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朕把门踹开。”萧列大怒,厉声下令:“居然敢淫乱宫廷,把人带到朕面前,朕要了他们脑袋。”
“是。”李公公的义子小六子边回着,边带着人上前去开门。
大门并没有锁,轻易便被打开,小六子带着人立刻进去抓拿,谁曾想里面传来了一声暴怒至极的吼叫:“滚!”
萧列勃然大怒,小六子是李钰的义子,李钰又是他身边的老人,如此斥责小六子无异于不将他放在眼里……
萧列撩开龙袍,气势磅礴的踏进宫门:“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胆子让朕的人滚。”
里面的人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淅淅索索的穿衣服,
萧列行武出身,大步流星的踏进大殿,将众人甩在身后。
借着烛火,萧列行至床边,抬起腿一脚将男人踹到在地上……
众人来不及阻止便瞧见床上的人被踹到了地上。
当众人看清楚男子样貌时,无不大吃一惊。某些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柳如烟。
柳如烟不可置信得看着被踹到地上的萧鸣,头一晕,一口气险些没有接上……
她身边的丫鬟立刻扶着,柳如烟接着丫鬟得支撑,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身形。
她没有想到萧鸣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这里可是皇宫后院,他居然会忍不住兽欲在后宫与人私相授受……
简直可恶至极,恶心至极!
萧鸣立刻整理自己的衣衫,跪在地上向萧列请罪,伏膝跪地时,眸底闪烁着一抹得意的诡笑:“父皇赎罪,儿臣与凝儿是两情相悦,才会……”
“什么凝儿?”皇后扬高了声音,意欲让所有听见唐凝的名字,大义灭亲的模样大声斥责着萧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母后,儿臣与唐凝是两情相悦,是皇兄仗着自己的权势夺儿臣所爱。”萧鸣声泪俱下的哭诉着萧策的“罪状”,继而指着柳如烟骂道:“柳如烟怀了儿臣的孩子,儿臣不得不娶,现如今想来,柳如烟极有可能就是受了皇兄之命前来勾引儿臣,霍乱儿臣……”
“够了,凝儿就是瞎了眼也看不上你,你那里来的脸说出两情相悦的话?”萧列绷紧了下颚,太阳穴突突的狂跳不止。
他知道唐凝不会喜欢萧鸣,可万一萧鸣耍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那又该如何是好?
他此刻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父皇,凝儿与儿臣在此相遇,互诉衷肠,知柳如烟在府中作妖,又得知儿臣过的甚苦,情到浓时才会有此举动,望请父皇成全。”萧鸣抬起头,看着萧列说道:“凝儿还是处子之身,儿臣与……”
萧列眸底窜起一簇火苗,想都没想抬起脚照着萧鸣的胸膛踹了上去:“混账东西,你还敢胡说八道……”
“噗!”萧鸣吐出一口鲜血,却极力维持自己跪地的姿势。
“陛下事已至此,不若让他们两人成婚好了。”皇后突然开口道:“凝儿的名誉重要。”
往日年宴唐凝都会退场在宣和殿休息一会,才会回到大殿接着守岁。
萧鸣今日提前退场为的就是安排人在宣和宫附近设伏掳走唐凝,一旦生米煮成熟饭,萧策就只有认命的份。
皇上曾经说过:唐凝是命定的皇后,那只要萧鸣娶了唐凝,这皇位就是鸣儿的了。
萧列甩手怒骂道:“胡说八道什么!皇后,朕警告过你不要干涉太多!”
皇后板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陛下,臣妾身为后宫之首,处理这些事情本就是臣妾的责任,何来干涉一说。凝儿是自愿与……”
“母后,凝儿自愿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众人立刻回头看去,只瞧见朦胧的月影下唐凝踏光而来。
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大方贵气,身段窈窕。
众人恍然,仿佛看见天仙下凡。
唐凝对着萧列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参见父皇,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大伙都围在这儿?”
萧鸣看着突然出现的唐凝,动作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
那床上的女人是谁?
皇后不可置信得看着唐凝和跟在她身后的李钰:“你们刚在哪里?”
李钰屈身行礼,恭敬的回道:“回禀娘娘,奴才和太子妃娘娘刚从宣和宫过来。”
唐旭突然间头疼欲裂,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晚的事情,是他们一早就谋划好的。
唐凝年纪小,以往每年年宴都会到儿时长大的宣和宫休息,随后继续参加年宴。
他们便这个时间拟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萧鸣会在敬酒之时偷偷在萧策酒中下药,随后皇后掐算好药性快要发作的时辰,让杨公公将萧策交给唐婉带至大和宫。
而萧鸣早早退场为的便是在宣和宫守在,一旦萧策离开立刻下手将她掳至宣阳殿成其好事。
如今,宣阳殿萧鸣身边的不是唐凝,那会是谁?
大和宫里会有萧策的身影吗?
萧列见到唐凝,提着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当下,他快步走到床边,掀开了明黄色的锦被,萧列瞧见了那女子的模样,顿时暴跳如雷:“唐旭,你这个副相若是不想做,就别做了,省的丢人现眼。”
唐旭正要上前请罪,却发现应该身在大和宫的女儿居然在宣阳殿,在看见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瞬间气血上涌……
莫说是唐旭,便是王氏也愣住了。
清醒过后,她连忙扑过去将女儿搂在怀里。
唐婉声咽气堵,又汪汪滚下泪来,见到母亲走来,急忙扑到母亲怀里。
唐婉知道,她完了,她的清白已经被萧鸣夺走了,还被这么多人看见……
她是要成为萧策的女人。不是萧鸣。
明明萧策中了药,明明她在大和宫等着,再醒来身边便坐着一个男人,她以为来人是中了药的萧策……
她一直以为她身边的人是萧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