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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托马约尔试图通过参考阿利托大法官的评论让她“睿智的拉丁裔”的说法缓和一些,但于事无补。种族批判理论稍强的版本声称法官应该利用他们基于经验的有关未加说明的背景的知识来塑造法律,而不仅仅局限于对事实的理解。索托马约尔从未亲自说过这种话,但她对“睿智”一词的使用使她的主张变成了一种强式主张。奥康纳大法官的说法是智慧是一种男女都能获得的美德。索托马约尔暗示拉丁裔比白人更容易获得这种美德。(4)她说自己是在一些励志性演讲中使用的这句话,目的是为了鼓励少数族裔学生认真学习并为社会正义而努力。最后,她声称自己的话是“未达到预期的华丽修辞”,即观众乍听感觉不错的精神食粮,不过仔细品味之后能得出其未竟之意。

索托马约尔把她前面说过的那句话换成了一句口头禅,即法官的工作就是将法律运用于事实。尽管这可能是对其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情的体面描述,但作为对最高法院大法官工作的描述就贻笑大方了。客观地说,“将法律运用于事实”就是约翰·罗伯茨有关裁判员比喻的描写性版本。这一比喻对罗伯茨是有用的,但对索托马约尔作用不大。她有关“睿智的拉丁裔”的说法迫使她不得不防,对于自己将如何弄懂法律,或者,按照一个更坦率的被提名人的说法,她将怎样确定法律应该是什么,尽可能少说话。坦率可能已然导致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