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樊诗蕾流产

“蓝心,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

五天过后,身体里仍有病毒,但没那么活跃,元气恢复了一大半。

傍晚时分,仔细地洗了澡,尽量让自己外表干净,不是心干净。

手臂上的伤口蓝心用她带来的纱布包扎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渗出血来。

我感觉不到疼,好像那道伤就不在我胳膊上一样。

耳边清净,眼前明朗,可以平静地说话了。

我在客厅里闲看,冷墨研在煮方便面。

“我替伦送信,进来就出不去。门口有两个持枪的保镖守着。”蓝心倒了几粒白色药丸放进嘴里,没喝水直接咽下去了。

我想到之前kong说的话,随便吃,她瘾犯了。

“你可以把这些药丸给我吗?”我问蓝心。

“你要这干什么?不是好东西。”蓝心蹙眉,“难道你染上了?”

“没有,我有用,全给我,反正你应有尽有。”

蓝心犹豫,我抢过塑料袋,把药拿出来放进了工装裤口袋。“孩子关在哪里?”

“之前是关在伦的地盘,一座废弃工厂里,但前几天我去看,已经不在了,现在还没有确切位置。”蓝心很是担忧。

“这里和见kong的别墅不远,会不会关在附近?”冷墨研端着面走出来。“有那么多碗筷,也许之前就关在这里,我们来后转移了?”

冷墨研把一碗面放我手里,我没胃口,递给了蓝心。

“这里是kong的情妇以前住的房子,现在是樊诗蕾在住。”蓝心接过面。

“樊诗蕾就在隔壁?”冷墨研问。

“是。”

“孩子救出来直接送大使馆比较妥当,边境情况复杂,还要转其他国家。”我说。

“嗯。”冷墨研嘴里嚼着面。

“冷墨研,我不想等了,快些行动。”我靠在沙发边,摸着指腹破损的皮肤。

“我们之前和冷墨寒约定后天在一个地点集结的,如果提前,要出去送信。”

“我假意迎合樊诗蕾,你出去找冷墨寒,蓝心去找伦,只要确定了孩子的准确地点,就马上行动。”

“那么急吗?你毒素还没完全消失。”冷墨研眉头紧蹙。

“无所谓,就这么办。蓝心,你现在去和保镖说我要见樊诗蕾。”

蓝心看了看冷墨研,他点了头,蓝心走了出去。

“丞忻,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急躁?”冷墨研拿出一根烟吸着。

“没有急躁,想快点解决掉。”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之前kong拐杖压的位置还是青的。

“我们怎么回到国内呢?”

“你出去打电话给lucy,让她来接我们,正常渠道回去。”

“好。”

“我去睡一会儿。”我看看他,眼神没多停留,走进房间躺床上,闭目养神。

冷墨研和蓝心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病人,认为我不清醒,我不仅清醒还无比冷静。

“丞忻,可以上去了,樊诗蕾在等我们。”蓝心站在门口,月光洒在她身上,我却看不清她的脸,模模糊糊只有影子。

门开着,一束光照进来,我站在楼梯上抬头,两名持枪保安高高在上的影子黑森森。

时隔五天,我站在室外,只感觉风很热。沿着来时路,望着那栋黄色建筑和蔷薇花,觉得平平无奇,就是一栋别墅,就是蔷薇花而已。

别墅的门厅有面镜子,我驻足,看着里面的男人。

脸颊消瘦,双眼红肿,额头上还贴着创口贴,那是撞墙留下的痕迹,只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的伤痕明显,头发立起来一撮儿,塌下去一块,凌乱不堪。眼神冰冷又淡漠,状态像得了一场大病,但还未痊愈。

镜子里有冷墨研,即使经历如此昏暗的几日,也仍能看出他刀削的俊朗容颜。

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已经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再渣一点又何妨?渣不渣都是我自己的事,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客厅还是那么亮,站在沙发边的樊诗蕾一袭白裙,脸上带着笑,不知是看我可怜还是心疼,反正眼里还带着泪,她想走过来,被扎朗抓住。

“诗蕾,对不起,我错了,鬼门关走一遭才明白,我真的很爱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从没这样唤过她,要装的像一点,她一定会相信,扎朗绝对不会相信。

“小蕾,你别被他骗了,做了那么多事,他会爱你才怪。”穿着短袖花衬衫的扎朗,长相就很凶悍,瞳孔浑浊不堪,看人总斜视,透着精明和无理,狠角色,怪不得kong喜欢了。

“诗蕾,你也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这么做的吧?你说如果我活着,还要和我在一起的。我们好好过日子,静丞都给你,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好。”我不知道表情有没有跟着我的语言同步,否则挺好笑的吧!

“你别拉着我,我知道他的为人。”樊诗蕾抽出自己的手,走到我身边,我抱着她。

“诗蕾,我好累。”

“知道了,我们不吵架了,带你去休息,没人敢来打扰我们。”

“好。我哥哥你能让他自由吗?你知道他都是听我的。”我看着冷墨研说。

冷墨研表情木纳,有被我行为惊讶到的感觉。

“你不会耍花样吧?”樊诗蕾有些迟疑。

我吻上她的唇。“没力气耍花样,而且就我们两个人耍什么花样?”

她笑了,“扎朗,你不许找冷墨研的麻烦,他是范丞忻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他要是受伤,我会叫伯伯找你算账的,你知道伯伯很疼我的。”

“小蕾,你会后悔的。”扎朗气的甩手走人。

“诗蕾,你电话还是之前的号码吗?”我拉着她的手。

“是呀。”

“冷墨研,如果你有事就打她的电话吧!我的电话早坏了。”

“嗯。”冷墨研看我一眼,和蓝心一起走了。

别墅只剩下我和樊诗蕾,以及门外的好多保安,应该是扎朗留下的人。

“我们去楼上,你先洗澡,换衣服?”樊诗蕾的样子真的很开心,也真的相信我会爱她。

我们上了二楼。

卧室里是圆形的床,白色的床上用品,天花板上挂着紫色的纱幔把床包裹起来,床尾白色沙发,白色斗柜摆在对面。

大大的半圆形阳台开着窗,白色的窗纱被海风吹的摇摇摆摆,很凉爽。

樊诗蕾过的真惬意。

“丞忻,你换这套衣服,洗漱用品洗手间都有。”樊诗蕾拿着一套白色的家居服递给我,双颊开始泛红。

“你的总监情人呢?”

“早分了,我不爱他。”

“哦。”

走进浴室,撕掉额头上的创口贴,拆掉手臂的纱布,冷水淋下的那一刻,真的很爽。

收拾完毕,镜子里的人干干净净,看起来就像个好男人,除了眼神冰冷。

樊诗蕾换上了白色吊带睡裙,眼神追着我,虽然她稍微胖了些,但此时的打扮还是性感妩媚。

我走到酒柜旁边看了看,有威士忌,倒了半杯喝下去。

之前的背叛借口是不清醒,此刻没有借口了。

都无所谓了,一渣到底吧!

“丞忻,喝太多了吧?”

“没事,好久没喝了。”

我把阳台窗子锁好,拉上窗帘。房间门锁上,灯光只留床头一盏,躺在了樊诗蕾的身边。

她紧紧抱着我,很急切,像失而复得。

“你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内心,我们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只有我受苦吧,你哪儿来的苦?明明过得很舒服。

剩下的时间,温柔二字不在我的脑海里。

“丞忻,你在报复我。”

知道的太晚了。

曲终人散,我下床,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转身时樊诗蕾掀开枕头,发现空空如也,愤怒地看着我。

“手机?还是枪?”我打开枪膛,十发子弹。

“范丞忻,你不要折磨我,我怀孕了。”愤怒,惊恐,同时出现在她脸上。

“和我没关系。”

我上床,把她的手脚绑住,她拼命挣扎,无济于事。

“丞忻,你绑架我,我爸爸和伯伯会让你做牢的。”她大哭,眼泪决堤。

“无所谓,要我做牢也要先有证据。”

我走去浴室,在工装裤里拿出白色药丸,又倒了一大杯水。

“你干嘛,这是毒……”

左手捏着她的嘴,把药丸倒进去一半,强迫她咽下去。

她不咽,我猛灌水。如果死了,那就死了,没死,就把剩下的一半再灌进去,我承受的,让她也来承受一次。

反正都是毒。

我可能是疯了,也确实疯了。

我不能杀她,要威胁他爸爸把静丞的股份全吐出来,我还要囚禁她一辈子,在城堡昏暗的地下室里。

我往她嘴里塞满毛巾,站起身,她仰头看着我,一直在摇头。

知道心死的感觉了,就是什么都感受不到。走进浴室,想洗个澡。猛然一回头,看见自己的脸,双眼灼红,冷若冰霜,淡漠疏离。

我永远都回不去了。

浴室出来,樊诗蕾掉在地上,我抱她到床上。

以前只要她靠近我,背叛感就会马上袭来,而此时,我没有任何感觉。

我抓着她的手腕,她嘴里发出沉闷的声音,眼泪浸湿了白色的枕头。

把怒气发泄完毕,我趴在她身上,闭着眼,泪流满面。

“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去投资李静的学校?明知道我很爱她,你自作自受。我对你们家没赶尽杀绝,为什么就不放过我。你成功地让我把无感变成了恨。”

我双手撑起身,看着面无表情的她。“我疯了,疯子做什么你都要受着。”我的手压在她的肚子上,大力压。

她闭着眼睛,蹙着双眉,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看着她痛苦,我也没有很快乐,但我觉得必须这么做,要不然她太舒服了。

拿着樊诗蕾的电话,我打给了冷墨研。

“你在哪儿?”

“我和冷墨寒在一起,在你附近。”

“你来别墅,我在二楼,楼下扎朗的人,把他们都杀了吧!”

“你会很危险。”

“没事,有樊诗蕾在身边不会有危险。”

挂了冷墨研的电话,我按下一串很熟悉的数字,李静的电话背的滚瓜烂熟,就怕像之前一样,有手机也打不出。

我打过去,电话在耳边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

我蹙眉,是我爱的人,心里一直爱的人,她漂亮,大方,温柔,也很爱我。

“是我。”我声音沙哑,又很沉重。

“丞,你办完事了吗?”李静忍着哽咽,带着哭腔。

“快办完了。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我在喝中药,那名中医很有名,他说我身体有些寒,但是吃了药调理就会好,等着你呢,早点回来。”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丞,我爱你,没有你我觉得生活没意思。”

“哦。”

“考研准备的顺利吗?”

“还好,挺累也挺难的。”

“别太累了,那你好好休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

”过年回不来了吗?还有五天,我们说好好去领证的。”

我紧紧蹙眉。“再说吧!”

“丞……”

我挂了电话,手一直在抖动,心好像没那么痛。

回头看看床上,樊诗蕾躺一动不动。

我掀开她的吊带裙,白色床单上的一大摊血很是刺眼,没有大出血,那她不会死。

楼下传来两声枪响。我拿着枪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儿看了看,是扎朗的人。趁着那人背对着我,我打开门开了三枪,人倒地。

跑下楼,大厅里无人,又上楼,确认樊诗蕾没有被抢走。

“丞忻。”冷墨研和冷墨寒同时走进来。冷墨寒拿着手枪,跳上床看着樊诗蕾。

“范丞忻,你做了什么?她流产了。”冷墨寒蹙着眉,看着我的眼神像看怪物。

“都是按她要求做的。”我站在斗柜边,冲冷漠研伸出手。“给我子弹。”

“范丞忻,你疯了。”冷墨寒跳下了床,从裤子里拿出子弹丢给我。

“我早该疯了。”

“冷墨寒,你去楼下吩咐兄弟们留神,估计扎朗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说不定半夜会来。”冷墨研对冷墨寒说。

冷墨寒摇着头走出去了。

冷墨研站在我前面。“范丞忻,你看着我。”

我看着他。“范丞忻,不要崩溃,你活了下来,那些行为只不过是在不清醒的情形下发生的,你忘了它。”

“我没崩溃。”我走去洗手间洗脸,冷墨研跟进来关上门。

“孩子你不用出面,蓝心知道位置了,只有十个人把守着,凌晨我们就去救他们,蓝心找了信得过的人送他们到大使馆。”

“好。”

“范丞忻,我是冷墨研,是哥哥,你怎么对我如此冷漠?”

“有吗?”我转身,靠在洗漱台上,面前的冷墨研表情好像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你看着所有人的眼神都很冷。”

“那对你冷漠有什么问题?”

“你眼里没什么光,没有一点喜悦。”

“有什么好喜悦的,痛苦我承受完了。”我打开洗手间的门,樊诗蕾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我拨通张总的电话。

“老板,你没事吧?”

“还好。樊诗蕾的文件有给你们吗?”

“有,但是我拖着,他爸爸想占领总部,被我们的人赶出去了,现在僵持着。”

“你起草一份文件,把樊家所持有的静丞股份全部要回来,并且马上去走相关法律程序,明天就把这件事办妥当。要在法律上没有任何瑕疵。”

“好。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很快,先这样。”

挂了电话,我对着樊诗蕾拍了一段视频,发给了樊景天。

“乖乖把股份都还给静丞,不要逼我送她上路。”

等樊景天回复的时候,我的眼神落在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冷墨研身上。

“冷墨研,我不让樊诗蕾死,你把她带回城堡关在地下室。”

“嗯。”

“没劝我不要这么做挺意外的。”

“你是天使我就陪你做天使,你变恶魔我就陪你做恶魔。”

他走过来,嘴里叼着烟,神情复杂。

我躲开他的凝视,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你去办事儿吧!”

直到听见关门声,我睁开眼看着坐起身的樊诗蕾,她脸上带着挑衅。

我起身,坐在沙发上与她对视。

“你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很深厚呀!”

我耸耸肩,“有什么问题吗?”

“你自己清楚。”

“那就不用问了。毒瘾还没发作,看来吃的不够多。”

我拿出剩下的药丸,上床撬开她的嘴,一股脑儿全倒进去,用力合上干裂的嘴唇。

她不瞪我了,眼里带着笑,一副看穿一切,可怜着我的样子。

手机亮了。

“范丞忻,你就不怕我去动李静?报警?”

“你试试。报警是光明磊落的人干的事,你配吗?”

我又发一条视频,樊诗蕾嘴里塞着毛巾,“快去把事办了,五个小时后见不到法律文件,鱼死网破。”

不想再废话,不想看樊诗蕾毒瘾发作的扭曲嘴脸,我把她绑在床头,沙发上闭目养神。

砰砰砰,几声枪响把我从迷糊状态叫醒,樊诗蕾还在昏迷。

我迅速解开她捆在床头的手,枪抵着她脑袋,躲到门后面。

门被大力踹开。

“人呢?”扎朗拿着枪大喊。

“在这里呢!”我说。

kong和扎朗看到樊诗蕾布满血渍的裙子,气的双眼通红。

伦和蓝心故意走到kong和扎朗的后面,就等我一声令下。

“小蕾,我就说了不能相信他,你看看你被他折磨的成什么样了。”

樊诗蕾毒瘾还没过去,迷迷糊糊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我一枪毙了你。”扎朗气愤地举着枪对着我。

我微微点头,伦一枪打在kong头上,蓝心打在伦头上,二人当场毙命。

那两名保安用步枪指着其他马仔,同时,伦带过来的人也冲进屋内,局势转变,马仔们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是要死还是跟着我干?”伦收起了枪。

怀里的樊诗蕾此时清醒了,开始挣扎,我胳膊用力勒着。

“范丞忻,你好狠。”

“彼此彼此。”

伦和马仔们正在交涉,说的泰语我听不明白,但看表情和行为应该都归顺了。

只是我感觉气氛不太对,伦想杀我。

蓝心一直在伦的身后,她也感觉到了,抓住伦的衣领,枪顶在他的脑袋上。

马仔们纷纷举起枪,又不敢开抢。

我拉着樊诗蕾两步走过去,把伦控制住,樊诗蕾落在蓝心手里,我劫持着伦。

“让他们退后,我要离开。”我对伦说。

“蓝心你这个骚货,竟敢背叛我。”伦看着蓝心,她无动于衷。

“别废话,快点。”我用枪打了他额头一下。

“你们退后。”马仔们往后退,我往前走,下楼,走到室外,蓝心把樊诗蕾弄上车后座拿着步枪对着马仔上了驾驶位。

我带着伦一起坐进后座,车子窜出去,穿梭在繁华街道上。

“你们跑不了的,范丞忻,你逃不出去。”伦气急败坏。

“那你就不用管了。”我举起枪,对着他的脑袋。“永不再见。”

砰地一声,伦头耷拉下来了,鲜血喷在座位上。

“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伦的尸体弄下去。”

身后,伦的人还在紧追不舍,不一会儿上到大路,越走越黑,我打开车门,几脚就把伦踹了下去然后关上门,身后伦的人措手不及,看样子像撞在了伦的身上,我跳上副驾驶,蓝心猛踩油门,将城市的繁华和罪恶抛在脑后。

后座上,樊诗蕾已经木纳,眼神空洞,精神萎靡,没有毒品,她可能活不到现在吧!

司机,杀手,被糟蹋,爱着我的蓝心,认识不到十二天,她为我做了很多事。

我背靠座椅后背,一只手搭在蓝心肩上,拉开她穿着的立领衣服,我的咬痕清晰可见。

突然觉得,是不是要把温柔给她,让她知道,男人爱你是什么样的?

我也想看看自己,在冷静的情况下,背叛感还会不会有?

“停车。”我的声音沙哑低沉。

蓝心将车停在了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天已经微亮,快要日出了,海面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蓝心看着我,眼里没有光亮。

“过来。”

我把座椅调成平躺,位置靠到最后,她坐在我腿上,我摸着她的腰,闭着眼睛,看了一眼后座的樊诗蕾,确定自己已经无所顾忌,恶魔禽兽,皆是我。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李静?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