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芸妱怀疑的瞥了他一眼,双手环胸,歪着头道:“这次该不会又是跟我玩文字游戏吧?”
“不呢,这次认真的!”既然确定了心意,考虑的问题便多了,他不希望她闷闷不乐的。
“我就再信你一次!若你又是骗我的...即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好!”荼佛失笑,看来自己在她心里已经是个骗子了......
趁她不备,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我走了,等我。”这次他没有用本尊,而是自称我。
墨芸妱被揩油脸色一黑,也就没注意他的话,刚要打掉脸上的手,就见对方已经收回去。
她瞪了他一眼道:“一切小心!”
荼佛轻咳一声,讪讪道:“嗯,走了。”他刚要抬腿,似是又想起什么,孩子气的瞪着那个一脸气闷的女子,“哦,对了,我叫,荼佛,再见就不要妖怪妖怪的叫了!一点都不好听!”再说,他是魔!高贵血统的魔!可不是什么臭妖怪!但他这句话只敢在心里咆哮,他怕吓到墨芸妱!
不过,能从她嘴里听到关心的话还真不容易!特别是这半月,俩人基本每天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突然分开,倒是有点不习惯,难道他是受虐型的?想到这,他没有等她的回答,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消失了。
刚想反驳他的墨芸妱:“……”妖怪多好听!没品位!荼佛才俗爆了好不好!
腹诽着,她撇了撇嘴,抬眸环视了一下四周。
映入眼帘的亭子颜色深红,它的位置在花园的中部,也是花园里的最高点。亭内石桌石凳是幻想的灰白,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蜂歌蝶舞,犹如走进仙境一般。
就在墨芸妱走神时,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姑娘,属下赢州,房间已给您安排好。”
她寻声转过身去,入眼的男子相貌不凡,一身玄衣,头虽微微低垂着,却让人不敢小瞧。
“谢谢,带路吧。”墨芸妱柔声道。若是留下能把身体治好,也算是一番机遇。
至于那个什么狗屁国师,谅他现在也不敢动她!
况且,一看他和妖怪就关系匪浅。
看在妖怪的份上,也不会动她的...吧?
“请随属下来。”赢州点了点头,人在前面领路,两人直到一处院子前才停下。
“这里便是您的住处了,您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属下。”
“好,多谢。”墨芸妱微微颔首。
.....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国师负手而立,站在位置最显眼的那座阁楼窗前,凤眸凝视着外面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赢州轻叩房门,他才回过神。
“讲!”
“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顿好那位姑娘了。”赢州恭敬道。
“很好,下去吧。”国师嘴角邪肆的勾了勾。
“是。”
待到赢州人已走远,他才懒懒回身,往不远处的贵妃榻走去。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再一次见面了,还是以这种方式。
嗯,每次的见面都是那么与众不同,难不成她是在玩欲擒故纵,好引起他的注意?!
.....
翌日
墨芸妱洗漱过后,便被赢州带去见了国师。
正厅内,国师一袭暗红色衣袍,脸上仍带着半张银色面具,正慵懒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他周身气息冰寒刺骨,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令下方站着的墨芸妱脸色微微泛白。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然没有胆怯,身子站得笔直。
“小女子多谢国师出手相救!”她皮笑肉不笑,装作根本不认识他一样,柔声道。
国师眯了眯凤眸,看出她的意图,也不戳破:“这位姑娘莫不是觉得一句话就能抵消掉这份恩情吧!”
墨芸妱心下一紧,这个狗国师是什么意思?
“那依国师的意思?”难道他还想要钱?
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好心!
“姑娘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他凝视着墨芸妱,心里盘算着什么。
墨芸妱紧忙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是我考虑不周,还望国师海涵。”
说着她摘下手腕上价值不凡的蓝色玉镯,用帕子包好,侧身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继续道:“这个东西国师收好,若他日有用得着芸妱的地方,可以派人拿着它去皓月山庄找芸妱,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国师眸光渐深,原来她便是那个墨芸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