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门要债的

出警局的大门,刚过了一条小马路,“梭”的一声!

余光内,出现两盏强烈的白光,随之而来的汽车鸣笛声尖叫似的钻入耳膜。

一辆小轿车正从距离谈惋惜左手边,以超速的车速失控似向她驶来!

偏偏不久前,她刚收到韩聿宗发来的短信,她低头看手机,压根来不及做出灵敏的反应。

躲无可躲了。

就在她下意识地闭眼,听天由命似的迎接这一击时,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外来的拉力,竟在0.1秒内将她与那车拉开到了安全距离。

谈惋惜双腿一软,跌坐在人行横道上的那一刻感到了耳鸣,心脏扑通乱跳个没完,半天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

“谈警官没事吧?”头上传来了陌生的男音。

谈惋惜投去视线,不知是不是自己坐在地上看谁都巨大的缘故,身前的男人高大如树,即使穿着厚毛衣也能隐约看到他那壮实地胸二头肌。

“多谢你了!多亏了你才有惊无险。”从地上站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刚才喊我谈警官,你认得我?”

她有意观察男子地样貌,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当真是认识的人吗?

男人浅浅一笑,说道“以前在警局总部聚餐的我们见过一面,当时你经过我身边不小心把红酒洒在了我的警服上,还记得吗?”

对方提起警局聚餐,谈惋惜还是有些印象的。

那会儿她还是个小新人,被警员前辈们逼着喝了好几杯酒,聚餐还没结束就已经醉的不行,在厕所吐了好一会儿等醒来之后,她已经睡在自己家的床上。

可他说自己把红酒洒在了他的警服上的事,谈惋惜却一点印象都么有了。

想来真是不太美好的记忆,谈宛惜颔首抱歉地说道“说来惭愧,我那天喝得有点多,最后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对了,你叫?”

“季梓衅。”他说。

“哦......季警官现在在哪个警局?”

听到此话,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能感觉到季梓衅很开心,是一种超乎寻常人开心。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前几年干得不开心,就辞了~”季梓衅轻松地耸了耸肩。

听语气,辞去警察工作就和在菜市场买菜退款一样轻松。

紧接着,季梓衅递来一张名片塞到谈宛惜手上,笑盈盈地说道“现在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之后可以来这里找到我~”

......

谈宛惜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进玄关脱了鞋,才感觉到手臂针刺得疼。

脱了衣服一看,好家伙!

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喇开一道七厘米长的口子,鲜血被衣服纤维吸收,此时已经染红了贴身袖口一大半。

去卧室取了药盒,拿了瓶碘伏和些棉花球,用棉花球蘸取碘伏后一点点往伤口上点。

本来想着在外头吃了饭再回家,现在这情形她也没心思了。

刚坐到沙发上就觉得困意袭来,心想小睡一会儿再起来整理韩雪梅的案子吧,这么想着,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几点,被床上的手机震动声吵醒。

待睁开眼时屋内昏暗无比,寂静得孤独感从周围慢慢将她包围住。

就像是个定时开关,是黑暗,让她立马想起小时候与哥哥在破旧防空洞内得画面。

她甚至到了有些魔障的状态,猛地从床上惊起,在黑暗中一阵乱摸,迅速打开了房间大灯。

直到光明包裹着自己,才感到心安。

独居的这些年,她都是这么做的。

从陈警司办公室出来之后,谈宛惜就心事重重状态不好。

韩姨妈的命案、多年前的旧案、车祸,桩桩件件堆积在一起就是座大山,压得她心烦意乱。

她心思自己状态不对,于是赶忙起身来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在里面一阵乱翻找。

半晌后摸出一淡黄色小药瓶,药瓶里面的要还剩下一半不到。

谈宛惜熟练地从里面倒出一粒,随手拿起冰柜内喝到一半的冰可乐,将可乐服药水灌进嘴里送服药片。

吃完药,坐在床边上静静待了好一会儿,疲倦地喃喃道“又得加量了吗......”

摸手机,一看是韩晚的来信,询问宛惜第一天复职心情好不好工作累不累,还附带着可爱的表情。

看着韩晚颇有打趣意味的短信,谈宛惜根本开心不起来。

一来首日复职就遇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二来,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韩晚她姨妈的死讯。

拿着手机想了很久,决定还是等案子有些进展再与她细说。

便打字回道‘一切都好。’

消息发出去没过一分钟,手机屏幕就弹出来韩晚的回复。

韩晚:‘曦曦去过韩姨妈家里看过了吗?’

谈:‘去过了。’

消息回复到这里,谈宛惜忽然想起那天在韩春梅家里,见过韩春梅用过的笔记本电脑。

那日王志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加上要送肖圃回家,许多事叠在一起,她倒是忘记将韩春梅的笔记本带回来了。

谈惋惜看了一眼时间,还没有过12点。

反正韩春梅的家距离家里近,于是谈惋惜打算出门再去一趟。

把韩春梅的屋子再好好挂搜一遍,说不定能找到些对案情有价值的信息。

开车来到韩春梅的出租屋楼下,远远地就看见一群混混模样的人从楼上下来。

其中为首地男人脸上有一条宽大的疤痕,浓黑色的眉毛与棱角鲜明的脸搭配,凶相外露。

疤痕男不说话,倒是身后的几个男人一直在抱怨。

见此情形谈惋惜没有贸然下车,坐在车里佯装等人,耳朵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些人的谈话。

“哥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不回来了,左右肯定是要不回钱了,既然大门敞开着,我们为什么不带走点值钱的东西?”

带头男人则说“当着那女人的面拿也就算了,屋子里没人我们擅自拿了那可就叫偷了。”

“嗐又白跑一趟!真是倒霉!这风刮得真大......快走快走。”

谈惋惜看着后视镜,亲眼见着他们拐弯离开了公寓前的马路才下车。

刚才几人从二楼下来,这些讨债的人,莫非是和韩春梅的失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