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萧策忍住想要咬她一口的冲动,唤着她的名字,控诉道:“你就没有想过要送我什么吗?”
“嗯……”唐凝疑惑的抬起头……
当她看见萧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泛起涟漪。
她的策哥哥吃醋了。
吃的还是自己父皇的醋!
“凝儿的一切都是策哥哥。不管策哥哥想要什么凝儿都愿意给。”唐凝非常认真的回答道。
“你的我都要。”萧策拿起一块桂花糕喂到她的嘴边……
厨房里的风月突然觉得刚才香甜可口的桂花糕突然变得好酸,牙都被酸倒了。
她看了一眼厨房的窗户,轻轻的来到窗户口,跳了出去。
这个时候,还是溜之大吉比较好,免得惊扰到他们。
忘记手臂有伤的风月,因为手臂支撑力不够直接从窗户口摔倒在地上。
老脸丢尽,风月内心哀嚎。
谁料抬起头,刚准备起身,入眼是却是一双黑色长靴……
风月立刻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来人看见自己的脸。
“风月姐姐,你怎么了?”头顶稚嫩的声音传来,并且细心的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没事。”风月躲开他的手,利落的起身,非常潇洒的离开!
仿佛刚才摔得脸朝地的人不是她似得。
少年看着风月倔强的背影,轻勾唇瓣:“风月姐姐,还真是可爱啊!”
“大人冤枉啊!请大人为小女申冤!”京兆府门外,一对痛哭流涕年纪苍老的夫妇跪在大门外撕心裂肺喊冤。
“你是何人?为谁叫冤?”府门衙役立刻上前询问。
“老农是丞相府丫鬟如玉的父亲,我们夫妇二人今年收成不错,便带上银两,想着来金陵城看一眼女儿。谁料想刚踏进金陵城,便听闻小女也遭遇不测。特来府衙寻大人,求大人为我们申冤啊。”跪在地上的老伯,简洁明了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进来吧!”衙役一听是死者家属,便来到老夫妇两人面前,将两人扶起,带进府衙。
这一幕被不少人瞧见,府衙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瞧见了这一幕,大惊失色,连忙跑开急着把消息传回去。
老夫妇两人被衙役带到停尸房,看见女儿的尸首,泣不成声,只是跪在杨志兴的面前磕头……
带他们来的人已经把女儿离世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他们亲眼看见女儿尸体的时候,只觉得天昏地暗,痛苦难当。
老妇人磕着头,哑着嗓子嘶喊道:“大人,民妇女儿才十六岁,她十三岁入相府当差,一直跟在相府大小姐唐婉身边,如今她死的如此凄惨,民妇恳请大人,民妇恳求大人,为小女申冤啊!”
在场衙役无不为之动容。
经过一番询问,杨志兴得知如玉原名李露,父亲李培田,母亲曲云霞,家住利川上阳县。
夫妻二人是三十五岁之后才生了李露这么一个女儿。
三年前,家乡闹灾,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李露便随着同乡人入城做了丞相府的丫鬟。
李露与家里通信时,向来报喜不报忧。
两天前是通信的日子,家书未曾传来。
夫妇二人察觉异样,便启程进城来寻。
谁料,女儿已经没了……
夫妇两人由始至终没有透漏半句是有人暗中告诉他们女儿的遭遇,又助他们进城为女儿申冤。
杨志兴知晓前因后果之后,看着年迈的夫妇二人问道:“可带有你女儿出生时官府出具的证明?”
如今丞相府抵死不认,他们的首要任务便是确认如玉的身份。
“带了,带了,还带了女儿卖身相府五年的契约,上头还有相府的私印。”曲云霞将文书呈到杨志兴的面前,杨志兴立刻接过文书查探。
曲云霞咚咚咚又磕了几个响头:“大人,金陵城人人都道府尹大人是举世闻名的好官,请杨大人为小女申冤啊!”
李培田夫妇两人跪在杨志兴的面前:“杨大人,小女死的太惨了!”
杨志兴心有动容亲自将夫妻两人扶起:“两位放心,本府当竭尽全力将凶手绳之以法。”
“多谢大人!”李培田夫妇,连忙道谢感激不尽!
杨志兴回身,对着衙役吩咐道:“王虎,马朝,你二人立刻拿本府文书,将唐婉拘提到案,本府要就地升堂。”
迟则生变,丞相府不是普通人家。
“是,大人。”王虎和马朝抱拳领命而去。
杨志兴见两人离去,便对着一旁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吩咐道:“孙先生跑一趟太子府,说本府升堂问案,请太子殿下亲来。”
若想要压住丞相府气焰,必须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从旁协听。
“是,大人。”孙彻回道。
王虎和马朝来到气势威严,华丽端庄的丞相府,不卑不亢,义正言辞道:“携府尹大人手令,传召嫌疑人唐婉前往公堂问案。”
相府的家丁立刻前去通报,不一会儿,唐旭便出现在王虎和马朝的面前。
唐旭一身朝服站在先皇亲自提笔的丞相府匾额之下,厉声质问:“小女,贵为相府千金,岂是你一个区区衙役手持府尹手令就可以传唤的。”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相。有没有先皇。”唐旭眼眸犀利的质问着京兆府的衙役。
王虎和马朝,见唐旭官威十足的模样,立刻明白丞相是铁了心不愿意交人。
“府尹大人与早朝之上向陛下要了彻查之令,任何人不得阻拦大人查案。”马朝跟在杨志兴身边多年,即使面对的是当朝丞相也毫不畏惧。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丞相:“纵使您贵为丞相也不能藐视皇权。”
“府尹府的人都是这般牙尖嘴利!”唐旭满是不屑的嘲讽道:“怪不得杨志兴当了二十年官,还只是一个区区的四品府尹。”
“大人,清明廉洁不愿与人同流合污,深得百姓爱戴值得我辈敬仰。”王虎直言不讳的夸赞。
他们虽然只是一名普通衙役,可跟在大人身边也学会了不畏强权。
哪怕对方是一朝丞相也不畏惧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