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仪式很顺利,在其他人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一边服从安排,一边一直反复的思考一个问题“日久生情,真的能生情吗?”
父母又提早张罗了晚饭,亲戚和工人吃过便趁天亮走了,待到来人悉数散去,只剩一地狼藉和一堆红纸包裹的礼物。
我默默地收拾着,父母看起来感慨万千,“烟儿,不管怎么样,你的大事也算落定了,梁念总归说是个不错的,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母亲知道你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但是母亲是过来人,你若想幸福,就要嫁给一个真正喜欢你的。”
我默默不语。
“铭戈那小子不珍惜你,不肯为了你去反对婚约,母亲不想你和他有牵连,不是怕丢人,是怕他仗着你的付出肆意妄为,父母老了,你又没个兄弟姐妹,倒时候没人给你撑腰,只能吃亏。
母亲语重心长的告诉我。
我看着父母亲那苍老慈祥的面孔,忍不住扑倒母亲怀里大哭起来,哭了好一会,才渐渐冷静下来。
婚期和继位日期一样,均是在我二十岁之时。
在那订婚仪式以后,一切都仿佛平静了下来,整个期间,我都没有见过或者亲耳听见有关铭戈的任何事。
父母虽然不好直说,但也是尽量明白的暗示我,如果我再回去队里,眼见心烦,怕是会带来许多苦恼。
他们细细的想了想,决定只让我回去呆一个多月,把东西收拾好,等安排下来,把我调到其他地方,我想来自己表面已经订婚了,便也答应了。
正月很快过去了,我决计明日就该启程回去,莲青和我一样,收拾好了东西,这丫头进来话越来越少了,不知从何时起,就总是看起来很不高兴,我以为是张铮出了什么事,一刻也没耽误,速速准备好了要陪她回去。
梁念自然是要和我们一同去的,当然父母都是这样希望的!
因为没打算过多久,也没拿多少东西,但是我却看见梁念马背边挂了一大包东西,便觉得奇怪,但终究没想问。
依旧是反复叮咛,依旧是快马加鞭,依旧是雪花飘着,依旧是寒风凛冽,依旧是下午抵达。
叱虎队的大门依旧结结实实的关着,瀛洲始终还是那个冰凉的世界,只是我,不在像初次来时那么好奇,那么憧憬,只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情绪,挂坠在似乎已经半死的心里。
我们放下马,依旧披着火狐披风,我没有拿什么东西,便先走去开门,莲青拿着包裹走在我后面,梁念提着那一大包不知是什么的累赘,走在最后。
我走到门口,抬手想去握铜活,门却自己“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吹来的风把我的披风帽子吹开,我看见铭戈站在我面前,呆呆的站在我面前,似乎很惊讶似的,又像是见到洪水猛兽,不知所措。
“怎……?”莲青在我后面,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回来啦?”徐姐从里面迎出来,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来了,快来帮莲青拿东西。”我笑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