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迷住了大脑与劳累困住了身体,马格努斯这一觉睡得很是安慰,难得能有一个好觉。
自己是有多长时间没有自然醒过了。
佣兵头子身下垫着各种绒毛毯,柔软得能把整个人陷进去,小小的毛绒轻抚皮肤,痒痒的反而很舒服。
他忍不住翻了个身,手臂往旁边一搭,手上传来一种更加柔软、温暖的触感,那是另一副肉体的热情通过皮肤相互传递。
马格努斯睁开眼,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扯开旁边的毛毯,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赫然躺在他的身边。再看看自己,也是光着身子。
“坏了,真的坏了。”
处男失身什么的都是小事,更何况自己本来就不是,虽然不说是经验丰富的炮王,但是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谁也不能免俗。
马格努斯更担心的是疾病,这才是他来到战锤世界后能管住自己下半身的重要原因。
在这个医疗水平极差,几乎没有人有基础的防范意识的世界,沾染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疾病能让你生不如死。
还好找遍女人全身,除了些许不可避免的小伤痕,没有发现任何疾病的痕迹,他的心稍稍宽了些。
“队长老爷,你醒了也不叫醒我。”
马格努斯的动作把这个女人吵醒了,睁开的眼睛似乎还没有睡醒,带着几分迷离几分嗔怒,对上了他的眼睛。
随后女人一把环住眼前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倒,压在自己的身上,让他感受自己的火热与柔软。
原本身体力量处于弱势地位的女人表现十分强势,
这个女人的脸大概不到二十岁,长着许多雀斑,通红的皮肤说明她饱受风雨洗砺,如此面容在马格努斯的审美观下不好看,甚至可以算是稍显丑陋。
可她身形丰腴,热情如火,大概是以此为生,经验丰富手法熟练,可以轻松挑拨客人的情绪。
饱暖思欲,何况马格努斯已经是个许久不曾发泄的男人,有一副更为成熟的心理搭配更加年轻冲动的身体。
“队长老爷,你昨晚喝太多了,倒头就睡,无论玛丽做什么你都没有反应。”
女人与马格努斯脸贴着脸,讲话时嘴里的气流亲吻脸庞,轻抚耳廓。
“现在还来得及,疼爱玛丽好吗?”
“马格努斯队长,老板要开军事会议,叫你过去呢!”
这时,猎手团的队长佛朗德走进帐篷,不停往嘴里灌酒,浑厚的嗓门还没进帐篷就已经开始吼起来了。
“老咯,老咯,想我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这床得再大一倍。”
玛丽一听,急忙调笑另一位佣兵队长。
“没呢,佛朗德队长老爷你可凶猛了呢,
听得佛朗德队长哈哈大笑非常高兴,说着让玛丽今晚去他那里,要她亲自证明没有说谎。
然后再次提醒军事会议的事,动作要快,接着走出帐篷。
不过这下却让马格努斯没了兴致,有外人进来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火焰就消散了大半,然后这个玛丽实在是太熟练了,躺在自己身下还不忘讨好另一个男人。
顶不住,实在顶不住。
“额,那个……玛丽,是吧?”
女人抬头看着吞吞吐吐的佣兵头子,一脸不解。
马格努斯正在想怎么开口问该付多少钱。
你情我愿的生意,在这个世界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他见得多实操少,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尴尬。
“就是钱……报酬,我该支付给你多少报酬?”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就用最文明的字眼,来讲述这件在他心里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玛丽开心地笑了,丰厚的嘴唇裂开露出一点儿也不白的牙齿。
“我们真的只是睡了一觉,付钱干什么?”
她笑得十分张扬,由内而外的开心,连带着有些下垂的胸脯也不停抖动。
“还是说你想今晚继续,先佛朗德队长一步付钱,然后我们继续未完的事?”
马格努斯点了点头,不用付钱啊,那行我就先走了。
玛丽面带笑容看着佣兵头子穿衣服,把这个男人盯得浑身不自在,动作越来越快。
“马格努斯队长,你不会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吧?”
这可把马格努斯气坏了,别说他不是个处男,就是算理论知识和见识水平,他脑袋里的东西,也绝对比这个借此谋生的女人丰富得多。
躺在床上的女人又一次笑出了声,更加欢乐了。
她在笑什么?我在很认真地证明我不是一个处男好不好,我很有经验的,给我正经一点!
殊不知正是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想要用令人信服的语言,来证明这种事情的方式,是非常好笑的。
一个佣兵面对她们这些女人,行动比语言更直接有效,无论是拳头还是其他部位。
这个年轻的男人,该怎么说呢,不像个赚血钱的佣兵。
哈哈哈。”
玛丽笑着目送神色郁闷的佣兵头子走出帐篷,自己躺在床上,微弱的感官刺激着大脑。
“啊,真糟糕,我好像忘记了。”
马格努斯走出帐篷,扑面而来的马粪味儿差点把他熏倒,这个营地到处都是马匹。
高大的战马,身形硕大的驮马,温顺的骑乘马,它们的嘶叫声吵得人心生厌恶,许多马夫们正在给战马梳洗毛发,给其他马儿添加草料。
这一路上马格努斯觉得这地方不像个军营,更像个大集市。
有挑着货架子的走脚小贩,有身后帐篷里全是货物的商人,其中尤其以酒贩子居多。
巴托尼亚的红酒,帝国的啤酒,甚至是矮人啤酒都能在这儿听到商贩叫卖。
铁匠一边叮叮当当地敲打物件,一边招揽生意。
尤其是马格努斯看到捕鼠人约翰内斯.贝萨里翁跟一个女人不停说着什么,神色激动。
这是没钱付账了吗?希望你们也真的只是睡觉了。
佣兵在心里很是恶意的猜测着。
更多的女人是从帐篷里走出来的,衣衫不整,手里攥着硬币,而后或是由仆人将带着酒水的饭菜送进帐篷,或是帐篷里的佣兵走出来。
这些是佛朗德的猎手,他们身上有着独特的纹章。
一般来说大多数小佣兵团没有属于自己的纹章,大的佣兵团有自己的标志,但是不愿意给每个佣兵配上纹章,那太花钱了。
可佛朗德猎手团不一样,这些佣兵身上的纹章五花八门,几乎每个都不一样,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精心设计,有所寓意的,这也成了这个佣兵团独特之处。
经过短暂的问路,马格努斯来到米尔米迪亚教派的营地。
与佣兵的军营相比,这处教会的营地要好那么一点点,真的只好上一点点。
没那么多叫卖自己的女人而已,马匹、马夫、商贩一个不少,甚至能见到四处讨钱的乞丐。
更何况这地方说是军营更像是宗教集会。
几百个人身穿白色麻布袍子,上面带有各种奇形怪状,但是能看出来是个金色太阳的米尔米迪亚教派徽章。
他们将武器放在一边,围坐成一个个小圈,嘴里念念有词,那是向米尔米迪亚祷告的固定词句。
不过这些家伙身形瘦弱,即便他们有着神灵护佑,马格努斯也很怀疑打起仗来他们能撑多久。
向几个人问路,询问莱纳尔多的帐篷在哪里。
一路走来,这里的商人们贩卖的除了食物,最多的就是带有神灵米尔米迪亚标识的东西,比如太阳形状的神符。
终于到了,实际上苍鹰骑士的帐篷并不难找,这次他换了一个更豪华、气派的大帐篷。
帐篷上面的苍鹰标志与太阳标志非常亮眼,差点闪到佣兵头子的眼睛,以至于他怀疑是不是金子做的。
帐篷门口有几个守卫,他们身形笔直,身上的全身板甲证明这些都是骑士而并非侍从。
马格努斯刚要上前询问,就发现他们的脸色很难看,眼神对自己更是不善。
其中有一个指着帐篷里,示意佣兵头子赶紧进去。
马格努斯进入帐篷后,几个骑士才开始讲话。
“我们来可不是为了这个!”
“费南特阁下,你为什么突然阻止我们!”
“这个佣兵该为骑士团侍从的牺牲付出代价!”
“别急,耐心点,兄弟们,我突然想到了更加合适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