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杠头的话确实让人听着有种像是在故意挑刺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杠头经常抬杠的缘故,所以说话之中不免夹带着那样的口气吧!
但是杠头肯定没有想到,田衡既然也站了出来,帮衬赵瑶瑶说道:“她说的其实一点都没错,这蜘蛛王鬼着呢,能够靠头脑杀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使用任何的蛮力,绝对不能用寻常的目光去看待它。”
“你们一唱一和是打算组团来忽悠吗?蜘蛛不用蛮力杀人不都是因为它们好逸恶劳都已成为一种习惯了吗,一直以来就是布网捕食,怎么到了你们口中,这都成了蜘蛛有智商的依据了啊?”杠头依然还不服气,继续钻起了牛角尖。
赵瑶瑶倒是干净利落,直接反问道:“那你怎么解释老猫第一次进入冥殿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第二次却在甬道之中死于非命了呢?”
“鬼扯吧!难道你想说这就是所谓的欲擒故纵之计吗?要是欲擒故纵之计都这么玩,蜘蛛王估计都得饿死了,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进入过一次冥殿,还会接着再进一次冥殿,你当大家是来冥殿旅游观光的啊!”杠头在话中挑刺的技术是越来越厉害了,真不愧是抬杠专业户啊!
不过我却觉得杠头的话似乎有些道理,所以不免帮衬着说道:“杠头的话其实说得也不无道理,之前田衡就已经讲过了,老猫进入冥殿只是来去匆匆,蜘蛛王没有反应过来攻击于他也很正常。所以后来的布网捕食,应该完全跟欲擒故纵搭不上边,估计只是蜘蛛王按照常例,布网防止外敌入侵它的领地罢了。”
赵瑶瑶冷笑道:“你们也太无知了,老猫进去冥殿虽说时间不长,可是他想要对这里的情况一览无余应该不困难吧,你们怎么也不想想他为什么没有瞧见蜘蛛王呢?”
赵瑶瑶这样一说之后,我才顿时明白了过来,蜘蛛王应该有着敏锐的嗅觉能力,早在老猫即将进入冥殿之前就带着田衡藏了起来。
这蜘蛛王嗅觉灵敏的判断依据绝非空穴来风,早就已经在杠头放血吸引小蜘蛛时便体现了出来。
试想一下,蜘蛛王既然都有时间进行藏匿,那么想要攻击老猫应该也是有充足的机会,那也就是说蜘蛛王放走老猫确实是故意而为了。
可是这就有些解释不通了,蜘蛛王在并不确定老猫还会返回来的情况下,这样去玩欲擒故纵之计,不是等同于跟纵虎归山差不多了吗?
我反正是理解不了蜘蛛王这种欲擒故纵之计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意,也想不明白蜘蛛王明明可以突袭老猫,直接将老猫给扼杀在冥殿之中,为什么还非要先将老猫给放出去呢?
我当即便将这样的疑惑全都一股脑的吐露了出来,不过转眼我就在田衡这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原来蜘蛛王看起来非常强大,实则也免不了存在着普通蜘蛛非常脆弱的通病,所以蜘蛛王非常惧怕遭到强力的攻击,一直总在想尽办法去避免正面的冲突。
久而久之,蜘蛛王在迂回作战方面就有了它独特的一套心得,那固若金汤的蛛丝就是蜘蛛王为了避免正面作战而改进出来的。
至于蜘蛛王是如何发生进化,从而去将蛛丝弄得如此牢固的,田衡也实在弄不清楚,只能让专业人士进行研究以后才知道了。
只是蜘蛛王都已经死了,它的蛛丝再怎么可怕都不重要了,眼下只要明白蜘蛛王也跟普通蜘蛛一样脆弱,那就足以解开蜘蛛王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袭击老猫啦!
同时也能解释蜘蛛王吃完了老猫的躯体以后,为什么没有进而对我们展开攻击,而是直接返回冥殿去了。
显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蜘蛛王害怕去跟敌人正面作战的缘故,难怪蜘蛛王在那么残酷的生存法则之下,依然还可以存活如此长的时间了。
那么也就只剩蜘蛛王为什么要追着老猫进入甬道的谜团了,其实这也跟蜘蛛王身体比较脆弱有关,蜘蛛王在经历了老猫突然闯入冥殿的事情以后,所以始终比较担忧自己在进食的过程中会有外敌突袭,这才布下了蜘蛛网来阻拦入侵者。
结果蜘蛛王却没有想到老猫还会去而复返,给它送了一波额外的福利,让它实打实地感受了一回什么叫作守株待兔,不不不,应该是守蛛待人。
再后来蜘蛛王吃完了老猫的残体便扬长而去,这倒不是因为惦记冥殿里的美食,也不是要对我们使用什么欲擒故纵之计,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蜘蛛王不敢与任何敌人正面作战,唯有选择避开我们锋芒的原因。
最后蜘蛛王是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死在田衡的手里,所以说天命难违,蜘蛛王就算是再如何的小心,终究还是逃脱不了死神的眷顾。
现在萦绕在蜘蛛王身上的所有谜团都已全部解开,墓室设计者在甬道和冥殿上面布置的防盗系统也算彻彻底底的弄明白了。
那我自然也没别的什么问题可问的了,因此我又匆匆打量了一遍冥殿里的其它东西,在确定并没有别的什么稀罕之物以后,于是我也到篝火旁歇息去了。
然而我才刚一来到篝火旁,赵瑶瑶便将手中的酒精瓶递给了我,示意我也用酒精处理一下伤口。
我一开始接过酒精瓶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只认为赵瑶瑶也就是单纯的关心我一下而已。
可是我刚把瓶盖才给拧开,也许是被酒精刺鼻的味道刺激了神经的缘故,竟让我的大脑突然好似开窍了一般,立刻便意识到了赵瑶瑶递给我酒精瓶的举动存在着很大的蹊跷。
首先这个酒精瓶又不像烟酒一类的东西那样,递烟递酒给人家分享,确实会给对方留下一定的好感,可是递酒精瓶的意义明显就不一样了,难不成还让人家喝两口酒精压一压惊啊?
反正我倒斗二十余年,印象之中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递给我酒精瓶的情景,这种行为给我的感觉着实有些太过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