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蜀城身在魏,
飘零江海漫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
敢笑黄巢不丈夫!
安溪清风庵。女贞子率众女勤加修炼,看到太倉顿时欢呼雀跃。
那是肯定的,太倉年少英俊,灰衣玄袍长身而立,迎风衣袂飘飘,无端端平添一身仙气。
西河柳与他有同门之谊,上前一把拉住,请他共同修炼。
正好,“七星补天阵”尚缺摇光之位,太倉愉快的加入了红粉队,与众女操练起来。
庵内,凡旸与叶上秋席地而坐。
“接到女贞子的汇报,贫尼夜观星空,不停地盘算此异象的征兆,就是没有结果。”叶上秋颓然长叹。
“我马不停蹄赶过来,就是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运用师门口诀苦苦推演,只能把生变的大致范围算出来。”凡旸看着叶上秋精致的脸庞苦笑一声。
观凡旸神色有异,叶上秋俏脸涨红,内心顿生异样感觉。
出家三十载了,虽然整日价深居简出从不涉猎风尘,但她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如今遇到凡旸这样有血性有魅力的汉子,压抑自己的心素蠢蠢欲动了!
整天和女贞子六姊妹待在一起,看着每一个弟子都是那么的天真烂漫,活泼开朗,心情顿时年轻好多。晚上,漫漫长夜,没有知心之人诉说短长,想了太多事情,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今日又见凡旸,发现这人比以前年轻不少,兼之凡旸所练的太陽技法本身就有提升气质令人很想靠近的能力,此时此刻他微攒的眉头更无端生出吸引人的魅力来,叶上秋心潮澎湃快压制不住自己熊熊燃烧的激情,急想上前用纤手轻抚他的双眉,为他分担一些忧愁。
看出叶上秋的异样,凡旸连忙开口言道:“这个地方位于无名镇和三水交界,偏僻孤寂,人烟稀少,应该不会太多意外的。哎,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凡旸观叶上秋心思不定忙出事问询。
叶上秋面色绯红,赶忙搭话:“是的,没有多少问题,应该不难解决。”
词不达言,凡旸说了这么长时间等于在鸡同鸭讲,又道:“我说的是范围,方圆三十余里,这么大的地方我们怎么确定呢?”
叶上秋如梦初醒,连忙回话:“这范围也忒大了点,难以防范啊。”
“今晚我们一起推演一次,看结果如何。”
“好啊,晚上在一起。”叶上秋极力压抑混乱的思维,好大一会儿才面色如常道。
苦禅寺。一棵巨大的树高耸入云,五人合抱,树干已枯,羸弱的枝干随风摇曳,仿佛在为世间之事鸣不平。
树下,黄莽端详着纳音,没有言语。纳音神情自若,看了看眼前之人,俄而起身,抬头仰望天空,沉默不语。
空中,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熠熠生辉,转眼消失不见。
“接到讯息,我每日都在痛苦中度过,艰难的抉择,伤心的结果啊!”
“黄施主,你不必过于自责,一切都是天意,”纳音顿了一下,选择性的说道,“茫茫星空中,有一双眼睛在观望着芸芸众生,每一天每一个人发生的事情皆有定数,我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可想不到的是,会来的这么快。”
“纳音大师,我感觉还会有变,以你浑厚的修为应该能够渡过难关,届时你躲一躲可好?”
谁也不想死,纳音亦然。“好吧,我这几天再思忖思忖。”
“纳音大师,就这样定了三日后我就到了。”黄莽提醒道。
“黄施主,我有一句话送给你,时来天地皆努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黄莽告辞离去,一路上一直在想纳音之言,百思不得其解,由他去吧。
凡旸感觉到叶上秋的情窦,世事无常,局势变幻莫测,岂能被儿女之情束缚了手脚?大事不成何以成家!于是对叶上秋伸来的桃花枝丝毫不假以颜色。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叶上秋也是一代风云人物,清风庵庵主江湖闻名,想来不会恁多矫情的。
拿的起放得下才为人上人。于是叶上秋对凡旸道:“基本情况已明,黄莽那厮要生事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承担吧。”
凡旸道:“这样,我带太倉先去打探情况,你们随后跟上,可以吗?”
“你问问太倉再说。”叶上秋言语隐晦。
凡旸奇怪地看着叶上秋,转头而去。
太倉正和六月雪相谈甚欢,闻师父来找,赶忙上前迎接。
“太倉,你收拾一下跟随我下山。”
“这,师父能不能宽限两天?”
“时间不等人,我们不能为此错过机会。”
“六月雪也一同跟随吧。”身后叶上秋给太倉解个围。
六月雪俏脸通红,娇怪地说:“师父,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不用了,你跟随凡旸大师,说不得还能学到很多知识的。”
六月雪不言,欢快随二人离去了。
有诗云:“蜀江水碧蜀山青
太倉朝朝暮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