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含露伤春老,莲叶欺霜悴秋早。
羽林英俊驰轻縠,惯向奴家通夕宿。
凤枕鸾衾肯暂辜,蜂媒蝶使交相属。
王严所遣二人是孪生兄弟,老大黑五老二白六,因惯使炸药下手之处墙塌屋倒无人生还,手段狠辣无比,江湖人闻风丧胆,由此二人得到一个“黑白无常”的恶名。
受王严重金所托,黑五白六昨晚深夜偷偷潜入月府,分别在大厅,走廊,外院安放了不少炸药,引线拉的老长,二人潜伏在月府大院对面,听到里面乱作一团,趁机点燃引线,得意洋洋的看着引线快速燃烧窜进月府,心里痛快不已,喜滋滋伏在地上准备听那惊天动地的响声。
蓦地,二人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顿时菊花一紧连忙回头,一看不认识,就说:“去,一边玩去!”
“月府发生了如此大事,月永暑恼羞成怒已经在房名镇布下了天罗地网,想逃命的跟我走!”
黑五白六不相信,可看到远处一对对官兵杀气腾腾冲过来了,方知此人所言非虚,这时才玉皇大帝拉警报——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来人看情况不妙,一手一个抓起二人就跑。
“幻影无形”,一转眼消失不见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子,阎王镇黄府的大管家。
他大清早起来就发现张恺不对劲,一身戎装披挂整齐出门了。
他不放心悄悄跟随其后,一直到女儿韶音被刺激到了,和母亲张恺黯然离去,他也走了。
看到月府外边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原来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黑白无常”二兄弟,就随身把他们救了!
为什么炸药没有奏效呢?
王清心带着儿子王林太郎也想到前厅凑热闹,不想儿子王林太郎尿急,心道带个孩子就是事儿多,订婚大宴即将开始,这不净耽搁时间。
见左右无人,就把孩子带到墙角解决问题。王林太郎憋的太久一泡尿太大了,结结实实把炸药的引线浇了个透心凉,外面的引线烧到此处就灭了。
这等于救了月府上下无数人的性命,此子功不可没啊!
大厅里,月初凝见钢刀势头迅猛根本躲闪不及,纤手立即拍向眼前供桌的凸起物,凡旸感到脚下一空,二人随即落下去了,一同下落的还有正好挤到二人身边的股燥。
刺杀月初凝的正是号称“神出鬼没”的高亥。
眼睁睁看着二人消失,大厅的护卫齐刷刷感到了,钢刀亮眼长枪分明,如凶神恶煞般扑来,高亥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端的是“神出鬼没”,顷刻间消失了。
蒙面女子愕然,“太陽族人”的出现可不是个好事,要立即向上头汇报才对,于是心念电转一闪身不见。
再出现时已经看到月府的高墙了,这名女子刚要离开,突然看见王清心带着的孩子,蹦蹦跳跳天真无邪,后面他的母亲不住的喊叫:“太郎,别跑那么快,当心摔跤!”
蒙面女子闻听顿喜,上前一步一把搂起孩子脚不着地逃之夭夭!
王清心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不住大叫:“我的孩子!放下我的儿子!”披头散发追上前去。
林一甲远远看到这一切,气的肝胆欲裂飞身而起追了出去。
这时候,月府整个乱成一锅粥,奔跑声,喊叫声,声声入耳。
相比大院的闹吵,月府的地下室倒安静无比。
顺着地下通道,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卧室,推门进入,一股好闻的脂粉味儿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凡旸进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入眼之处粉嫩一片。
房中一个大火盆,熊熊燃烧的木炭令不大的房间温暖如春。
“郎君,这是我下榻的地方,从来没有男人进来过,你我今日订婚我们就变成一家人了,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吧!”
在火焰的映照下,月初凝脸颊绯红,巧笑嫣然,妩媚妖娆的眼神一直盯着我凡旸,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为了转移话题,凡旸急忙道:
“如你所愿,我们订婚了,把我体内的药力解了好吗?”
“真的要在此处解吗?”
“是的,我已经等好久了!”
“那么,来吧!”月初凝脸颊绯红,抬手轻解罗裳。
“慢着,你误会了,我说的是把解药给我。”
“我就是解药!”
眼看着二人就要进入状态,隐身的股燥再也受不了了,现身上前,一把拉住凡旸的手,对月初凝嚷道:“哎呦呦,这么性急,青天白日当头就急于献身了,有没有羞耻之心!”
月初凝大惊失色:“你怎么进来了?”
“我嘛,号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看着你想做坏事就出现了,不可以吗?”
月初凝羞愧难耐: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你!毕竟是大家闺秀的黄花闺女,脸皮薄吹气可破。
“算了,你们两个别吵架了,”凡旸看时辰不早了越耽误时间越长,“月大小姐,把解药给我吧!”
月初凝眉目含泪,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声音婉转低沉,凡旸二人听了恍然大悟。
刚满月的时候,月初凝被抱出门外晒太阳,路边一个路过的尼姑发现后,仔细打量端详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对其母亲刀美济说,此女子生来不凡,具七窍玲珑之身,体内的灵力只有遇到她的真命天子才会苏醒。
此尼姑正是清风庵庵主叶上秋(叶知秋)。她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我的武功虽然不弱,可体内好像有一个封印一样,始终达不到巅峰状态。遇上你后,我们每见一面我就感觉封印有些松动,就近几天愈发感觉强烈。”月初凝看了凡旸一眼,又接着说,“我感觉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为什么说你自己是解药呢?”
“由于耽搁时间长了,你体内的毒剂已深入五脏六腑,非七窍玲珑之身不能解矣!”
凡旸大失所望,本来就不想和官府中人纠缠太深,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初凝会把此事看淡,慢慢忘却了最好。
可事情并非如人所愿的!
股燥关心师父的身体要紧,脱口而出:“那么开始吧,还磨蹭什么,再耽搁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凡旸大窘。
月初凝羞羞答答没有吱声。
看着二人的尴尬,股燥利言利语道:“我走,你们可以开始了!”
说完,隐身离去,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眼看着障碍走了,就剩郎君与自己两个人了,室内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月初凝压抑已久的激情,手脚麻利的把衣衫尽褪闪身钻进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仅露一个俏脸,含情脉脉看着凡旸:“郎君,快来?”
说不尽的妩媚动人,道不尽的暧昧诱人。
凡旸在月初凝衣衫尽褪时,惊鸿一现已经不能自持了,双目红晕大盛,旋即脱衣扑上去。
墙角,假装离开的股燥隐身站立,暗暗腹诽不已!
一番操作之后,凡旸发现异常,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了!
几欲脱开始终不能如愿。
月初凝初尝人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情郎陷入两难之中,只有轻语安慰于他:“别着急,慢慢来!”
可还是无济于事。
“对了,我母亲说那日的尼姑临走留下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四句话,要求我遇到真命天子之时方可打开看。我偷偷看过了,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你说,那四句话是什么?”凡旸急欲抽身出来,着急的追问。
“乾申兑丁巳丑金,
离壬寅戌火烧林。
巽辛坤乙活水深,
干支随卦一家亲!”
凡旸随口诀慢慢运功,感觉月初凝的身体似有松动,有眉目了!
只听月初凝软语呢喃:“那名尼姑说我是七窍玲珑身,构造九曲十八弯,只有自己的真命天子才能彻底打开。”
一丝丝真气若有若无若隐若现,谁也没有想到,凡旸体内的“同心晶”被唤醒了,它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如鱼得水,欢快的在二人的身体之间游走,不断吞噬着二人体内的毒素,杂质,暗疾,等等体内多余的垃圾,并迅速转化为精纯的灵力,一点一滴浇灌着二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不知何时,一股氤氲之息自二人体内散发,弥漫整个房间。
清新而又厚重,呼吸一下立马感到全身通泰,酣畅淋漓!
股燥不再隐身了,赶紧席地而坐,双手捏诀,开始修炼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床上的二人苏醒过来,这才分开。
起身下床,凡旸舒展一下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发现困扰自己的毒素已然消失,肌肉更加结实内功更加精纯了。
他并没有发觉自己又年轻了,全身上下无一处赘肉,到充满了力量!
看到月初凝尚在睡梦中,凡旸招呼修炼完毕的股燥,匆匆离去。
他还有几件大事情要去解决,心里还有不少的疑问要去证实,比如韶音的病情,李靖目前的状态,黄莽携“生死簿”去向何方,孟傲天受谁的指使前来报信,清风庵叶知秋怎么样了?
……
月初凝一觉睡到自然醒的。
她顺手摸一下身边,发现情郎已经离开了。
这个负心汉,昨晚弄得我浑身酸软无力,现在又不告而别了,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冤家!
一番梳洗打扮,月初凝惊奇的发现自己变得更俊俏了!以前的自己总是觉得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嫌弃自己凝脂的肌肤上的点点缺点,而如今全然消失不见了!
看着铜镜里那个明目皓齿的窈窕身姿,月初凝眉开眼笑,挤挤眉,弄弄眼,歪歪脑袋,做个鬼脸,真不害臊自己都崇拜自己起来。
当下情郎不告而别带来的情绪顿时消散了许多,于是抬手指向房门,突然,一股真气脱指而出,疾射木门,只见房门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圆洞。
天呢,我苏醒“无形指”了!
月初凝欣喜若狂,不住地运功入指,不住地射向木门,一会儿的功夫,木门像一张蜘蛛网一样,上下布满了一层小小的圆洞。
这几乎是要逆天的节奏呀!
这正是:“娇颜总被无情妒
蔟蔟争春香不护。
曾是风光墙内开,
落红满径为谁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