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走婚乃是少数民族的一种婚姻方式,只不过这种婚姻方式不会出现财产上的纷争,也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法律保护。
说白了也就是两个你情我愿的恋人即不结婚,也不到对方的家里去搭伙过日子,就只是在夜里才睡在一块的一种婚姻方式。
当然他们这种婚姻方式又不同于咱们汉族的谈恋爱,他们并不是想跟谁进行走婚,就可以随随便便换来换去的。
只要两个人一旦确定了走婚的关系,女方的发髻便会进行改变,以此警示旁人不要再来打扰,这就跟咱们汉族的妇女和小姑娘的发髻扎得也不一样的道理差不多。
而且他们走婚也不像现在的小年轻那样,还可以挽着胳膊在街上随便逛悠,一个心血来潮指不定还会当众互啃起来,那狗粮撒得简直不要不要的。
他们的走婚习俗是一种很保守的婚姻方式,所以大白天的时候,他们只会呆在各自家中生活,即便女方有了孩子,照顾孩子那也是舅舅的事,完全就跟亲生父亲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在街上偶然碰到了也会形如陌路一般。
所以杠头说云南少数民族还有称呼舅舅为父亲的事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对于一个从来就不跟生父生活的走婚民族来说,孩子在受到现在这些电视剧的影响之下,称呼一直照顾自己的舅舅为父亲,那也是汉族文化不断向少数民族传统渗透的结果所致。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赵瑶瑶总该不是少数民族的人吧,那她称呼自己的父亲为二大爷,这似乎就有一些说不过去了。
“杠头,你该不是就因为赵瑶瑶称呼自己的父亲为二大爷,便由此断定她在赵家的身份都是虚假的吧?”我总觉得要是杠头仅凭这一点来作为判断的依据,再怎么说还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幸亏杠头也没承认他是这样来判断的,而是说:“一开始我确实这样想过,但经过我的调查,发现微波炉是因为命中带煞,天生克父母,所以才称呼父亲为二大爷的。”
“那你去扯这些无关紧要的称呼干嘛,直接说你判断的依据不就得了。”我实在受不了杠头净扯那些题外话了。
杠头一脸无辜的望着我,过了半晌才嘟嘟囔囔地说道:“明明就是你先问及我这个问题的,这怎么反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少废话,赶紧说正事。”我强行岔开了杠头的话题,催促他快些言归正题。
杠头眼瞅着我也有那么不讲道理的一面,委屈得跟个小寡妇似的,唯有老老实实说出了他判断赵瑶瑶身份虚假的依据。
其实杠头的依据说来也就那么一句话的事,那位赵家没落一脉的二大爷压根就没有什么女儿,只有一个儿子也在帮人看店的时候,偷拿老板的东西进了局子。
当我听到杠头把这样一个依据说出来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地辩驳道:“这也太离谱了吧,赵家就算真的要给赵瑶瑶安排一个新的身份,那也总得给一个比较靠谱点的身份吧,这样一查就能查到那个二大爷没有女儿,还不轻而易举便将赵瑶瑶的虚假身份给暴露呀?”
“轻而易举?显哥,你是听我讲得比较轻松,所以就认为这件事很容易做到吧?”杠头又很细心的解释说:“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这支没落的赵氏子孙跟外界接触得很少,早些年为了躲避计生办的超生惩罚,又有不少没在警署登记户口的黑户,调查起来可谓是千头万绪,相当困难。”
杠头说到这里,又不禁开始吹嘘了起来:“要不是小爷我的本事够大,认识的朋友遍及天下,那是根本查不到微波炉的假三叔还有个流年花街柳巷的儿子,最后那又怎么可能投其所好,成功在那小子的口中探知到这些重要的信息呢!”
“得叻,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说你胖还真就给喘上了,你有什么狗匹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还不就是利用你逛窑子的喜好,诱导人家年轻人犯错,再用把柄予以威胁,说白了还不就是欺负人家太年轻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嘛!”我一语便点穿了杠头的小把戏。
杠头一脸的横肉堆在了一块,转过头望着我很是尴尬地笑道:“显哥,你的智商真的见长了呀,这种事你都竟然可以一眼就给看破啦!”
我见杠头这般死不要脸,明明自己的小把戏都给识破了,还能死撑着在那贫嘴,所以我为了给他一点教训,特意加重了手上涂抹药物的力道。
“哎哟!我的妈耶,显哥,你轻点,轻点啊!”杠头疼得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块,说话声也变得有些不稳了起来。
我心里顿时有些难为情了起来,心说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要知道杠头受的这些罪,完全都是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才选择独自去硬刚白毛僵的。
而我还在杠头的伤口上瞎用劲,这确实有些忘恩负义的味道,所以这让我尴尬得都有一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啦!
幸好我还有一个比较好使的尴尬缓解机,这个缓解尴尬的机器便是满天星。
之前在蛛网迷宫中的时候,我就因为戳到了田衡的匹股,结果被情商为负的田衡弄得好生尴尬,最后全是凭借满天星在一旁打岔,这才使我不至于陷入羞愤难当的处境之中的。
如今这个满天星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他又在我觉得很是尴尬的这个时候突然开口打起了岔来。
只听他那沙哑的声音从神像的破洞中悠悠传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老夫着实没有想到你们能在不求助我的情况下,也能把白毛僵给解决啰,看来老夫还确实是低估你们啦!”
“滚!”杠头只用了一个字,便将满天星的话给堵了回去。
不过经过满天星这么一打岔,我的尴尬处境算是彻底的化解了,所以我也不管杠头对满天星究竟有多仇视,反正我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这种尔虞我诈、相互算计了。
因此我的心境根本毫无波澜,丝毫不受满天星的那些话所影响。