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房门打开,幕也迅速闪身进入其中。

柔和是灯光照射到身上,顿时周身寒意尽数消失,浑身变得暖洋洋的,舒服到了极点。

幕也朝着卧室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伫立于轻纱后的影子没有任何变化后,便立刻转身将刚把房门关上的常力直接扑倒。

先将这家伙控制住,不然让他把新娘的盖头掀开,整个红衣村又将陷入永无止境的重置。

不过事情并不想幕也预想的那般顺利,常力的等级实在是高出他太多,即便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却还是有种随时会被对方挣脱开的感觉。

幕也咬牙,抬头看向房屋中的家具,想要寻一件能将常力困住的攻击。

然而房间里只有几张桌椅一个书柜,还有一张梳妆台,并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

“麻烦!”

感受到身下挣扎的力道愈发巨大,幕也眉头皱起。

【幕也一时间竟是束手无策,不过既然是主角这点小困难,当然是难不住他的,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让常力用锤子砸自己。】

“锤子?”

听到狗旁白的话,幕也眼睛一亮,对常力那把能将人定住的锤子,他影响深刻。

当即视线在对方身上游走起来,最后落在对方的裆部。

“好像是放这里的吧。”

这有点...好吧没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现在这种情况幕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忍着恶心,加大身体向下压的力道,从而空出一只手朝着对方裆部探去。

手指有伤,碰一下都痛的要死,但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手上裹着布,触感不是特别灵敏。

很快就摸到了一个又粗又硬的东西。

是锤子无疑了!

忍着手指疼痛,迅速将其抽出。

将其插入常力手掌之中,而后接着对方的力道,将锤子砸在了裆部位置。

在砸到的刹那,常力瞬间停止了一切动作。

见此幕也呼出一口气,踉跄起身,下意识的回头朝卧室看了一眼,发现那道映衬在轻纱上的影子没有任何反应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样看来,只要不去主动触发,那么那新娘就不会攻击自己。

最大的担忧消失,幕也便迅速蹲下身在常力身上搜索起来,想要再找出几件有用的腐化物,以此增加自己的胜算。

很快他就在常力的胸口摸到了一件坚硬物件,将其取出后,便惊讶的发现,这居然是那本被常力放在外面的日记本。

“看来上次他选择将日记本带在了身上。”

幕也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翻到最新一页,而后发现最新一页上面记录的内容果然消失,变成刚进入红衣村,常力记录的内容。

这样看,常力会进入这里也就不稀奇了。

【常力明明说过不会将日记本带进来,却还是瞒着幕也带了,果然男人都是鳝变的。】

“...”

幕也没理会狗旁白,而是继续在常力身上寻找,即将直面最终BOSS,没几十件腐化物护身,他实在是难以产生什么安全感。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常力身上似乎就只有锤子与日记本两件腐化物。

“还巡逻队长,结果比我还穷。”

幕也站起身后,生气的踢了一脚常力,自己这次要是失败,九成原因都是这货太穷。

将日记本收好,幕也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房间里的家具上。

就三样家具,样式有些像是民国时期的。

幕也上前仔细搜索起来。

如果能找到一些有用信息,那边最好不过了。

桌子是一张普通桌子,没有太特别的地方。

幕也看向一旁衣柜,刚想伸手将其打开,不过动作却是突然定格在了半空,不敢再向前进分毫。

因为在他即将触碰到衣柜时,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布了他全身。

这感觉的来源他很清楚,是来自异症[危险感知]。

幕也眼睛盯着衣柜,小心退后,这里面有东西,而且很危险。

【幕也还是察觉到了藏在衣柜里的危险,我觉得他应该打开的,这样他就能知道在他之前到底有多少个新郎了。】

“嘶~”

听到狗旁白的话,幕也就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当即又连退几步,不敢在靠近衣柜分毫。

等了一会,见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将目光放到梳妆台上。

【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不然即便是主角也可能被打死。】

“...”

幕也回身,咬牙朝着卧室走去。

这不能碰,那不能碰,这还打毛啊!

伸手准备掀开轻纱,不过在见到手上白布即将脱离后,便停了下来。

退后一步。

把伤口包好,再进去。

他没怂,而是想将状态调到最好,再进行战斗。

两双手被他快速绑好,变成两个圆润的拳头。

幕也尝试了一下,用力不会挣脱后,便深呼吸一口气,向前一步。

伴随他手臂的扬起,轻纱被揭开。

那头犹如三千流水直落而下的乌黑秀发映入眼帘。

阵阵幽香传入鼻尖。

这让幕也不由真的升起一种,自己成为新郎的错觉。

不过...

为什么我的新娘这么矮?

幕也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突发情况的准备,但对方最多一米四的身高,却是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明明记得在严罗的记忆中,对方虽然身体有些娇小,但怎么说也有一米六的样子,怎么到自己这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没等他想明白原因,便看到眼前的娇小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殷红乍现,素裹嫁衣。

幕也瞳孔收缩,只感觉一股凉意直冲脑海。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起来,就如同之前的常力一般,变成了一具不止具有一丝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