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典韦与颜良的恶战已经超过了百合。
两个人也是越战越勇,丝毫看不出其中一方有露出丝毫的疲态。
“打了多少个回合了?”
这话朱里不好意思问张辽,毕竟等于是直接宣告了自己在开小差,所以她回头看向了吕玲绮、魏延跟赵云。
高顺她这次并没有带过来,而且她会带高顺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樱花营需要他坐镇。
“已经足足有一百五十余合了。天下英雄,何其之多啊!”
魏延颇为感慨的道,在这场斗将中,他彻底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要知道他当初刚加入朱里麾下的时候,是视天下英雄如草芥的。当然,吕布得排除在外。
可没想到一开始就被典韦教育了,自以为几近无敌的他在典韦手下没能走过七十合,而且他还能感觉到典韦还是放了水的。
也就是他不知道太平洋的说法,不然他肯定以为那个太平洋之所以会存在,绝对是因为典韦放的水。
看到那个太平洋了吗,那是典韦给你放的水。
“这么久了?”朱里也早就不知道这种说法了,除了感慨不愧是武力相当的二人外,还有些意外自己居然开了这么久的小差。
“是的,典韦将军与那颜良皆是越战越勇,想要分出胜负,只怕还是两说。”
吕玲绮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感慨,原本她对在下邳城外的正面战场上被典韦一招击溃的事实并不是十分的在意,毕竟那是对方占了偷袭之利的缘故。尽管之后也有不少的切磋,可那也没有让她认为典韦真有一招制服自己的实力。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只怕得三百合开外。”身着文官袍服却被朱里强硬拉上战场的赵云罕见的主动开口了。
他的双眸有些凝重,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像是当时昙花一现的童飞一样。
“那你觉得谁的赢面比较大?”就在旁边的张辽自然是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出于好奇问询道。
一旁的徐晃虽然看似重心在战场中央,实际上也已经竖起了耳朵。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的赢面比较大。
老实说,这种级别的战斗已经不是他二人能够参透的了。
赵云愣了一下,没想到突然一会所有人就都看向了自己,有些腼腆的道:“以在下愚见,这个时候比拼的并非是个人的勇武了,更多的还是体力、耐力、状态以及心理素质。”
“心理素质?”朱里想了想,道:“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在武力值完全一样的情况下,想要分出胜负只能看谁更渴望胜利或者说是谁更不怕死了吗?”
“差不多。”赵云点点头,继续道:“不过在这之前,更多的还是个人的状态。但凡有一方今日状态不好,便会露出破绽。”
“原来如此。”朱里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也就是说两个武力值完全相同的人想要分出胜负最关键的是个人的状态,随后才是心理素质。
说的难听一些,要是典韦跟颜良谁昨晚没休息好亦或者是肚子不舒服的话,强撑到现在也已经算是快到极限了。而后就是两个人的状态都是十分之好的话,就看谁的心理素质更硬,所谓楞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么个道理了。
到了最后,就真的是看谁运气好了,毕竟是谁先露出破绽谁就会战死沙场。
“如此良久的作战,他们的坐骑似乎都快耗尽体力了。”
在所有人的注意都是在二人交锋上时,徐晃说出了所有人都忽略了却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这..”朱里呆了一下,那颜良乃是河北翘楚的猛将,胯下坐骑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反观典韦的待遇则很明显的没有颜良好了。
她开始担忧了起来,整颗心都乱了。没由来的担忧与害怕涌上心头,使她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冷静,这个时候我们要相信大个子。”会这样叫典韦的,除了朱里也就吕玲绮了。
她伸出手放在朱里的肩上,似乎是想要为她分担一些压力,想让她开始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赵云,你会射箭吗?”朱里深吸了一口气,将希望落在了赵云的身上。
随着战斗的进一步较量,典韦的坐骑已经逐渐的露出了颓势。朱里再也淡定不了了。
她已经决定了,回到汝南就倾尽全力给典韦找一匹全天下最好的良驹!
“略懂。”赵云的面色有些凝重,他如何猜不出现在朱里的想法。
“在下此前曾在白马将军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中效过力,对于骑射一道不算生疏。”
“好,”朱里整个人都已经无法正常的思考了,一想到典韦可能会有难便是更加的焦躁不安。
“那就拜托你了,想办法把颜良给我射了,或者射马也行!”
她甚至没想起之前自己说要带赵云北上而随口说的用来说服徐庶的说辞居然是真的。赵云居然真的在北地当过兵。
“诺。”赵云点了点头,从马匹上取出了雕翎弓,搭箭在弦。
朱里很急,赵云迟迟不肯发射的箭矢就像是悬在她心头的大石一般,迟迟不肯落下!
现在的她只恨自己没有精修箭法,恨不得亲自拉弓射颜良!
从她的记忆开始,典韦便一直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形影不离的他早就成为了自己日常生活中最为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吕玲绮的手,想要借此来疏散一些自己慌乱的心情。
目光紧紧的盯着战场中央,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交战也已经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阵首处的曹操看出了典韦现在的窘态,刚一招手准备鸣金换马再战时,典韦的坐骑已然无法再继续作战下去了。
“…”曹操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朱里当时就松开了紧紧抓着吕玲绮的手,冲了出去!
“着!”而就在这个时候,赵云的箭也射了出去!
“真是可惜。”颜良的宽背长刀搭在了典韦的脖子上,气喘吁吁的说道:“马匹,也是马上将领的一部分。”
说罢,并没有与典韦唠嗑打算的颜良便是准备结果了前者的性命!
直到这一刻,颜良才彻底的安下了心来。因为自己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然而,他今天的运气并不是很好,有着一箭照着他的面门而来。
....
“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典韦提着颜良的脑袋,就这样站在朱里的面前。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生命的渴望。
“我,我才没有哭呢。”朱里急忙擦着眼泪,道:“只是刚才冲的太快了,被风卷起的砂砾迷了眼罢了。”
“那就当是这样吧。”
“什么叫做就当,明明就是这样!”
看着典韦安然回归,朱里提着的心也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脸上洋溢着制止不住的喜悦。
对于她来说,典韦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经此一战后,她再也没有让典韦对阵过武力相近的对手。
····
曹操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典韦与朱里的身上,身为主君的他必须时时刻刻的将注意力放在战场中心。
“如今颜良已死,白马津不攻自破。接下来就该考虑袁绍会怎么样继续出招了。”
成功的收复了白马津,却并不意味着就该迎接胜利的喜悦,而是要做足准备,好接下来作为这场战役主动方的袁绍后手。
于是,他下令道:“传令下去,收拾战场后,让曹子孝引兵两万驻扎白马津。让诸将随老夫移步延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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