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凡人,离本兔兔远一点,听见了没有!——知小小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庭院里,梨花无声绽放着,又随着微风的拂动柔弱地飘落在大地上。
宁祝君拿着一拿扫把,正在埋头打扫整个院子。
“小花,快点把梨花院收拾出来,二少爷赶着住呢。”牛姑姑挎着一个篮子,路过这里的同时也喊了一嘴。
听见小花这个名字,宁祝君嘴角微抽,差点把好不容易扫成堆的残花落叶扬了。
宁祝君赶紧把扫把往下一压,木质的握杆应声而断。
顾不得断了的扫把,宁祝君朝门口处审视着她,来巡查这里工作完成进度的牛姑姑回了一句:“快了快了,马上就收拾完了。”
牛姑姑用她已经花了的眼照了照,觉得院子里的石板干净得反光,亮得惊人,眯了眯眼睛,给了一个好评:“做得不错,打扫完了记得把院门关好,然后去小厨房领餐吃饭吧。”
宁祝君所在的宁家,想当年,云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云城说一不二的存在,堪称地方土皇帝。
有一天,朝廷外派了一个能干的地方官来收拾这边的霸王家族。
袁信不辱使命,年方四十,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把这些霸王家族折了,顺带把他们的资产打包成盒,雇了几支有名气的山匪把财物送入京中。
一个月后,一群山匪带着令人垂涎的金银财宝,以及一份袁信的手书光明正大地挺进了地牢。
身为这群霸王家族的头头,宁家抢先把一家老小送出去,在其他地方落叶生根。
照理说,宁祝君那一天也应该跟着宁家整整齐齐的换个地方安家享乐去了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宁家走的那一天,宁祝君追着马车跑了一里,车夫也没停下来让她上去。
有点耳背的车夫:“……”
毫无形象的宁祝君发丝凌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不远处哭哭啼啼喊着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把浸有辣椒水的帕子往眼角抹。
泪水朦胧了小姑娘的眼,一只华丽的鞋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借着再一次抹眼泪的功夫,小姑娘悄悄往头上一瞥,顿时惊为天人。
来人面相很年轻,不过,身形过于庞大,一左一右都有两个俊美的小郎君扶着。
袁信那时乐呵呵地感受着两儿子的孝心,听到这边有人打着卖身葬父的名头,便过来看看真假。
见小姑娘哭得十分厉害,应该也是真的。想来白布下的老父已经也能安心了,毕竟此情此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缺人出钱买一卷席的。
“这位姑娘,你放心跟我走吧,你家老父亲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办理妥当的。”袁信一脸和蔼地说道。
小姑娘颤巍巍地抬起头,喉咙滚动,许久也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正待小姑娘犹豫该找什么措词时,余光瞥见了宁祝君。
小姑娘猛地站了起来,吓退了眼前之人,忍着贫血的晕眩感,小姑娘硬生生把宁祝君拖了过来。
精疲力竭的宁祝君轻而易举的被甩趴在白布上。
小姑娘十分激动地摁着宁祝君的肩膀,“小花,父亲的丧事有着落了,快给这位恩人磕个头,谢谢恩人的大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