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黄毛惊恐的看着他那条断掉的腿,大声惨叫起来。
“妈的,狗东西找死!”包间里其他几个人喊了一声,抄起茶几上的酒瓶就要上去。
“站住!”分头佬大喝一声,阴冷的目光一直都在肖恩身上。
刚才那一脚,足可看出这小子有几分身手。
最起码,要比他这个外甥厉害。
他手底下的这些人就是上去了,也不是这小子对手。
难怪唐风找他,要他废了这小子。
肖恩向着方青砚走了过去,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方青砚一把抱住他,柔软的娇躯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怀里,小手颤抖的抓着他胸前衣襟。
只是她一声不吭,坚强的让他感觉都惊讶。
砰!
分头佬踹了一下茶几,双手插兜看着肖恩:“这么嚣张?”
“我分头佬在海圩镇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对我这么无礼过。”
“从上面只手遮天的,到下面大街小巷的,我分头佬,多少都有几分面子。”
“一个年轻人在我面前这样……”
分头佬把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指肚轻轻的在匕首上动着。
下一刻,他的轻声突然一重:“我看你个小杂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紧接着,他狠狠的向着肖恩的后背投掷过去!
匕首风凉,透着狠厉。
肖恩眼神一冷,抱着方青砚往沙发上一倒。
匕首擦过他的手臂,直直的插入到沙发之中。
他看了一眼手臂外的伤,此刻正有鲜血从里面流淌出来。
他转头看向分头佬,眼神冰冷万分。
“小杂种动作倒是挺快,来,我今天看看你能躲得多快!”分头佬拿起一瓶酒,用力冲着肖恩甩了过去。
肖恩眉头一皱,方青砚就在他身旁,他躲了,方青砚肯定受伤。
况且,他也不需要躲。
他伸手,准确的将飞来的啤酒瓶接住。
分头佬狞笑着看他:“今天不玩死你,老子在海圩镇也就不用混了!”
唰!
说着,他再度抄起一个酒瓶来在手里掂量着。
“舅舅,废了他!废了他!让这个狗养的东西断子绝孙!”黄毛痛呼着喊道。
他知道他舅舅的身手要比他厉害的多。
啪啦!
酒瓶准准的砸在了黄毛的头上,‘啪啦’一声碎掉。
黄毛眼睛上翻,当场晕了过去。
同时,肖恩已经向着分头佬冲了过去。
分头佬见状,迅速的将酒瓶向着他扔去。
肖恩一闪,躲过酒瓶,来到分头佬面前,飞起一脚向着分头佬的胸口踹去。
分头佬见状,冷笑一声,伸手去抓他的脚。
只要抓住这小子的脚,他就能废掉这小子!
砰!
只是,他没料到,肖恩这一脚的力道有多大。
饶是他早就做好准备,仍旧是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噗嗤’一声,鲜血从分头佬喉咙里喷了出来,身子重重摔在了地上,一口气憋得他脸通红。
好一会儿,他才猛地咳嗽起来。
“喜欢玩是么?”肖恩把分头佬拽到茶几边,把上面还剩下的十几个酒瓶,一个一个的砸在了分头佬的脑袋上。
“你,你找死!”
“有,有本事你就打死老子!”
“大哥,大哥我错了,别,别打了……”
分头佬感觉自己快死了,连忙求饶起来。
肖恩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旁边的几个人都吓傻了,每随着一个酒瓶破碎,他们的心就跟着剧烈的颤动一下。
他们想跑,可是却又不敢动。
或者说,他们的腿已经吓软了。
还有一个,看到肖恩手段这么狠,裤裆竟然都湿了一片。
当最后一个酒瓶落下,分头佬,早就已经没了动静,身子像是死尸一样瘫在地上。
“青砚。”肖恩脸色淡然的起身:“走吧。”
方青砚心悸的看着分头佬,担心道:“肖恩,他,他不会死了吧?”
她可不希望肖恩因为这件事而牵扯上什么麻烦。
“没事,死不了。”肖恩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让方青砚先出去。
“大,大哥,饶命,饶命啊!”包间里的人还以为肖恩要收拾他们,当场跪了下来,脑袋磕的咚咚响。
肖恩看都没看他们,来到晕死过去的黄毛身前,对着他的裤裆处,一脚狠狠的跺了下去!
瞬间,跪在地上的人猛地夹紧了腿,身子瑟瑟发抖,眼神忌惮的看着肖恩离开。
他掏出手机给周老虎打了个电话:“分头佬废了。”
“兄弟,你是真牛比啊!”周老虎兴奋无比,紧接着就听他在那边喊道:“兄弟们,干活!”
“委屈你坐三轮车了。”肖恩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方青砚身上。
方青砚摇了摇头,坐上去就抱住他的胳膊。
软若无骨的娇躯靠在他身上,似乎每一处沁香的肌肤,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闻着浓郁的发香,他发动三轮车离开。
他没看到的是,唐风此刻一脸阴沉的从酒吧里面走了出来。
“狗东西,还以为你多有背景,骑着个破三轮车这么嚣张。”
“能打?我倒是要看看你多能打!”
肖恩把方青砚带到酒店后,他不放心,将方青砚送了进去。
“留下来陪我会儿。”方青砚轻声说道。
“好。”他点了点头,和方青砚一起上了楼。
只不过这一次去的,是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屋子。
入门便是一个小客厅,里面摆着沙发茶几电视。
除此之外,屋子还分为一个阳台和一间卧室,淡淡的花香和香水味,充斥在屋子里面。
看起来,这里才是方青砚起居的地方。
方青砚坐下之后,就闭眼一直揉着额头,脸色依旧有些白。
这种事情,摊上了谁不怕?
肖恩起身走到沙发手,给方青砚按摩着太阳穴,并且将丹田处的白气涌到手掌。
很快,方青砚的身子便不再紧绷。
“对不起。”方青砚轻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肖恩低头看她,只是今天方青砚穿的是一件略宽松些的长裙,从他这个位置往下看,能够看到一道诱人的沟壑。
“如果昨天晚上我不找你去的话,也不至于会惹出这些麻烦来。”
“错不在你,在唐风。”他说道。
“唐风的性格我很清楚,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唐家势大,接下来,他肯定会疯狂报复的。”方青砚担心的说道。
“放心,交给我。”
方青砚心中更暖。
从小到大,这样的话,她从未听到过。
就是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