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衬的大地一片宁静祥和。月光落在枝丫上,落下斑驳细碎的黑影……
月光透着窗棂洒落在凝脂苑的白黑曜石地板上,映的屋子越发透亮……
面色潮红的唐凝窝在萧策怀里,喘着气,颤声道,“策哥哥,为何我肚子还没有动静?”
萧策轻轻擦拭她潮湿的长发,听了她的话,眸光一暗,酸着道:“你就这么想要生个孩子给程蕊?”
唐凝窝在他的怀里,缓了缓气息,道:“我身子弱,我怕我怀不上孩子?”
“你还小!”说着,他将她从怀里捞出来,凝着她的小脸,解释道:“这个年纪不适合生孩子,再过两年,你一定会怀上。”
再过两年?
为何不是现在?
“你该不是偷偷吃了药!”唐凝攸然起身,问道。
她翻阅过无数医术,男子若服用汤药亦可达到避孕的效果。
萧策没有回答,只眸光深沉的看着唐凝紧致的锁骨和那一片旖旎风光。
他的目光太过火热,她俯首望去,慌乱的捂住他的眼睛:“回答我的话。”
萧策勾唇:“当然,我不可能让你现在怀上孩子?”
他马上就要出征,断不会让她怀上孩子,将她置于危险中。
“你的药方是从何处来的?”她眸底拂过一丝担忧。
“罗星老祖,我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吗?”萧策柔声反问着,打消她所有的顾虑。
他不想看见她蹙眉的模样,亦不想看见眸底划过的担忧。
“为什么不能要孩子?”得知丹药是罗星老祖炼制的,她紧张的心也缓缓落下,却还是下意识的询问原因。
同时脑海中闪现出万种可能。
他抓住她的手,压在自己身下:“且不论你有没有答应程蕊,我都不会让孩子这么早出生来打扰我占有你。”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别想要孩子。”他轻咬着她精致如琉璃的锁骨道。
“你……不怕父皇催?”她颤着声,软糯的声音似是要将一切融化。
“那他自己去生……”萧策丢下一句话,以唇为印,封住了所有的疑问。
“……”她眸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策哥哥说的什么浑话,若是父皇愿意早有了,何必等到现在。
竖日
二皇子府
“殿下,思露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思露替萧鸣系上玉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萧鸣看着模样与唐凝有三分相似的思露,眸底划过一丝浅笑。
马上就要春猎了,他已经安排妥当,这一次断不会叫萧策好过。
至于唐凝,迟早有一天会是他的。
“妾不敢!”思露眸底划过一丝惶恐。
这一抹惶恐落入萧鸣眼中,眸底越发幽暗,训问道:“说,何事?”
思露慌忙跪下,低声求道:“妾只是无意间撞见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敢隐瞒殿下亦不知如何开口告知殿下?”
思露一副左右为难,惶恐不安的模样让萧鸣心一紧:“说,本宫恕你无罪。”
“妾看见柳氏与府中后厨打杂的下人时常隔窗幽会,妾还听见…………”说着,思露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可眸底却清明如水不见半丝惶恐。
“说!”萧鸣半蹲着身子,掐着她的脖子,威胁道:“有什么就说,不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本宫看着恶心。”
“那男子说柳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思露按着唐凝的交代,一步一步的演着。
只要将这场戏演完,她们一众姐妹就可以离开这个虎穴狼窝一般的皇子府。
萧鸣眸底划过一丝阴戾,怒声质问道:“你说什么?那个男人是谁?”
“那男人……便是思云被杀当日护着……柳氏的那个……小厨杂役。”思露颤着身子,磕磕巴巴的答道。
萧鸣松开掐着思露脖颈的手,陷入沉思。随即一脚踹在思露的胸口:“胡说八道。那个杂役几日前已经死了。你要想诬陷也找个合适的对象。”
“柳氏私德败坏,本宫已经答应了你,只要她生下孩子便交给你养,你何故还要诬陷她。”语毕,萧鸣抬脚欲再补上一脚。
思露被踹在胸口,一时气血翻滚的厉害,眼见萧鸣又要行凶,立刻用手去挡,急忙说道:“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普通人,他是太子府的前侍卫长风雷。”
“……”萧鸣没了声音,抬起的腿缓缓放下:“把你听见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宫!”
思露撑着身子爬起来,跪在萧鸣面前,瑟瑟发抖的说道:“妾听见,柳氏说太子殿下知道叛逃的风雷藏在皇子府断不会放过他们两个人,便策划假死再将她救出去,到时他们一家三口便可以重聚了。”
思露小心翼翼的抬眸,瞧见萧鸣双手颤抖,又接着道:“那日在王府行刺又自己毁容的人是风雷以前手下的侍卫,他是奉命来杀柳氏和风雷的。”
“那孩子是风雷的,思云也是她杀得。她之所以杀掉府里的女人,便是为了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为殿下唯一的孩子。如此一来,她的孩子便可以李代桃僵啊!”思露的话说的极为含蓄……
萧鸣看着眼前的女子怒问道:“你为何不早说!”
“无凭无据,空口无凭啊!妾没有证据,殿下让妾说什么?”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为自己叫屈。
“那你为何现在说?”萧鸣铁青着脸,眸底一片阴霾,双手紧握成拳,似是极力忍耐着心中愤怒。
“妾怕他们跑了,怕殿下英名尽毁啊!”思露起身来到萧鸣身前,抱着他,哭着道:“殿下,妾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了,毁了您的名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