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冷笑道:“粮仓一事本王早已告备父皇知晓,父皇早已授权本王全权处理。”
语毕,萧策挥手命令道:“将藏在府邸里的人全给本王抓出来。”
“诺!”元修得令,立刻带着人冲进屋子里……
鲁阳王听的心惊肉跳,萧策居然知道他的府邸里藏了人。
鲁阳王惶恐不安的看着萧策:他还知道些什么?
刀光剑影闪动,门窗损毁无数,破烂的门窗倒着几具残破的尸体,鲜血溅了满地。
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院落。
萧策依旧如沐春风,纹丝不动。
他对自己的影子卫信心十足!
鲁阳王和鲁阳王妃却胆颤心惊。当初为了确保安全,他们找到耶律宗启要了些许狼国兵马看家护院。
如今想来萧策应当是随意寻了一个借口想要除掉他们。
思及至此,鲁阳王府怒斥道:“太子殿下,无凭无据你就如此大张旗鼓的搜府,就不怕落一个任性妄为,攀污构陷忠良之罪吗!”
“鲁阳王,罪犯亲口指证你鲁阳王府的人买通士兵周广向粮草投毒之时本将军就在现场。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抵赖。”语毕,程睿上前一步来到鲁阳王对面,怒骂道:“本将军一直听闻世族大家,庭园高深,人心龌龊,诡计多端,如今亲眼见到方知此言不虚。”
“现在末将方才明白太子妃为何与相府断绝关系。”随后他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唐凝,接着道:“那是因为太子妃心存仁义,高风亮节,不愿与虎狼为伍才会于大庭广众与相府断绝父女关系。”
唐凝蹙眉,一阵莫名其妙,这程将军今日怎的如此夸赞于她。让她多有不适。
萧策见她面有疑惑,将她缓缓代入自己怀里,小声在她耳边低语道:“我的女孩这么优秀,自然讨人喜爱了。”
唐凝小声的的回道:“策哥哥,旁边还有很多人呢!”
萧策勾唇:“声音压的低些,便没有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唐凝无奈的提醒:“那样影响不好!身为一朝太子是万民之表率,因为举止要端庄得体,万不能举止轻浮。”
萧策玩心大起,调笑着反问道:“凝儿的意思本王私底下做什么都可以,表面功夫一定要做到位,是吗?”
唐凝眸底划过一丝无奈,不再理会他。
策哥哥又在逗她,逗她真的那么好玩吗!让他如此乐此不疲。
萧策心知再逗下去便会惹怒她,便捏着她的手背,食指在她指尖滑动,悄无声息的写着:对不起。
唐凝忍住唇角边的笑意,俯首盯着小皮靴上那只可爱的白兔。
远处的程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
这辈子他还没见过太子殿下服软,今日却有幸瞧见太子殿下向太子妃道歉。还真是活久见啊!
不消片刻功夫,影子卫已经将鲁阳王府邸中所有人羁押到萧策面前。
鲁云宝亦在其列,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萧策,眼睛眨也不眨。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愤恨。
元修拱手行礼汇报道:“殿下,所有人已经羁押在此。”
萧策挥手示意元修到一旁侯着,元修转身侯在一旁待命。
萧策冷声质问道:“是谁买通周广让他在粮草下药?”
“三军粮草重中之重,擅动粮草者其罪当诛,情节严重者抄家灭族,尔等若是不招供,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她招出来。”语毕,萧策冷冷的看着鲁云宝,出声提醒道:“敢做就要敢认,不要牵连家人,祸及手足。”
鲁云宝心头一颤,动粮草是死罪吗?
她不知道啊!
这几日来,她频繁听见巡防营的士兵夸赞唐凝,说她亲力亲为,说她做事认真,说她能吃苦,说她和太子殿下是天造的一对地造一双,她一时气不过便想着若是唐凝亲自看守,全权勘验的粮草出了问题,她必定会名誉扫地。
可她不知道动了粮草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只是想要唐凝名誉扫地,她只是想要萧策知道唐凝是徒有虚表。
萧策看着她的眼神幽森恐怖,难道他已经知道是她做的了吗?
她颤抖着身子想要躲到自己父亲身后……
“鲁云宝,敢做不敢当了吗?”萧策扬高了声音怒斥道。
自耶律宗启到了金陵城之后,他便派了人监视着鲁阳王府的一举一动,鲁云宝连日来的行为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本就厌烦鲁云宝,只因鲁云宝的母亲是狼国长公主,所以未曾动她,只是将她囚禁在鲁阳王府,如今刚放出来便如此丧心病狂,不知轻重。
既然自寻死路,那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将其一网打尽。
鲁阳王和鲁阳王妃一惊,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鲁云宝……
若是这件事情真的是鲁云宝做的,那么今日整个鲁阳王府怕是都在劫难逃。
绝不能让萧策抓到任何把柄,只要女儿不认,谁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拒不承认,把鲁阳王府干干净净的从这场灭族之祸中摘出去。
鲁阳王妃双手紧握,义正言辞的说道:“殿下,你贵为太子,万不能轻信谣言。我家云宝只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怕是连粮草存放于何处都不知道,又怎可能会知道你营下那个士兵看守粮仓。”
鲁阳王快速将自己的手包扎起来,听着自己夫人说的话暗中钦佩不已。
不愧是狼国长公主,如此情势之下还可以临危不乱有理有据的反驳太子。
他沉了一口气,方才接着道:“太子殿下,你今日不分青红皂白便派人围了鲁阳王府,出言便判了我鲁阳王府一个死罪。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府中何人收买了殿下所说的士兵?”
鲁阳王妃将自己女儿护在身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萧策:“今日殿下若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莫怪本王妃到陛下面前参你一个任性妄为,擅动兵权之罪?”
“啪啪啪……”萧策嘴角嘬着一抹邪笑,为几人精湛的演技鼓掌。
程睿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怒声呵斥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居然还敢威胁当今太子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