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很享受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觉,所以他在美国航校的学习,很认真也很刻苦,没花多长时间便拿到了飞行驾照。
但李肖并不满足,他想更进一步地学习一些特技飞行动作,他暗自觉得,如果飞机性能允许的话,连普加乔夫眼镜蛇动作他都想学。
李肖的飞行教练是一个和蔼的中年人,当李肖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之后,这个一向很好说话的教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一口回绝道:“Oh,my God!杰克·李,我想你一定是疯了!”
后来,实在是拗不过李肖的一再请求,教练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的一个朋友杰森。
杰森刚五十出头,原来是个战斗机驾驶员,从空军退役后,创办了一家航空特技飞行俱乐部,经常邀一些趣味相投、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切磋特技飞行技巧,在圈内也是小有名气。
杰森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听说李肖想学特技飞行,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不过他要求李肖要先进行严苛的军事航空体能训练,过了体能关后,才能开始学特技飞行。
为此,李肖经历了一段异常艰苦的体能训练,每天要坚持长跑、游泳,还要练单杠、双杠、举重,又要做旋梯训练、固定滚轮训练等练习。
为了增强抗高过载的能力,杰森还带李肖上了离心机,直把李肖甩得头昏眼花,外加瞬间的血压飙高。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收效相当明显,李肖在商场上应酬多年积攒的大肚腩不见了。
见效果到了,杰森才开始教李肖练习各种花哨的飞行特技,其中就包括改螺旋等动作。
李肖在各方面都是个学霸,因此很多飞行技巧一点就会,学得很快,让杰森也是刮目相看,对他颇为欣赏,教起来就更卖劲了。
后来,杰森还带他加入了老飞机航空俱乐部。
在这里,可以看到各国的、各个时期的、各式各样的老飞机,机库和小机场上的老飞机涂装艳丽,还真是琳琅满目,令人羡慕不已。
在老飞机俱乐部,李肖先后试飞了大名鼎鼎的美国P51“野马”战斗机、英国“喷火”战斗机和苏联伊-16战斗机等著名战机,得到了不同的飞行体验。
虽然没有飞过日本零式战斗机,但上回千里单飞的壮举,一下便填补了这个空白,弥补了一个缺憾。
这些天来,李啸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有时要去航空大队传授飞行经验,有时要指导别动队员们进行水下冲锋艇的操纵演练,不过他并不觉得累,而是在心中充满了紧迫感,因为日军沿着长江两岸燃烧的战火已越来越近了。
这一天,晴空万里。
李啸和刘馨予正在镜池边,指导队员们驾驶水下冲锋艇,进行水下攻击日舰的模拟演练。
虽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湖水还是冰冷刺骨,队员们经过李啸长期的魔鬼训练,体魄那是相当的强健,但甫一进入水中,肌肉也忍不住嗦嗦战抖了起来。
李啸事先让大家喝了些酒暖身,并做好了入水前和上岸后的各种保暖准备。
李啸知道自己的部下是一群可爱的人,吃苦耐劳,不怕牺牲,在这个时节进行水下攻击训练,条件相当恶劣,队员们的身体要承受严寒等多种考验,但他们为了抗战的大局,都是无怨无悔。
李啸面对这一群可亲可敬的手下,把各种保障的细节都考虑得很周全,比如说下水前喝点酒御寒,上岸了后勤支援人员会迅速帮他们套上保暖的棉大衣,并让他们喝些姜汤驱寒。
李啸不想让他们的身体为此落下病根,老了备受伤病的折磨。
虽是春寒料峭,但镜池里的训练还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就在这时,张文澜火急火燎地跑来找李啸,说高层亲自打电话找李啸,有重要任务布置。
回到大队部,李啸拿起电话,从话筒里传来了高层那浓厚的口音。
他以沉重且不容质疑的口气对李啸说:“胜之啊(李啸字胜之),现在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亲自去完成,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把余重牟这个汉奸叛徒捉拿归案,让他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和惩处。”
“命令我已经发给雨农了,详情他会告诉你,我只要你一句话,能不能完成任务?”
听得出来,高层的语气里强压着抑制不住的怒火。戴老板字雨农,这事把几个大人物都惊动了,看起来事情小不了。
李啸连忙用斩钉截铁的语调高声答道:“没问题,属下将殚精竭力,报效您的器重与栽培!”
原来事情的由来是这样的,这次武汉会战,国民政府非常重视,由高层亲任总指挥,打算采取积极防御的方针,沿大别山、鄱阳湖和长江两岸,组织梯次防御,准备持久作战。
主要利用有利地形和坚固工事,通过逐级顽强抵抗,大量消耗日军,以空间换时间,最后逆转敌攻我守的战争态势。
这样一来,既可以华中地区广阔的空间换取时间,内、外战线结合,消耗并挫败鬼子的阴谋。
再者可以为内迁工厂、转运物资、整备军队、抓紧生产提供较为宽裕的时间,为长期抗战做好人力与物力的各项准备工作。
还有就是,高层一直幻想着通过国军抗战的努力和表现,能争取到国际上的同情和支援,期待着能有新的国际战场的开辟,以改变目前这种中国孤掌难撑、一力独斗日本军国主义的被动局面。
日本人占领安庆后,开始沿着长江两岸向武汉攻击前进,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硬骨头就是马堡要塞。
马堡要塞是长江沿江岸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在这里长江水面变窄,水流湍急,岸边地形复杂,地势较高,在这里设防,可以起到以点制面、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此这个要塞由德国军事顾问亲自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