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荷试图挣开守卫的桎梏,未果。发丝散乱扭头威胁道:“给我松开!我是娘娘身边的女官,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也该是由娘娘来处置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钳制着佩荷的守卫双臂如铁,紧紧的扣住佩荷,拖拽着人一路向殿门走去。
看着佩荷被拖出宫殿,环玉对着屏风后的众人出声道:“春花和秋月将川落小姐扶到外面上轿,余下的仔细清扫宫殿,不要落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众宫女应声道:“是。”
日头高高悬在空中,在殿外候着的小宫女打着伞,小碎步走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环玉身旁,压低声音道:“环玉姐,方才我瞧见朝阳殿的一名内侍在外面探头探脑,看见佩荷被押出去后才离开。”
环玉吩咐着将川落小姐安置在轿子上,边走边说道:“这不妨事,川落小姐是皇后娘娘的亲姊妹,出了这样子的事情,皇家定是要给族里一个交代。”
“小六,过来,”环玉回头,像一开始在殿内的小侍招手。
“你去将那两个下侍审问一番,他们俩都是宫里的生面孔,如果可以,探查一下是哪一家的人。”
小侍抬头脆生生的应道:“是,我的大姐姐。”说我俏皮一笑,几个呼吸间身影便消失在宫道上。
朝阳殿,百里雾凝视望向前方,眉头紧锁,手中握着的奏章迟迟未被放下。
德力公公目不斜视,上前重新添置了一壶新茶。
“你说,她是不是苏醒了?”百里雾疑惑道。
德力公公手持摇扇,轻轻替百里雾扇风,不语。
“也罢,终究还是孤负了她,”目光放在令人糟心的奏章上,烛火无风自动,明明灭灭。
大风起,屋外的树木飒飒作响,百里雾意味深长地道:“孤一日为皇,便一日要担起天下的大任,牺牲一些儿女情长又如何?”
“走,去凤鸣宫,不要让皇后久等了。”
德力公公尖声道:“起轿,摆驾凤鸣宫。”
凤鸣宫内,川落小姐昏睡在床榻上,厢月纯温柔得替她掖好被子,指尖一寸寸得扫过川落的脸庞,“三世了,姐姐,你该把身体还给我了。”
“落儿心里好苦啊,姐姐,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的好郎君杀了。”厢月纯神色癫狂,偏执的说道。
川落小姐的眼皮动了动,内心紧张却无力睁开双眼,口中含糊道:“落儿,别!不要不要……”
百里雾漫步走近床榻,俊脸微微一笑:“纯儿在嘀咕什么呢?”
厢月纯猛得将百里雾推倒在地,“收起你虚假的笑容,把凤之余灵交出来。”
百里雾没有防备,无辜的躺在地上,正要起身,厢月纯手中的灵剑就横在他脖子上,“你可以把我姐姐的凤之余灵夺走,我当然也可以把你的皇命改了,如果你还想要这江山,就把东西交出来!”
百里雾指尖轻佻剑尖,意图将利剑移开脆弱而又致命的脖子。
厢月纯顺着力势,切断了百里雾一束长发,“再啰嗦,你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