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可准备妥当?”突然一声极其好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子陵兄长来了,绿竹照顾好母亲,我随哥哥同去即刻”杜星暖交代完后。
再次蹲下笑着对杜母道:“谢谢娘亲的蝴蝶簪子,女儿喜欢,娘亲好好休息,快些好起来,女儿每日都要娘亲帮忙簪到发磐里去”
“好!快去吧”杜母用力的点着头,这身子似乎的轻许了些,她会努力撑下去,哪怕多撑一天都是幸运。
杜星暖愉快的走了出去,便看到了高近七尺,身着一袭亮绸面的长袍子陵兄长。
只见兄长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足上穿着白鹿皮靴。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她突然觉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怕就是她兄长这般男子吧。
子陵兄长才是那表及里都是温润如玉的人。
“让兄长看看,这糯米团子一夜之间瘦了身呀!”杜子陵看着好笑的调戏道。
“子陵兄长,放心膘还在,只是被这衣裳恰好遮住了!”杜星暖觉得只要有兄长在,总是会觉得轻松愉悦。
“哈哈,你呀你呀!这女子们都巴不得把肉全都给割了,你倒好似喜欢的紧!”杜子陵忍不住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外祖说了,膘能御寒!”杜星暖哈哈大笑着回应着。
“哈哈哈,你外祖说的极对,那兄长也赶紧入冬前好好养养囤点!”杜子陵极其配合应着。
“对了她们已经先行走了,兄长就猜测你会赶不上,所以特意借了崔家的马车,走今日兄长做你的马夫!”杜子陵勾唇一笑,学着宫里太监般低头弯腰抬手相约。
杜星暖知道定是兄长知道他们不会等自己,才贴心的准备了马车,担心自己难受。
看着学着宫里太监一般的玩闹的兄长,笑岔了气。
于是如配合着上一世成为景王妃的样子般将手搭在兄长的手上,佯装了娘娘登上了马车。
在屋瓦上的南魅,惊叹昨日还如孩提,今日却如少女的杜小姐,觉得不可思议。
再看那公子与杜小姐巧笑兮兮携手离去的样子,突然觉得难道这就是话本子上写的女为悦己者容。
这公子难道是杜小姐的相好?拿不定主意的他再次溜回来华太师的寝房。
“老华你可知道刚接走杜小姐的那人是谁?”
“兄长!”在角落里低头看着话本子正入迷的华太医,头也不抬简短的答道。
“亲兄长?还是表兄?”南魅继续问道。
“不知道,老夫就一大夫,只是恰好切脉之时听闻杜小姐这般喊而已。这些又不关紧要,与治病并无关联。老夫干嘛关心这些,且老夫一大夫也不便问这些。
只是他似乎不住在杜府,应该是表兄吧!”华太医勉强抬头看了一眼,略加思索后答道。
“那你说这会不会是杜小姐的心上人?”南魅又继续问道。
“老夫又没有心上人,咋地知道什么是心上人!”华太医怒气的看着这烦人的南魅道。
“你看着杜小姐是否跟往日不一样”南魅掀起那被华太医紧闭的窗户,招收让华太医过来。
华太医翻着白眼憋着怒气的走过窗户便看到了那一双壁人。
摸着稀疏胡须点了点头:“嗯嗯比平日要好看许多!今日看着倒有一些少女的明媚之气,这两人不就是话本子说的天造地设一双人嘛!”
“那就对了,原来话本子说的一点也没错,心意相通互相心仪会让男子更俊,女子更美,我要赶紧写信告诉辰王,这样他应该更加向往娶王妃了”
五日后这信件到达了那塞北之地,将军营帐,一个身躯凛凛高大俊朗的男子,一双眼光射寒星看着手里的信件。
双手紧拽似乎要将那信件捏碎,周身散发着寒气,如同天降魔主。在那营帐里的其余人都仿佛头顶泰山一般。
北魑偷瞄了一眼似乎比上一次看完南魅的信件之后怒火更甚的辰王,心中一阵战栗。
这他们的辰王若是发怒可不得了了,声名赫赫的军中战神一朝发怒,必见血光,不知道待会又是谁会倒霉。
北魑和东魍以及西魉三人丝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就是呼吸都自动的弱上了两分。
三人互相怜惜的看着对方,内心同时在心理暗暗的埋怨这南魅到底写了些啥,让他们平白遭受怒火,每日胆战心惊的。
“北魑!”威严洪亮的声音下去,北魑强装镇定,实则双腿发软。
单膝跪地道:“末将在!”与此同时站在旁边的东魍和西魉既然齐齐重获余生的暗松了一口气。
“向敌军喊话,本王只给半月时间,若再不投降,就莫怪本王一个不留!”
“末将遵命!”原本北魑以为自己独自承受,好在这次怒火再次发在了敌军身上。
提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远处,立马起身离去。东魍和西魉紧跟着离去。
三人到了那百米之处,均拍着胸膛,喘着粗气。
“这南魅不就送个官家小姐回京嘛?难不成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任务吗?”西魉抬头看下陪伴辰王时间最长的北魑问道。
“我怎么知道!”北魑看着那两双眼睛求答解惑的样子,都看着他,他哪里知道,自己怎么不去问辰王。
“难不成京城动荡?”东魍弱弱的小声猜测着。
“这京城皇上康健,东宫稳固,哪来的动荡!”北魑单手敲着他的头怒道,真是的长不大,这种话哪能随意说出来不要命了。
“那你解释解释,辰王几时这般急迫回京,况且几时这般阴晴不定!”东魍摸着被那拳头敲的生疼的头,不满道。“
我不管何时,总之若是让我回去了,我定要狠狠的将那南魅揍一顿!”西魉恶狠狠的说着。
“叫上我!”北魑和东魍异口同声道。
“好在这次怒火的承担着不是我们,可怜的敌军,前几日还说给一月时间考虑,这今日又变成了半月!”北魑同情的看向远方道。
“北魑,你说那敌军会不会说我军不讲信用!”西魉担忧的问到,这不是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有啥将军一诺重千斤嘛。
“你懂个啥,这就叫计谋,就是要让敌军摸不着我们的性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且又是他们这群鼠目之辈先来招惹觊觎天朝疆土,和这种人讲什么信用,呸,他们还不配”东魍往那草地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
“就是,走跟大哥一起去叫嚣去”北魑昂头阔步,东魍和西魉紧跟着,三个魁梧大个如那地狱使者一般带着狂傲之气往那被他们围困的敌军处走去。
辰王待他们离开之后,再次将那南魅的书信看了一遍,之后将它放在了一个精致雕刻着花纹红木的木匣子里。
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但凡收到关于那个女孩的信件便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伊始知道她在那杜家处境艰难便有一种护崽子的冲动。
这次见南魅提到心仪之人,竟然心慌,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安慰自己。
她还只是个孩子,哪里懂何为心仪,定是那南魅眼疾了,定是那南魅乱的!
辰王看着满天星耀,突然又想起来那双如这星辰般璀璨,却含着泪水信任地看着他的眼眸。
辰王此时并不知,自己已情不知所起,日后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