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忘却了影迹,那么现在的时间就像藤锣,一敲就响,紧随而来的是一阵风吹落的剪影,而藤锣就是比鼓的声音还大,还动听的藤锣,风带来一阵春香,一种混合在空气中的味道在弥漫,绕过鼻翼,有些沉醉,有些寂然。
老妇人走进小姐的房间,放下手中的拆线,她走上前对小姐说:“我已经把她留下了,看上去挺机灵的,正好和你做个伴。”
小姐慢慢说道:“她的伤无大碍吧!”
老妇人说:“已无大碍,正在休息呢,我看着她身上有股傻傻的劲儿,看起来也挺能吃苦的,要不是这孩子很倔强,我们也不会这么做了。大凡人都是不愿留在这儿的,时间到了,我再去看看。”
小姐说:“好。”
男子在屋中吃着瓜,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紫棋,老妇人又走了进来,老妇人说:“时间差不多了,把她叫起来吧。”
男人擦了擦手,走到床边,对紫棋说:“哎!快起来!别装死了。”
紫棋慢慢睁开眼睛,她浑身疲软无力,只是比起先前要好多了,她对男子说:“不要吵了,这就起来!”紫棋抬起身子,坐了起来,空气中好像仍然在酝酿着,除了花粉的味道,还有瓜的味道,香香甜甜的。
老妇人说:“洗洗吧,我带你去见小姐。”
在这花园一样的屋子里,人身好像安设一样,紫棋只有顺水行舟,那男子身强力壮,要是打起来,紫棋还是讨不到任何好处,只有乖乖地按部就班。老妇人很和蔼,总是面含微笑,只是在一张笑脸下,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紫棋心思逐渐安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男子对紫棋说:“好好伺候小姐,不会亏待你的。”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紫棋随老妇人走进了小姐的房间,房间设计得很优雅,过一个转角就到了,紫棋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她见到小姐,说:“我叫紫棋,你是小姐?”
紫棋见床上躺着一个温柔倩兮的女子,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颗小痣,双眼皮,柳叶眉,春含秋水的样子。女子说道:“紫棋?很好听的名字。以后,你可以留在府上,都是一些细琐的活,要你陪陪我就好了。”说完,女子低下了眉,饱含秋水的样子有些疲乏。
紫棋看到小姐虚弱的样子,心中顿生怜悯,可是,她想到父亲还在等着她,母亲还在等着她,而留在这个地方给人当丫鬟怎么行呢。所以,她赶忙说:“小姐,我是外出寻找我的父亲的,他现在下落不明,所以我不能留下来。”
小姐看了看,说:“那就不能留你了,你自去吧!”
紫棋看了看老妇人,又看了看小姐,说:“好吧,谢谢小姐。”说完,紫棋转身走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