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音,真有你的,说什么对顾云深一往情深念念不忘,转头就跟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凑一块了!”
沈洄“哼”了一声,脚踏在木板上发出响亮声音,人已经下了楼去了,这一去,风风火火地将傅怀音堵在了里傅宅尚有一段路程的巷子口。
傅怀音想绕过他,几次避让却还是被他堵了回去。她咬牙看了沈洄一眼,决定换条路走,转身之时胳膊被沈洄拽了过去,他朝傅怀音放狠话:“我看你今天跑哪里去!我不让你走,你就别想走。”
傅怀音无奈:“沈洄,你有什么毛病?你拽着我做什么?想请我吃宵夜?”
“呵,”沈洄冷笑一声,“你不是跟苏隐吃过了么?怎么,你还有吃两份宵夜的习惯?”
傅怀音:“……”
她想,这个人大概是魔怔了。
“说吧,有什么事?”傅怀音甩开他的手,直直地站立在一旁,“有事赶紧说,别惹我,你很清楚惹恼我会有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沈洄自然很清楚,总之每一次与傅怀音交锋,他就没捞到过任何好处。只是今天他只觉得心中异常气恼,具体气恼些什么又说不出来,但若傅怀音不在他的视线内,他心中这份气恼便会越演越烈,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困住她,又讲不出任何道理来。
傅怀音见沈洄久默不语,轻笑了一声:“你是想问陈哲的事?还是想问苏隐的事?”
傅怀音心想,今日她去见过陈哲与苏隐,过后沈洄便有了这番莫名其妙的举止,多半是与他们有关了。她哪里知道沈洄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是。”沈洄一说出口,又皱起眉头来,“也算是。”
傅怀音:“……”
“傅怀音,你不是顾云深的老婆吗?”沈洄走近一步,目光沉沉罩于傅怀音身上,无形中带来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这是少有的情形。
傅怀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沈洄便又推进一步,她身后是街巷两边的民房墙面,就这么退了几步,抵到墙面上,无路可退。
沈洄一只手抬起,撑在墙面上,将傅怀音困于他的视线中,气息灼灼,仿佛要与她身上的清香相融。
这样的距离难免令傅怀音不适,这不是并不熟识的人与人之前正常的距离,她偏过头去,眉头紧蹙:“沈洄,你想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口是心非水性杨花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沈洄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些话,“你不是对顾云深一往情深?他都死了四年了你还念念不忘?怎么,这个来历不明苏隐一出现,你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了?”
傅怀音有些迷惑,不解沈洄为何阴阳怪气说这些事情,转而一想,道:“沈洄,真难得你会用这么些成语,看来最近有苦读诗书了。”
“你!”沈洄怒火中烧,还未接话便又听见傅怀音道:“沈洄,如果我没会错意,你这是吃醋了?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