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司真好吃。”AD钙奶用筷子夹起一块寿司，蘸了蘸酱油和芥末。
“嗯。”space没有回话。
寿司是他们今天的晚饭，本来space打算去吃西餐的，AD钙奶十分不情愿，他认为一日三餐都吃西餐无聊了，于是space就带AD钙奶去吃寿司了。
“你不爱吃寿司吗？”AD钙奶问。
“有点吧。”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吃寿司呢？”
“我感觉不够鲜，我想直接去海边吃新鲜的海鲜。”
“那好啊，”AD钙奶又干掉一块寿司，“最近安南啸正在研究生腌，等他搞得你就去吃吧。”
“生腌？”space抬头想了想，“那确实好吃。”
“算了我不理你了，我自己吃了。”AD钙奶见space对寿司没有多大兴趣，于是选择一个人默默地吃着寿司。
AD钙奶吃得正嗨，space突然起身，对AD钙奶说道：“我去找生腌吃，你吃完就自己回去。”
“嗯？”AD钙奶有点疑惑，他记得云尔市好像没有多少家大餐厅做生腌的，space绝对不会去那种小餐馆吃生腌的，“你要去哪里吃？”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那，有点远，我开车去。”
“还要开车？”AD钙奶开始好奇那位朋友离这有多远了，“多少个小时？”
“三个小时，祝我好运。”
“你这是要出云尔市啊？”AD钙奶没有想到会有人为了突然想吃的东西就突然离开城市然后要开三个小时。
“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好好看着他。”space说完就离开了回声餐厅。
然后AD钙奶继续吃着自己的寿司。
此刻可怜的零泉只能在地下室里吃点快过期的面包，AD钙奶还很贴心地给了他几包番茄酱。
jod总部。
水业华：“我明白了。”
韩玄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又懂了？”
欧阳峰白拍了一下韩玄的头，“说话干净点。”
“现在多加一个目标，我们要找到零泉。”水业华看向方誉尧，“你把之前你被绑的地方都地址发给我们所有人。”
“你确定零泉在那？”方誉尧虽然嘴上不大承认，但还是把地址发到了群里。
“不确定，但大概率在那附近。”水业华胸有成竹道。
“你这附近……画的范围有多大？”方誉尧问。
“以糖厂为圆心，半径10公里。”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方誉尧无语。
“我记得你上次说你醒的时候，在一间屋子里对吧，那应该就是那个屋子。”水业华道。
“why？”
“去了就懂了。”水业华一把抓起车钥匙，“留两个人下来看家。”
经过一番交流，韩玄和韩武自愿留下，其他人跟随水业华去糖厂了。
到了糖厂，方誉尧指路，不耗费太多时间就找到了自己当初所在的屋子，屋子不大，只有15平米。屋子很乱，地上是各种脏兮兮的衣服，还有一些家具，它们随意地倒在地上，家具上落了厚厚的灰，甚至可以在灰上写字。
“太脏了吧，这得是多久没人住了。”方誉尧一脸嫌弃。
“确实脏，我带了手套，你要不要？”水业华问。
“要。”方誉尧接过水业华扔来的白色橡胶手套，立刻戴上。
“先找找有没有什么东XZ在衣服下的。”水业华掀起在地上的脏衣服。
“我找到一个鞋印。”欧阳峰白道。
“有趣，”方誉尧立刻上前看，用卷尺量了一下，“43码。”
“这会不会是你的？”水业华问。
“我40码，没那么大。”方誉尧道，“你知道AD钙奶或space的鞋码有多大吗？”
“我有病去量人家鞋码，”水业华略有无语，“这我真不知道，属于我的知识盲区。”
“先拍个照吧，我回去描出来。”欧阳峰白返回车上，回来之后手里多了一部相机。
“设备真专业呵，像警察办案一样。”方誉尧吐槽。
“不专业点也找不到那两个家伙。”欧阳峰白多拍了几张照片。
“等下，”水业华踩了踩脚下的一块地，“这地板好像是松的。”
“地下室？”方誉尧立刻想到。
“看看。”水业华把挡在上面的衣服扔到一边，脚往木板的一边用力踩，木板轻而易举地翘起一边，水业华抓住木板，放在地上。然后又用此方法卸下四块木板，地板上出现一个大洞，能够看见有一个楼梯通往地下。
“手电筒有吗？”水业华问。
“给。”欧阳峰白从口袋里找到一个，扔给水业华。
水业华照了照下面，楼梯较深，还有拐角，没办法一次性看到底部。
“你们两个，其中一个下来。”水业华道。
“我想在上面。”方誉尧先开口。
“你陪我下去，”水业华毫不客气，“峰白，帮忙在上面好好看着。”
“是。”欧阳峰白点头。
“快点。”水业华已经往下走了。
“不要，太黑了。”方誉尧刚往后退了几步，就被欧阳峰白一脚踹下了楼梯。
楼梯真的很深，还有很多个拐角，楼梯旁的墙壁上长满霉菌，越往下走，越能闻到一股奇怪的馊味。
“我说……不会有人死在下面了吧？”方誉尧看着墙上的霉菌。
“你最好不要说这种话，要是真死人了我会报警的。”水业华继续往下走，“你应该也不想在现实世界里看到死人吧？”
“没有人会想看到死人的。”方誉尧道。
“那你就不要乱说话。”
“是是是。”方誉尧略带敷衍。
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之越往下走，就感觉越来越暗，空气中也带了点潮湿的味道，让人闻着很不舒服，墙壁上不仅仅长了霉菌，甚至出现了苔藓，说明这个地下室甚至在漏水。
“这还能有……咳咳咳。”方誉尧止不住地咳嗽。
“别说话。”水业华压低声音，“这里空气不好，我们赶紧下去。”
方誉尧看着水业华加快脚步往下走，走了一会，他们甚至听见了滴水声，这楼梯道漏水是越来越严重了，脚下的台阶也漏出了水，台阶变得有些滑。
两人努力的向下走，终于到了终点，他们面前是一道崭新的铁门，与周围的坏境格格不入，铁门上挂着一条条锁链，铁门里面的东西显然不好招惹。
“进去吗？”之前方誉尧被水汽呛到，现在还感觉喉咙不舒服。
水业华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锁链很多，水业华照进锁孔里，每一把锁配对的钥匙都不一样，这里的空气较为浑浊，水业华担心在这里呆久了会沼气中毒，思考了一番，他打算先确认里面有没有人或其他生物。
水业华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他打算速战速决，连踹了几脚门，整个人差点滑倒，好在方誉尧在后面扶住了他。
铁门里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走。”水业华捂着嘴巴说道，这里的空气着实让人不适。
两人刚准备转身，铁门内部就传来了敲击声，里面的东西在有规律地敲击铁门，是很典型的摩斯密码，讲真水业华其实听不出大部分的摩斯电码，他唯一听得懂的只有SOS，很巧，铁门里的东西敲击的摩斯密码就是SOS。
“他在求救。”水业华此刻完全不想说话，这里空气浑浊得令他恶心，一开口就感觉到一种黏糊糊的东西钻进喉咙里，让人感到极度不适。
“你有办法把他救出来吗？”方誉尧指着铁门问。
水业华摇头，做了几个手势，示意先回去，拿点工具再回来把门拆了。
“现在撤了。”水业华道。
“嗯。”
两人一步一步走回楼梯，越往上走，空气愈发的新鲜，两人的脚步越来越快，他们只渴望赶紧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让新鲜的氧气洗涤他们饱受沼气污染的肺。他们的眼睛已经看到了来自太阳的光明，两人努力地朝着光明奔去。
水业华和方誉尧睁开眼睛时，他们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韦杰坐在一边正在吃橘子。
“醒了？吃点吗？”韦杰把一个拨好的橘子递到水业华嘴边。
“不……”水业华微微开口，韦杰就把一个橘子塞进他的嘴里。
“嘎嘎好吃，Echo的福利是真不错，你还要吗？”韦杰又拿起一个橘子。
水业华把橘子咽下去，正要再问一句话，不料韦杰手速惊人，又弄好一个橘子，再次塞进水业华的嘴巴里。
水业华：“……”（沉默地嚼橘子）
方誉尧在一盘看得眼馋，对韦杰道：“我呢？”
“你也要啊。”韦杰也给方誉尧喂了个橘子。
“好吃。”方誉尧嚼着橘子道，“再给我来一个。”
“得嘞。”韦杰迅速拨好了第二个橘子，又给方誉尧喂了一个。
“不是等下，”水业华赶紧阻止韦杰又要向他喂橘子的想法，“我们这是在哪？”
“医院，hospital。”韦杰拿出手机查了查，“L' hôpital、Больница、المستشفيات、Hospital（西班牙语），我已经用联合国六种官方语言给你念一遍了，你要是再不懂我就用云尔市方言跟你说了。”
“你会这么多语言还挺厉害。”水业华从床上坐起来，“我们这是怎么了？”
“呃，也没别的，”韦杰翻看着手机，“沼气中毒。”
“那你为什么要来？”“再给我来一个。”水业华和方誉尧同时说道。
“行。”韦杰再给方誉尧喂了一个橘子，同时回答水业华的问题，“安老板告诉我要体贴一下你，所以就派我来了。”
“那为什么不是他亲自来？”
“他和enemy和great去吃火锅了，说那里没有位置了，就派我过来看望你。”
水业华正想说安南啸够虚伪的时候，韦杰补充了一句：“但是他答应给我500元的补偿费。”
行，虚伪了，没有完全虚伪。
“他还说是促进Echo和jod关系的方法，正好回来看看我的前队长。”
“安南啸挺会说话啊。”方誉尧在一旁道，“还有橘子吗？”
“不是？”水业华拍拍方誉尧的头，“你吃那么多橘子干嘛呢？”
“好吃啊，”方誉尧诚实的说道，“你要不要试试？”
“那么贪吃干什么？”
“可它真的好吃。”方誉尧也不管水业华，韦杰也不理会，又给水业华喂了一个。
“去你的。”水业华自己拿了一个橘子开始拨。
此刻AD钙奶住的小区里。
“这帮人真给我找到了？”AD钙奶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监控，但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安全措施，他们发现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最主要的是那条楼梯道年久失修，不仅漏水还有沼气，竟然让这两个人沼气中毒，安南啸听了估计直接乐死。
不过说句实话他们既然发现了零泉的位置，不如将计就计，在零泉身上搞点机关，等他们来救的时候就触发机关，坑死他们。
当然这件事得跟space商量一下，要是把零泉搞死了space估计就把自己当成下一个试验品了。
AD钙奶先在心中想了想，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给space。
此刻space正满足地吃着生腌，听见有电话打来，皱皱眉头，极不情愿的接了电话。
“什么事？”
AD钙奶已经听出space的语气了，于是他赶紧把计划全盘托出。
“可以，只要不把他弄死就可以了。”
AD钙奶刚想回话，space就已经把电话挂了，可见在他眼中，零泉和AD钙奶根本就没有好吃的生腌重要。
刚刚space没有说别的话AD钙奶已经觉得很好了，就把自己打扰到space吃生腌，space脾气说起来也古古怪怪，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雷点在哪里，有时候话说得好好的，下一秒space就一个巴掌打在脸上。
“那就这么干吧。”AD钙奶起身，拿起一串钥匙，拿好工具箱，离开了自己租的房子。
space吃完生腌，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微笑着说道：“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还想要什么信息？上面最近查得很严，给你搞来这么多情报很多都是看我的面子才给的。”对方毫不客气的说道。
“还是老样子啊你，”space伸了个懒腰，“你想要什么？”
“你的试验品。”
“逗我呢？要他干什么？”space瞬间坐直了，“他是我的试验品。”
“night在他身上留了些东西，我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