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就像是一面坚固的石墙,又像是跟石壁融为了一体的屏障,任由我和杠头如何折腾,它就是岿然不动,连个响都听不着。
赵瑶瑶脑子转得比较快,已经猜测了起来:“这扇门会不会是外开的啊?”
“应该不可能,上面没有握把着力,想从外面打开,简直就是扯淡。”杠头直接否决了赵瑶瑶的猜测。
赵瑶瑶又说:“那会不会是有人在里头顶着门,不想让咱们进去呢?”
“对哦,可能就是先咱们一步进去的那个怪影,让他尝尝小爷我的野蛮冲撞。”杠头说着已经退出了几步,然后如一头蛮牛一般冲着青铜门就撞了上去。
杠头那可是大吨位的肉盾,这撞击可不比一辆电动摩托车差,我仿佛都能看到青铜门被顶开,门后的人直接被撞飞出去的情景了。
然而令我万万没有想到,青铜门仅仅只是震颤了一下,并发出了一阵好似钟鸣般的嗡嗡声之外,仍还是紧紧的关闭着。
反观杠头倒是吃了大亏,整个人都在高频率的哆嗦,就像是触电了一样,好一阵子没有缓过劲来。
赵瑶瑶见到这一幕,难掩笑意的吐出了一句:“看来我又猜测错了。”
“微波炉,你是存心折腾小爷吧!”杠头还在那里一副难受极了的模样,连说话都不贫嘴了。
我给他捏了捏肩膀,劝慰道:“这事还真不能怪人家,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冲动了。”
“也不是死胖子冲动,刚刚他不撞上去,我也打算踹上去了。”赵瑶瑶竟然也有硬来的想法。
我知道她不是那么毫无理智的人,于是便问:“你刚刚也认定是有人在堵门吗?”
“是的,你瞧瞧这一扇门,既没有锁孔,又没有门环,除了是有人堵门之外,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打不开。”
赵瑶瑶话音刚落,忽听杠头咋咋呼呼喊道:“哎呀,我去,这里好像有字。”
杠头刚刚撞门未果,就在一直扶着大门旁的石壁,而他发现的文字,正好就在他手按着的地方。
我们赶紧凑了过去,仔细辨认上面的内容,发现这些字都是现代的简体中文字,歪歪扭扭的字迹也很新,似乎是刚刻上去不久的。
“内有危险,慎入!”我将那几个字已经读了出来。
杠头忍不住大骂了起来:“这是谁特么闲得蛋疼啊?说的不都是废话吗,要是没有危险,还叫墓吗?”
“确实有些多此一举的味道,不过证明了有人是进去过里面的,留下文字兴许是为了吓唬胆小的人,这跟很多墓室入口都写着擅闯者死的道理一样。”我把自己对这些文字的理解说了出来。
可这一分析,却遭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不死郎君反对,他说:“不对,留下这句话的人应该还有别的用意,要是单单为了证明他进去过里面,熟知里面的凶险,不会写得那么过于平淡。”
“那要咋写才不算平淡啊?莫非写个小爷到此二游,其他三千兄弟都一轮游了,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来,这才不算平淡吗?”杠头打趣的调侃起了不死郎君。
这惹得大伯控的赵瑶瑶极为不满,用枪指着杠头警告道:“死胖子,请你对我大伯说话严肃点,他不喜欢开玩笑。”
“瑶瑶,把枪收起来,现在大家都是同舟共济的伙伴,动不动就拔枪相向,很不礼貌。”不死郎君说着,已将赵瑶瑶的枪口压了下去。
杠头这才轻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吓唬谁呢?打黑寡妇,战不死虫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神气,冲我来什么劲啊!”
“行了,杠头,你也少说两句,还是赶紧打开青铜门要紧,待会儿黑寡妇追杀进来,咱们可就走投无路了哈!”我也劝阻了杠头,让他以大局为重。
杠头“切”了一声,再次将注意力投放在了那些文字上面。
可他仅仅看了几秒,便再次惊呼起来:“这字好像是田衡留下来的啊!”
“田衡?”我自打看到田衡他们被不死虫追杀,已经几乎忘了这个人了,现在再次听到田衡的消息,简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杠头指着那些文字,口气也变得坚定了几分:“没错,一定是他的笔记,寥寥草草,风格迥异,一看就是平常不怎么练字的人,除了那扑克脸,还有谁?”
我也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实发现这些字跟田衡的字风格很像,只是田衡的字就跟小学生的字迹差不多,非常容易模仿和辨认,所以我刚刚并没有想到田衡的身上。
“田衡居然摆脱了不死虫,已经进去了里面,那咱们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实在打不开就用火药吧!”我不知道自己听到田衡已经进去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急躁起来。
但我这个提议,立马遭到了不死郎君的否定,他说:“这里的通道没有修筑墓墙巩固结构,一炸必然会塌下来,到时只会堵死进去的路,这个法子根本行不通。”
“那就用最简单的方法,从门缝旁的石壁打个孔进去,咱们四人用铁锹和工兵铲,直接合力撬开它。”我再次出起了最野蛮的歪招。
“这方法也不行,刚刚你们推也推了,撞也撞了,应该已经体会到这扇青铜门的坚固程度了,用蛮力肯定是行不通的,还是研究一下这扇门到底是什么结构原理吧!”不死郎君再次否定了我的主意,并且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青铜门的图案上面。
这不死郎君不看不要紧,一看竟又惊奇的大呼道:“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
可是他又不说清楚知道了什么,就自顾自的在那里用手测量小鬼图案的尺寸,顿时将我们弄得是一头雾水。
“喂,你知道什么了呀?倒是别卖关子啊,说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方法到底对不对呀!”杠头忍不住催促了起来。
但他的催促依然没用,不死郎君就好像沉醉在了小鬼图上一般,完全没听见杠头的话,还是如之前那样专注的研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