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凛冽。室内,气氛僵硬。
墨芸妱苦涩的微扯了下唇瓣,“没事,你们出去吧,我照顾他。”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墨姑娘了。”玄隐顺坡下驴,一锤定音,说完偷偷给几个人使眼神。
墨芸妱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人拉着脸出了房门,只不过她并没有看到他们相视一笑的画面,不然她一定会马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可惜这会儿她正内疚的很,自然是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
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走到床边坐下,小手拉起男子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她视线紧紧绕着他,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无视你,不该生了放弃你、远离你的心思,因为我觉得你们每个人遇到我都没有好下场,我不想再把你也害了,那样,那样我要怎么办?”她声音哽咽的厉害。
“你知道吗,我其实这几年无数次想要靠近你,想要拥抱你,可我不敢……更多的是,我怕,我怕万一你又是谁假扮的,或者又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什么都想过,但唯独没想过和你有个以后……现在我后悔了,我从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可以用余生去偿还吗……这好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泪珠不经意间流进男子的掌心,令一直都意识清醒着的他心脏抽痛的更厉害,他若是能提早发现数万年前安父是欺骗自己的,若是能提早发现安然和魇勾结…又怎么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
他,确实如安然所说,枉为一界帝尊!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他指尖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满眼疼惜。
方才在外面,他隐隐察觉到迷途有些不对,是以他将计就计想看他搞什么鬼。等另外几个人出现他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索性便也想试试看她的态度,结果没有让他失望。可却也心疼她哭,更看不得她受委屈,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若再暴露,又该让她多心了….
好在,她是真的,真的担心他,心里也还有他。
墨芸妱一僵,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醒来,她有些无措,不知要做何反应。
不过,倒也没有松开他的手,她咬了咬唇瓣,声音干涩道:“你,你刚才都听到我说的话了。”
“是。”他轻叹,坐起身一把把人拉进怀中,俊颜上有悔恨,有自责,“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了,即便我死。”他是真的怕了,虽然现在魇已经彻底被封印,但万一再有什么潜在的威胁……他不敢保证,唯一能保证的便是余生会护她周全。
墨芸妱环住他的腰身,小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前,闷闷道,“罢了,只要你活着,什么都无所谓,我只有你了,答应我好不好,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的对我厌倦了,就直接告诉我,不要藏着掖着,我不会纠缠你的,我们好聚好散……”
月痕身形微滞,慌乱打断她,什么气势,什么高高在上,什么身份,此刻全都被他抛在脑后,在她面前,他俨然就是个再普通不过,会为爱失去自我的男子:“不会的!生生世世,我都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半步!”他霸道不讲理的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