规则的坚持。

我觉得这样也好,但难免失落,总觉得这样和三次元有点像了,这某种意义上也是三次元的翻版啊。

谁都年少轻狂过,但被岁月磨平棱角,也是迟早的事。

夏天的夜来迟,傍晚时分也是我烈日灼灼的感觉。

二老婆的小队一如既往的聚餐之类的。

副队长说他该结婚了,毕竟她女朋友快显怀了,所以也该结婚了。

那之后的事情,我并不是很在意。

只说婚礼很热闹。

后来孩子早产难产撞一块了,副队长没办法跑来求我。

我觉得根据契约内容,副队长算是早就签了卖身契,欠我的本来就还不完,而且我只是说根据契约内容要他的孩子,我觉得他妻子的死活与我无关,毕竟我这边没影响。

曾经那个桀骜的男人还是向我下跪了,我很少见到一个男人竟然痛哭流涕的下跪磕头求我,他明明曾经那么傲慢的。

也许这就是普通人的不容易吧,最终还是得在现实面前低头。

我在三次元也是个普通人啊,没找到在这个世界确如神明一般。

我除了自己救不了,我几乎能救任何人。

我犹豫了一下,因为这个男人一无所有,本就没什么可以再抵押给我的了,帮他完全无利可图。

但我还是帮忙了,因为我能理解,能理解普通人的不容易。

他老婆的命是保住了,他们夫妻相拥而泣,虽然我们还是按契约内容抱走了他们的孩子。

那之后的二十多年,他已经成了一个大叔。

偶尔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就很奇怪:“怎么你一直这么年轻啊,你是长生不老的仙人吗?”

“说起来很复杂,但你大概可以那么理解。”我懒得过多解释。

“对了,明天介绍一个新队员入伙。”我说。

“新人啊,年纪轻轻的来当社区工作者吗?”他就笑:“不过也好吧,平安是福。”

他们夫妻恩爱,除了孩子这件事存在遗憾之外,基本上也没什么了。

隔天,介绍入队的新队员是一个长着小小的龙角的少女,如果二十多也还叫少女的话。

小队执行任务的第一天就和街上的流氓起冲突了。

副队长他们赶到的时候,却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个龙女把那几个流氓从楼上扔下来了。

副队长此刻心情复杂,总感觉和当年的他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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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要去买冒菜,我的意思是,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说起来我只能吃微辣啊;而且每次买冒菜带回家的人都很多,我感觉开冒菜摊很赚钱诶。”我觉得冒菜摊挣钱,因为不用付门面费就省了一笔开支。

当然,现在到处都不准摆摊啦,我要是开冒菜店的我都会举报冒菜摊。

“说到底,人嘛。”我说着,在路上闲逛:“今天很热哇,下班了喝杯冰啤酒不是美滋滋吗。”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副队长他们就来找我,说什么有人被从楼上扔下来了。

“人已经送医院了,但情况不太乐观,需要你去救一救,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副队长拉着我就跑。

“大叔,你又把人扔下楼啦?”我边跑边问。

“不是我,诶呀,说来话长,总之先救人。”副队长是真的急了,毕竟他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

中年男人的心酸,谁懂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