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驰马(二)

三皇子和舒为宁跑了一圈回来,瞧着墨清越倒是悠闲在周边溜了起来,“你倒是开心,在这遛马?”

“我技术不行啊,要是我会骑马,肯定跟着你们一起去啊,我不会咋办呢?”墨清越摊了摊手,倒是很无奈,却也显得很舒坦,“这样也蛮好。”

“清越,不如你学个骑马吧?长途的马车你不是会难受吗?”

“长途是会难受,但是骑马更难吧,难受最多就吐几下....”还真的不是吐几下,是吐得胆汁都吐出来。

“学一下又不难,我和三哥哥都可以教你啊。”舒为倒也乐意当别人的师父,“其实很简单的,你拉着绳子,腰背挺起来,对很好。”

墨清越见样学样的,只是这些动作吃力的很,才学了一个时辰,已经腰酸背疼的,她索性继续趴在马背上,“哎。我干嘛学这个呀?还是趴着好。”

三皇子走到他身边,看了几眼才说:“我可是听端王说了,你帮着验尸,手法熟练,晓得也不少,那些你都学会了,骑马你怎么就学不会了?应该也不会比他难道那里去吧?”

“你不懂术业有专攻。验尸这东西只要理论知识够扎实,下刀靠的是手指和手腕的力道,但是这个呢,全身上下都要配合的,验尸就算是体力活也就集中精神,但是这个真的是体力啊,我不行了。”抱着马脖子不肯撒手,这比啥都软呢。

“这话说的,好像真的不难。”

“难是真的不难,但是最多就恶心了一些,能忍受恶臭和那些奇奇怪怪的腐烂就好了,当初我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的。”想着刚刚决定学法医,并且第一次见大体的时候,那还行,关键是第一次见腐蚀,那刺激,就是精神和五官的正面暴击。

“要不休息下再走一圈,你已经很不错了,第一次能这样很好了。”三皇子忍不住夸奖了墨清越,但是她也没高兴到哪里去。

想着上一世也是没学过骑马的,毕竟官家小姐很少出门,会骑马的更少,有些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我不要学了,太累了。”糯糯的开始撒娇,可怜兮兮看着三皇子,“我可以不学了吗?吐就吐吧,真要出远门,舅舅也不舍得我日晒雨淋的去骑马,实在不行,我可以让舅舅带我骑马....”想着不还有萧南风吗?何必为难自己。

“要是萧大人不在呢?”

“为什么我出门舅舅会不在啊?”

“比如你以后嫁人了。”

.......

“哎,你啊尽说一些我心情不好的事儿,我舅舅说了养的起我,可以不嫁人的。”墨清越这么一说,舒为宁不乐意了,也跑了过来,“清越,我可还想着你当我的大嫂呢,这样我们能天天见着了。”

“为宁啊,她要是真嫁给太子,你们就见不着了。”

“三哥哥为什么啊?”

“你想呀,你以后嫁人了有公主府的,公主府肯定是在宫外,她嫁给太子,不就得住在东宫,难不成你还天天进宫了。”三皇子才说完,舒为宁撅着嘴,“那我和大哥哥商量下,我住在宫里呗。”

“那她还不如嫁给别人,以后也在宫外,你们真的就能天天无法无天了。”三皇子这么一说,眼睛一眯,“更何况你又不止一个哥哥。”

“才不要呢,二哥哥和她准能打起来,上次就吵起来了,三哥哥你呢,也不成。”

“为什么我不成啊?”

“三哥哥你啊,脾气怪,今天心情好,明天心情差,而且很花心,那么多女人,你才配不上呢。”舒为宁这是完全在数落三皇子,他却似乎没有不高兴,“哎,为宁啊,你再数落我,当真以后没有三嫂嫂了。”

两个人开着玩笑,墨清越也没当真的,“我才不喜欢嫁人呢,太累了...万一公婆不好相允,我脾气又不好,打起来咋办?”

“谁家没婆媳关系哟。”舒为宁也开着玩笑,“其实你嫁给太子哥哥最好啊,母后人也不错的,皇祖母也慈爱,到时候谁还敢欺负你。”

三皇子忙插嘴,“为宁,你可别忘了太子以后可得为皇室开枝散叶的,也少不得女人的。”

“太子哥哥说了,他要是娶了清越,以后绝不纳妃纳妾的。”

三皇子哦了一声,笑得有些奇怪,心里却想着:太子为了她都答应到这一步了呀?不容易,当真是势在必得了。

“可别都扯到我身上,我今年才十二岁,怎么的也得好几年后了。”想着赶紧把这个问题给扯开,三皇子却说:“你可知,女子十三就可嫁人了。”

十三?初中的年纪就嫁人?这也下得去手。

“你们都那么重口味的吗?”墨清越忍不住这么一问,三皇子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是那么小的孩子,你们怎么下得去手的....为什么有种辣手摧花的感觉?”

“这话也就你敢说了,十三岁不是很正常吗?来了初潮就可以嫁人了,十五岁当娘的多了去了。”舒为宁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这话从墨清越嘴里说出来,忽然咋觉得的确有点辣手摧花了。

“外公和舅舅说了,多留我几年,我也没打算那么早嫁人,起码.....18?”墨清越数了数,十八差不多,起码成年了对吧?

“十八?等你到十八,大哥哥都二十四了,正常情况下,孩子都五六岁了吧?”舒为宁这么一喊,墨清越脸一抖,“我什么都没答应呢,我们脾气不对头,不适合在一起。”

“呵,也就当真是你敢说,和太子脾气不对头?不是都该以太子为尊吗?”

“那可不是...只是我不想做个没思想的摆件,我有我的想法,我可以尊重他的想法,但是也请他不要强行灌输他的,不能说我的一定对,但是我有我的认知啊,为什么一定什么都听他的,他是太子就一定对吗?”墨清越越想越气。

她似乎忘了在这个时代,皇帝说的,太子说的就是绝对无法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